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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要守護。”至高神進行著科普,而江亭遠正兀自陷入巨大的震驚中,安塞爾皇室親王、聯(lián)邦議會議長、現(xiàn)役軍神、紅遍寰宇大明星,以及嘉蘭神殿的圣子……他們是現(xiàn)世神?當年……我與諸位神明……一個班?江亭遠還在震驚時,至高神就像發(fā)布完任務(wù)的NPC一般,毫不留戀地離開了,徒留江亭遠站在原地許久。直到海獺先生來敲門,問他今晚晚飯要不要一起吃時,江亭遠才扭著僵硬的脖子回過頭。“你一定不信,剛才有位神明降臨?!?/br>“???”海獺先生看了看四周,小爪爪點了點空氣,“降臨在這一百平米的小院里么?”江亭遠認真地點點頭。“來干嘛?”海獺先生問。“讓我拋棄廉恥心?!?/br>江亭遠凝練回答,海獺先生一臉疑惑,雖然毛毛臉上看不太出來。江亭遠摸著右手腕骨上冰涼的晶石手鏈,再次確認剛才發(fā)生的一切不是一場夢。他往前走了兩步,牽起海獺先生的爪子。“我們走吧。”“不看花了?”江亭遠搖搖頭,垂下眼。“獻給神了。”“???你是不是發(fā)燒了?從剛才開始一直在胡說八道什么呢?!?/br>江亭遠與海獺先生離開居住的小區(qū),沿著長長的小路,一路走到道路盡頭,在那已枯萎的參天巨樹下停下腳步。一人一海獺朝巨樹森林深深一鞠躬,江亭遠抬頭看著這干枯倒塌的大樹,一時有些沉默。他幼年時時常獨自跑入森林中,玩得累了就會在森林中過夜。第二天一早,他會被幾根樹枝送到森林外圍,手邊還會放著一些沾著露水的鮮花與水果。這座星系照顧著人類,讓他們在此安居,如同照看著自己的幼崽。所以即使父母耳提面命不許江亭遠再亂跑,江亭遠還是會跑到森林里。以稚嫩的嗓音呼喊著,這里是不是有神明或者……樹精???交個朋友吧,嗨呀!但這座星系的神明已無力再維系這里的生機。江亭遠珍視的,喜愛的一切,都將成為回憶。不管今天出現(xiàn)的是真的至高神,還是別的什么神明……如果,如果真的能讓這里變回原來的樣子……安塞爾行星,親王府邸。侍從官安雅站在房間外,輕聲細語地匯報著今天的工作事項??諝庵袕浡诺乃ㄏ銡?,白色簾幕遮掩的房間里,隱約可見一個穿著舊式長衫,身材修長的男人靠在躺椅上,緩緩翻著置放在膝蓋上的書。幾縷順滑的銀色長發(fā)落在書上,安塞爾伸手撥開,他從兩百二十頁一直看到兩百四十七頁,才將注意力轉(zhuǎn)向簾幕外。他抬起頭,因為膚色太過蒼白,初見他的人總會受到些驚嚇,但很快又會被十足漂亮的五官吸引視線。線條優(yōu)美的銀色雙眸,挺直的鼻梁,嘴角微微上揚的嘴唇,有著優(yōu)雅的弧度。宮廷詩人稱贊安塞爾是生活在古老歷史里的美麗遺族。他不食葷腥,很少接觸電子產(chǎn)品,在一切機械化時代,也堅持穿著手工衣物。有人懷疑安塞爾呼吸的空氣都經(jīng)過特殊處理。快訊上報導(dǎo)安塞爾遇刺,慰問的信函與短消息侵占的容量,讓安塞爾星的光腦處理器運算足足停止三小時。但眾人的猜測,擔憂,好奇,都沒讓安塞爾在意。他張開嘴,喉部受創(chuàng)的傷口還未痊愈,導(dǎo)致他的聲音變得斷續(xù)而嘶啞。“他,離開那座星系了嗎?”“下午四點二十分,他已經(jīng)搭上了最后的航班……”“找到他,帶回來,我怕……他受苦?!?/br>安雅確認沒有新的指令后,才鞠躬離開。身為跟在安塞爾身邊最長時間的侍從官,她清楚安塞爾的習慣。他從不等待。第二章狼海獺先生推著自己貝殼形狀的小旅行箱,站在法蘇中轉(zhuǎn)星的星艦大廳里。它抬頭看了看航班表,下一班飛往阿爾沙星系的民航飛船,在兩小時后起飛。“我說……你真的不跟我去阿爾沙?你父母不也在那里嗎?”海獺先生轉(zhuǎn)頭跟站在他身邊的人說道。“海獺先生,認錯人啦,我在這邊?!?/br>戴著鴨舌帽的江亭遠,站在海獺先生右手邊,彎腰拍了拍它的肩膀。海獺先生和被打擾的路人說了抱歉,隨后又轉(zhuǎn)過頭來。“哦,你和他戴著一樣的帽子?!?/br>海獺先生用小爪爪揉揉毛絨絨肥嘟嘟的臉,又揉了揉眼睛。這星艦大廳里的燈光太刺眼,海獺不習慣。在一旁的路人正呆呆地看著江亭遠,心想海獺果然不懂靈長類的審美,這人長成這樣了還能弄混?這個黑發(fā)黑眼白皮子的青年,大約二十歲上下。他沒有像時下愛打扮的年輕人一樣,喜歡穿漿洗得筆挺貼身的立領(lǐng)外套,只穿著一條簡單的黑色長褲和沒有褶皺的白色襯衫,領(lǐng)口微微敞開,露出一點精致的鎖骨。雖然著裝簡單,但也遮不住他像男模般漂亮的窄腰長腿,他像是有些困,微微抬高了帽檐,抬手揉了揉惺忪的桃花眼,搭在額頭上的黑色劉海襯得人挺乖,那張精雕細琢的臉上眉眼如水墨描畫,帶著初醒時的呆意。他像是發(fā)覺有人在看他,就轉(zhuǎn)過頭來,與人視線相對。那樣的目光,那樣的容色,讓人想起被供奉在嘉蘭神殿里的,那五百年一落雨時才能看到的奇跡之花——雪中曇。“咕?!保鞘峭萄士谒穆曇?。路人趕緊捂住自己的嘴,才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被那雙黑眼睛一看,居然就屏住了呼吸,那吞口水的聲音是別人發(fā)出的。“他是不是神的眷屬?”有人竊竊私語,卻沒有人敢冒然上前與江亭遠搭話。直到江亭遠和海獺先生走去大廳的另一邊時,才開始有人舉著戴在手指上的通訊指環(huán)一臉可惜,剛才忘了拍一張照片。“標題就取‘被神親吻過的臉蛋’怎么樣?”人群里發(fā)出嘻嘻哈哈的笑聲,隨后又把目光放在那在人群中漸行漸遠的青年背影身上。江亭遠在自動販售機處給海獺先生買了一份蟹貝拼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