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0
這樣躺在醫(yī)院里,反而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陸眠星一恢復(fù)力氣,就下了病床,抱著那一大簇向日葵一起出去曬太陽。 天氣漸涼,醫(yī)院的小路上來往的人稀少,。陸眠星該慶幸她這回不是從精神科出來的,陸眠星走遠了些,所以穿著病號服還抱著一大簇向日葵的陸眠星沒被當(dāng)成異類。陸眠星該慶幸她這回不是從精神科出來的,陸眠星走遠了些,坐在躺椅上。因為天氣的原因,陸眠星隔著衣料還能感覺到那絲涼意。太陽還懶洋洋曬著,情況不算太糟。 懷里的向日葵沒心沒肺地把大臉盤子朝向太陽。 陸眠星也不示弱,也把有幾分蒼白的臉蛋面向太陽。 初冬里日光不毒辣,一人一花就這樣曬著太陽,頗有一種平生知己的意味。 陸眠星突然嘆氣:“你說你們,小向,小日,小葵,你們怎么在這啊” 顯然,即使是那么短的時間里,陸眠星還是給這些陪伴自己的花們?nèi)×嗣帧?/br> 和萬千世界里每個人都不能是一個代號一樣,陸眠星也給向日葵取了名字。 “雖然不知道你們對這些名字滿不滿意,但即使不滿意也無效。” 陸眠星指尖輕輕碰了碰向日葵的花盤,又嘟嘟囔囔,“因為我已經(jīng)決定了?!?/br> “決定什么?” 從后頭竄出來的聲音嚇了陸眠星一跳。 是熟悉又氣急敗壞的聲音。 陸眠星扭頭看見薄楨言的臉,被怒氣暈開的眉眼比平日生動。 “沒什么?!标懨咝切睦锿蝗簧鲆环N狂熱,她覺得薄楨言應(yīng)該是很在乎她的。 “我給他們?nèi)×嗣?。”陸眠星近乎乖巧地指了指抱在懷里的向日葵,分別給薄楨言指出來:“這叫小向,這是小日,還有這個是小葵……” 薄楨言的怒氣一瞬被陸眠星的話清空了。 甚至被自己氣笑了。 他沒想到陸眠星會在這個角落給向日葵起名字,還這般的隨意——因為叫向日葵,直接拆分了叫小向,小日,小葵。 薄楨言和許知淮約好的專家討論完陸眠星治療方案,回到病房只看見空蕩蕩的床,一瞬就慌了。什么都沒想,直接跑出去找了個遍,直到聽見護士說,剛剛有個穿著病服的小姑娘抱著向日葵去了醫(yī)院的小路,才松了口氣。 然后就撞上剛剛那個畫面。 小姑娘嘟嘟囔囔地說:因為她已經(jīng)決定了。 決定什么。薄楨言沒說過,其實他尤其害怕從陸眠星口中聽見這兩個字,就像是噩夢一樣。 陸眠星擅自做決定,就是薄楨言的一個噩夢。 薄楨言覺得需要像教導(dǎo)小孩子一樣,告訴陸眠星什么事是不能做的。 “你剛剛就決定了這事?” 陸眠星點頭,發(fā)現(xiàn)薄楨言怒氣消散得無影無蹤,她有些猜不透,下一秒的薄楨言是要罵她還是好好說話。 因為猜不透,陸眠星眼神很飄忽,“不……不行嗎?” “也不是不行。”薄楨言語氣緩了些,甚至上揚得過分。 下一秒,薄楨言聲音清潤,尾音拖長了些,聽起來有些許曖昧。 “我再給你搬幾盆,多取幾個名字,你說好不好?” “一個叫小陸,一個叫小眠,一個叫小星?!?/br> …… “這就不了吧?!标懨咝欠置髀牫鰜肀E言話外之音,連忙拒絕。 不過她還在猜如果她點頭,薄楨言會是什么反應(yīng)。挺好奇的。 薄楨言收了笑意,面無表情繼續(xù)說:“然后一個叫小薄……” 小薄。 陸眠星打斷自己剛剛的想法,突然正色:“等等,這個可以?!?/br> 薄楨言面無表情的臉上多了一絲裂痕。 隨后慢悠悠把陸眠星懷里的向日葵搶走了。 男人高大的身影擋住照在陸眠星臉上的日光,仿佛一陣黑影覆過來,像風(fēng)一般把懷里的向日葵掠走了。陸眠星沒來得及反應(yīng),視線依舊停留在自己懷里,懷里少了向日葵,空蕩蕩的。 陸眠星視線遲疑地往上移,微仰著頭也只能看見薄楨言流暢的下頷線和懷里明晃晃的向日葵。 陸眠星腦子一下空了。 薄楨言這是什么反應(yīng)。 她遲鈍地想。 難道是吃小薄的醋? 不至于吧。 出來時,薄楨言雖然急,但還是沒忘給陸眠星帶件外套。 薄楨言單手用外套罩住陸眠星,攏好,直至把陸眠星包裹成大冬瓜。 薄楨言沉聲:“回去。” 陸眠星被薄楨言一兇,在外套里委屈地露出小臉:“哦?!?/br> 巴掌大的小臉,很干凈,也沒帶幾分血色,看起來我見猶憐。杏眸像點了光,水汪汪的,似乎在控訴薄楨言的壞脾氣。 看見陸眠星委屈的樣子,薄楨言太陽xue突突的疼,又想起臨了專家說的話,那幾個字眼極難說出口,又無奈地妥協(xié)道:“回去給你……搬……小薄……” 陸眠星眼睛一亮。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天 星星:小薄~(不是) 言言:………… 第二天 星星:小薄~ 言言:…… 第三天 星星:小薄~ 言言:嗯。 薄楨言:沒想到有一天我會吃向日葵的醋,還會冒領(lǐng)向日葵的身份。(不是) 第37章 二十分甜 薄楨言因為抱回了那盆早被命名的向日葵,兩人相安無事過了兩三天。薄楨言處理轉(zhuǎn)系忙了好幾天, 結(jié)束了總算有時間坐下來陪陪陸眠星。 兩個人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樣幾近平和地呆在同一空間下, 自顧自地,沒有話說也不顯得怪異和孤獨。 兩人非常契合, 陸眠星看她的向日葵,而薄楨言坐在窗邊的沙發(fā)上看醫(yī)學(xué)系的專業(yè)書。 轉(zhuǎn)醫(yī)學(xué)系還是極其復(fù)雜的精神科, 對于薄楨言來說也許不難,但是因為她好像花費了太多的精力, 薄楨言看起來并不輕松。 陸眠星想。 “薄楨言?!?/br> “嗯。怎么了?”薄楨言把視線從專業(yè)書上移開, 重新匯聚在病床上, 那束目光漫不經(jīng)心又帶著最溫柔的清雋氣,像月光一般落在陸眠星身上, 清清冷冷的卻沒有一點攻擊力。 “你給我的禮物。”坐在病床上的陸眠星攤開手,眼睛看向薄楨言。 其實那天晚上陸眠星沒敢打開薄楨言的禮物。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情, 可能是太重要了, 陸眠星想等等, 等到一個適合的時機再打開, 但至于這個適合的時機是什么,陸眠星沒有設(shè)想過。 大概就是等自己好一些的時候。那個時候再打開。 可等她好起來是什么時候呢? 陸眠星不確定了。 也許永遠都不會好了。 那薄楨言給她的禮物, 她也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