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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湛風(fēng)在原地左右觀望幾秒,邁步向右邊方向前進。安靜的森林響起枯葉碎裂的嘎吱聲,偶爾伴隨不知名動物的咕咕聲。 在黑暗的森林中不知道行走了多久,久到沉魚習(xí)慣黑暗。 “到了夫人?!?/br> 沉魚從湛風(fēng)的背上下來, 環(huán)視一圈黑漆漆的四周,根本弄不清身處何種地方。耳旁響起腳步聲湛風(fēng)似乎走遠了幾步,疑惑間前方突然亮起盞小燈,如同螢火蟲尾巴上的亮光,又小又弱放在面前根本起不到照明作用。 “走到燈的位置,夫人可以靠著休息一會。” 壓低的嗓音在不遠的地方傳來,緊接著是淅淅索索的聲音,也不知道湛風(fēng)在干什么。 沉魚看向兩米遠的熒光燈,雙手伸向前方虛空中晃動,邁出腳小心翼翼試探,小步小步前行。干枯的樹葉在腳下發(fā)出咯吱的聲響,兩米的距離走了幾分鐘才到達目的地。 指腹貼上冰冷的石壁慢慢坐下來,松口氣背脊后傾,不期然碰到石壁的凸起處硌的腰側(cè)發(fā)疼。皺起眉頭向側(cè)邊挪動一下,背靠著平滑的石壁才舒服些。 “這里很安全夫人可以休息會,屬下先去前面探探路。” 沉魚一聽安全幾個字,腦海里反射性想起客樓的事情。湛風(fēng)的安全就是她差點成為一條魚餅。耳旁響起干枯的樹葉咔嚓聲,沉魚正要開口叫住人,腳步聲突然變遠了,張著的嘴默默的合上。 腳步聲在黑暗中漸漸消失,周圍恢復(fù)寧靜,微風(fēng)輕拂而過響起樹葉的沙沙聲。 沉魚雙臂抱著小腿下巴擱在膝蓋上,背靠著石壁警惕的周圍的一舉一動。時間仿佛變得特別的慢,等了很久湛風(fēng)沒有回來,等了很久天還沒有亮,等了很久周圍還是一片漆黑。而她又累又餓又困。 眼皮越來越重漸漸合上,伴隨周圍的寂靜入眠。 *** 砰砰砰! 乍起的槍聲在林中響起,沉魚猛然驚醒蹭的一下抬頭,速度太猛后腦上撞上了身后的石壁,痛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天色已經(jīng)微亮,森林里雖然昏暗但已能看清四周。沉魚這才發(fā)現(xiàn)休息的地方是個山洞,她就坐在洞口。兩旁長著雜草前方有塊半人高的巨石。捂著吃痛的后腦勺走出洞口環(huán)視一圈,沒有看到湛風(fēng)的影子。 嘴角抽了抽不想說話。就這么將她一個人扔到荒郊野外,真行。 砰砰砰。 槍聲過后緊接著是一陣凌亂細微的腳步聲,越來越大越來越近,沉魚不知情況匆忙跑到大石后躲了起來。 嘎吱嘎吱…… 樹葉碎裂的聲音接連不斷的響起,急促的腳步聲在不遠處響起,沉魚蹲在地上悄悄向右側(cè)探出頭。 幾米遠的地方,有道人影狼狽的向林間深處跑,不時回頭開一槍。后面跟著十多個人,為首的是傅景,一邊追一邊躲到大樹后躲避射過來的子彈。 砰一聲槍響,傅景躲避不及左臂被子彈射中,黑色的軍裝被劃破,鮮血染紅了白色的襯衣。他身后的人卻沒有這么幸運,連著三聲槍響有兩個人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沉魚看的心驚膽戰(zhàn),躲回大石后。 前方的腳步聲越來越遠,沒多會只能聽見遠處傳來槍聲。 “少爺,他們在那邊?!?/br> “一隊向左二隊向右給我包抄過去?!?/br> 對話聲出遠處傳來,沉魚蹲著沉思片刻,覺得自己回去的時機到了。傅景找到了東圖,她繼續(xù)呆在森林里已經(jīng)沒有了必要。 想罷,抓著假發(fā)使勁的揉揉亂后,沉魚蹲下身抓起混合碎石的泥土,抹想臉頰和手臂,來回幾次白嫩的肌膚多了一條條鮮紅的劃痕。隨后躺在地上在地上滾了兩圈,白色的連衣裙粘上褐色的泥土,整個人看起來臟兮兮的。 沉魚藏在大石后面,等待云家人的到來。不多會兒,對話聲傳來遠處的人在逐漸靠近,還有10米的時候,她趴在地上有氣無力吶喊。 “救命,來人?!?/br> “少爺有人?!?/br> “走?!?/br> 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到近,沉魚勾起笑額頭枕在手臂,閉上眼靜靜等著云家人。凌亂的腳步聲在身旁停下,四周突然變得安靜。閉著眼的沉魚久久不見對方有動作。 喂喂都干什么呢,地上很冷的知不知道,有沒有人吱個聲。 “夫人夫人。” 能不能不要只動嘴,動動手行不行?沉魚心里無語急了,卻又不能在此時表現(xiàn),內(nèi)心咬咬牙決定自力更生,嚶嚀一聲緩緩睜眼,裝出很疲憊很虛弱看向蹲在面前的云青。 “夫人還好嗎?”他溫潤的臉上浮現(xiàn)擔(dān)憂,眸中確是認(rèn)真地打量沉魚。 “很好?!?/br> 我好不好你眼睛沒看到嗎? 沉魚被云青給弄無語,她都裝的這么的弱不禁風(fēng)了,面前這些人都看不見嗎,看不見嗎? 虛弱的女子躺在冰涼的地上,就沒有一個人來扶一把? 憐香惜玉都沒有學(xué)過? 很好,依舊需要她自力更生! 沉魚心頭憋著口氣,手肘撐在地上緩緩坐起身。面前蹲著的云青似乎才想起憐香惜玉這個詞,扶起沉魚讓其靠著巨石。。 沉魚吃痛的皺起眉梢,背脊被尖銳的石頭硌了一下,身體前傾后背稍稍離開石頭準(zhǔn)備不動聲色挪一挪,哪知剛一動作又被云青給按回去了。 “夫人,醫(yī)護人員馬上到,你先靠著休息一下?!?/br> “……” 后背骨頭再次撞上石頭的凸起,沉魚痛的差點背過氣,悶哼一聲眼眶浮現(xiàn)生理性淚水,發(fā)色乍變成紅色。心頭一驚響起傅景的話,微微仰頭不讓眼淚落下,抬起手不動聲色的擦掉還未變成珍珠的淚水。 撩起眼皮恰好捕捉到云青眼中一閃而逝的驚詫,沉魚微微偏頭掃了眼披散在肩旁的紅發(fā),心頭努力忽視告訴自己不要緊張。 “云少爺,將軍他……” “云少傅將軍來了。” 沉魚佯裝虛弱開口,說道一半被云家人打斷。圍在周邊的十幾人向兩側(cè)移動,將中間讓出一道缺口。 傅景陰沉著臉走了進來,在她身旁蹲下,伸手小心翼翼撫上白嫩臉頰上的鮮紅血痕,黑眸中盛滿了心疼。 “對不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