分卷閱讀7
的潮紅,還有那雙被藥力侵蝕,水光潤澤的眸子的話。 齊澤活了二十七年了,見過的女人無數(shù),也不是個什么世面都沒見過的毛頭小子。 但被那女人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盯著,他的心下還是控制不住地有些發(fā)緊,連眼神都不自覺地飄忽了起來,竟然有些不敢朝著那邊直視。 未免被那女人看出端倪,他故作冷眼,甚至連面容都繃得緊緊的,沖著那女人道: “人我已經(jīng)教訓過,幫你打發(fā)走了,這件事到此為止,不會有人再找你麻煩,你可以離開了!” 齊澤自認為他對這女人做得已經(jīng)夠仁義了,這要是平日里碰上這事兒,他哪里會管這閑事兒,早把人給扔出去了。 但他沒想到的是,他的爛好心,得到的居然是這個女人的詛咒。 “我看你巷路氣暗,禍患兇云,印堂發(fā)黑,離死不遠了。” 那女人聲音軟糯清甜,但說出口的話卻十成十的惡毒。 齊澤有些懵,一開始還沒聽明白,足足怔愣了幾秒后,他才反應過來這女人說的是什么意思。 這下就是齊澤脾氣再好,也不由得惱了。 這特么真是日了狗了,這到底是哪里來的神經(jīng)??? 齊澤簡直要氣炸了,虧他察覺到這女人身體里藥性發(fā)作,還打算叫個家庭醫(yī)生上來給她看看,誰知道這女人這么不識好歹,居然還咒他死? 看到齊澤一陣青一陣白的臉色,蘇茶哪里會不知道這人心里的想法? 但她剛剛那番話可不是隨口瞎編的。 在剛敲門進來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注意到,這個男人身上籠罩著非常濃郁的黑氣,一看就是煞氣入體,霉運纏身,若不將這源頭找出來,只怕這人是活不了幾天了。 但很顯然,她這貿(mào)貿(mào)然鐵口直斷,聽在人的耳朵里,就不是那么順耳了。 至少齊澤就沒能接受,反而十分惱火。 蘇茶不由得撇了撇嘴。 想當年要讓她云渺上仙算上一卦,玄天宗可是不知道多少人拿著靈器法寶來跪求呢。 若不是看在這人仗義相助,替她解決了那個豬頭導演的份上,她還真不會上趕著來給人算卦。 替這人卜這一卦,也是要耗費她的精力和修為的,她如今還無法完全控制這具身體,實在不宜再做多余的動作。 只是她向來不喜歡欠因果,這人幫了她一回,她立馬就想要將這個人情給還了。 作為修道之人,想要萬劫不滅,首要的一條,就是因果不沾,這一直是她修習道法的準則之一。 但如今形勢所逼,她虎落平陽,早不是當年的金仙道人了,這人不信也正常。 蘇茶在心里嘆了一口氣,趁著齊澤未發(fā)作,又接著道: “你屬龍,戊辰年酉時出身,戊辰為陽,屬火,遇上貴人酉,同時酉為將星,為戊辰火的長生。” “所以原本你乃純陽命格,主富貴,身體健康能力非凡且貴氣十足,唯一不足的,就是你命格七殺極旺,一出生就克母,所以你母親應該是在你出生那天就去世了。” 齊澤本來已經(jīng)十分憤怒,準備要將這個神經(jīng)病女人給扔出去了,結(jié)果這會兒聽到蘇茶的這番話,他臉上的惱意倒是消散了不少。 尤其是在蘇茶提到母親去世的事兒之后,齊澤的表情一僵,再看向蘇茶時,眼神里多了一抹痛苦與難堪,當然更多的還是將信將疑。 對于蘇茶所說的命格一說,齊澤其實是不信的。 這個女人說的什么生辰八字,他也根本不清楚,因為他從小過的就是陽歷生日,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到底是啥。 但有兩點這個女人確實沒說錯,他是酉時出生的,而且他媽的確是在他剛出生的那天就大出血死了。 這讓齊澤心下錯愕又警惕,他用探究和懷疑的眼神盯著蘇茶,冷聲問道: “你認識我?資料倒是查的挺足嘛!” 齊澤懷疑這個女人本來就認識他,或者是在別的地方看到過他的資料,所以在這兒隨口胡謅,目的就是想要接近他,然后達成不可告人的企圖。 蘇茶早料到齊澤不會輕易相信,遂淡淡搖了搖頭,道: “這是我第一次認識你?!?/br> “但我猜,這段時間你應該是霉運纏身,身邊經(jīng)常發(fā)生各種意外,諸如被高空墜物砸傷,或者被車撞之類的事件頻發(fā),想躲都躲不過,而且你的生意也是一團糟,各種倒霉事兒都湊一塊兒來了吧?” 齊澤一聽這話,瞳孔驟縮,原本還有些漫不經(jīng)心的表情瞬間消失不見,他一臉不敢置信地盯著蘇茶: “你怎么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謊言天花亂墜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大師 蘇茶說的一點都沒錯,這段時間齊澤可以說十分倒霉,身邊怪事頻發(fā),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把他給弄得心力交瘁了。 先是車子被撞,要不是他反應快及時猛打方向盤,只怕就要車毀人亡了。 但就那么一下,好好一輛限量車直接報廢了。 這還只是小事兒,之后才更是離譜,坐在客廳里吃飯,莫名其妙頭頂?shù)鯚艟吐湎聛?,這一回他就沒這樣的好運了,一條胳膊直接被砸斷,養(yǎng)了三個月才好全。 偏偏就是這三個月里,公司競標的好幾個項目都被人給截胡了,還有幾個眼看就要收尾的項目也是接連出意外,搞得他很是焦慮。 這也就罷了,一個星期前他在老宅里,晚上睡覺一直做噩夢,后來竟然發(fā)展到開始夢游,有一回是被管家給強行叫醒的,那時候他竟然已經(jīng)站在了三樓的陽臺邊緣,若不是管家起夜時正好聽到動靜出來查看,只怕他就要直接從三樓跳下去了。 因為這件事兒,齊澤簡直嚇得魂飛魄散,不知道怎么回事,他開始莫名排斥老宅那邊,晚上也盡量避免回去,反而是決定在外面住。 但他嘗試過去自家酒店的套間休息,結(jié)果就發(fā)現(xiàn),在他家名下的酒店里睡覺,仍然會噩夢纏身,根本沒有任何改變。 最后被逼得沒辦法了,齊澤抱著死馬當活馬醫(yī)的想法,來到了常新宇的這個酒店套房入住。 但這次嘗試,卻讓他意外地睡了一個安穩(wěn)覺,一夜無夢,第二天也十分精神,于是他這段時間就在常新宇的這家酒店住了下來。 沒想到這事兒,竟然被眼前的這個女人給說破了。 原本齊澤是不怎么相信命格面相一說的,總覺得這玩意兒是封建迷信,江湖神棍才會搞的騙人玩意兒,但這會兒他卻有點不確定了。 他有些驚疑不定地看著面前的這個女人,遲疑了一下,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