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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黃彬的表情才會如此的為難。黃彬僅僅只是接受他,他們之間是否合適,還要取決于黃彬的想法。這樣短的時間內(nèi),要黃彬訂下終生,確定強(qiáng)人所難。也許,是他太心急……一定是這樣,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他要忍耐啊,一定要忍耐……只聽黃彬繼續(xù)說道:“不說酒吧的事,我倒是聽說,那銅礦的證件都已經(jīng)批下,不知真有其事?”金明華并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也沒有陰謀被當(dāng)面道破的窘境。“不錯,確有其事,而且早在二個月前,咱們的證件便全部批下來了。”黃彬愣了一下,立刻笑道:“那華哥怎么不通知小弟一聲呢?若是第一期工程動工,后續(xù)還要多少資金投入,華哥一定要提前通告一聲?!?/br>“黃彬,既然你說出來了,那咱們就開誠布公的談一談。我之所以,在證件全部批下來之后,壓著后續(xù)的動作,這全都是為了你啊。”“什么?”黃彬微微的訝異。“你也知道的,后續(xù)的資金投入并不會比前期的少,工程隊,工人的房舍,甚至礦山附近的鄉(xiāng)鎮(zhèn)農(nóng)村都要花錢。然而我卻聽說,你的異浪酒吧關(guān)門了。我不得不猜想,以你現(xiàn)在的經(jīng)濟(jì)狀況恐怕很難在短時間拿出大筆的資金罷。你以為我不想立刻就動工?越是推遲一日,我們的投資收益就會越少,每個投資者得到的回報也會愈低。這個投資不僅僅是你我,我的金麟控股有很多股東,他們也是一天一個電話的來催。我和你雖然是第一次合作,但是我在異浪酒吧也是??停牡滓呀?jīng)把你當(dāng)成我最好的朋友,你有困難,我豈有不幫之理。”黃彬啞然失笑。“華哥,你完全不需要……”不等黃彬說完,金明華又道:“要的,要的,今日請你過來,就是想要解決這件事情。我有一個萬全之策,不知道你會不會同意?!?/br>“你說說看?!?/br>方然微紅的雙眼,緊張的注視著身旁情人盤動尚未開動的美食。連那個只顧吃著美食的阿彩也停箸凝神細(xì)聽起來。“黃彬,把你現(xiàn)在手上的股份賣給我罷。你投下去多少錢我便給你多少,而且投下去多久,按市面上的利息算還給你。這樣不僅解了你的燃眉之急,更避免了雪上加霜,何樂而不為呢?”黃彬聽罷,哈哈大笑起來,笑道:“華哥,我沒聽錯罷,你是在開玩笑?!”“黃彬,我不著急,你好好想想?!?/br>“好啊?!秉S彬輕輕一笑,端起紅酒與金明華輕輕相碰。笑容的背后,有著無比猙獰的面容,透著水晶杯中紅血的液體仿佛看到彼此抽出刀鋒對決的心。方然聽到金明華所說的話,不禁心中一喜。他原以為金明華會做一些為難黃彬的事,誰想,這姓金的不僅沒有為難黃彬,反而出手幫助黃彬。可黃彬為什么不立刻就同意?。?/br>啊呀,他都急死了。他們正式交往才幾天而已,雖然黃彬根本沒有提及他自身的處境,眉宇間也沒有表現(xiàn)出煩燥與苦悶,但是他知道的,黃彬在煩惱,只是體貼的沒有表現(xiàn)出來。現(xiàn)在金明華愿意接受黃彬手上的銅礦股份,有了這筆錢解圍,應(yīng)該就沒有那樣艱難了罷。方然正想著有的沒的,卻被黃彬的腳在桌下輕輕踢了他一下。“在發(fā)什么愣?金老板正敬你酒???”黃彬輕輕的說道。方然臉上一紅,忙端起跟前的酒杯,微站起身來,與金明華碰杯。金明華也不見怪,反而笑道:“方然,咱們也算熟人了,在異浪酒吧這么久,幾乎經(jīng)常有見面,現(xiàn)在更是面對面坐著,反倒一句話也不說了?”方然氣得快炸掉了。金明華為什么要說這樣模棱兩可的話來誤導(dǎo)別人。他們根本一點(diǎn)關(guān)系也沒有,就算在異浪酒吧,他也拒絕的很徹底。方然脹紅了臉,忙轉(zhuǎn)頭去看黃彬。果不期然,黃彬也正盯著他看,目光中帶著深深的疑慮。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方然在心中哀嚎。“金老板是大老板,就算在異浪酒吧,我也只是遠(yuǎn)遠(yuǎn)的見過你幾次而已,好象根本沒有說過話罷?!本退銦o禮,方然也很討厭這樣吃暗虧。既然姓金的睜眼說瞎話,那他也沒有必要承認(rèn)自己跟這人之間曾經(jīng)發(fā)生過激烈的爭執(zhí)。金明華皮笑rou不笑道:“也是,雖然我們沒有說過話,只是總覺得很親近,也許是方然在異浪酒吧太過出名的緣故罷?!?/br>黃彬心中大怒。金明華分明是故意提起,只要是異浪酒吧的客人,大概沒有誰會不知道方然的事。雖然,他心中早已有面對這種場面的心理準(zhǔn)備,但是接二連三被人窮追猛打,就算圣人此時也難以開懷暢飲。黃彬忍住想要將手上的紅酒潑到對方臉上的沖動,只是重重的擱到桌面上。他還是表露出不悅。“是啊,阿然在異浪當(dāng)然出名了,我看找遍了整個異浪,再找不到比我的阿然更光彩奪目的人了,華哥,你說是不是啊?!秉S彬用力摟了摟身旁的方然,并且體貼的夾了象鼻蚌給方然。方然有些驚喜的抬頭望著黃彬,這歡喜讓他整個人散發(fā)出某種光彩,仿佛整個春天的情意都聚在眼角眉梢,當(dāng)真是光彩奪目。黃彬象是第一次看到般,怔了一下,心中涌動著異樣的情潮。剛剛他或許只是裝腔作勢,但是現(xiàn)在卻情不自覺的摟緊了方然,甚至還想湊過臉去,想要恣意的親吻。金明華用力的咳了一聲,試圖驚醒忘情的兩個人。本想耍些手段,讓兩人的關(guān)系就此終結(jié),來個一刀切,不料事情竟發(fā)展到這種狀況。當(dāng)黃彬說方然光彩奪目之時,他也這樣深覺的。越是得不到的,他越想得到。他覺得再無法忍受,他現(xiàn)在就想要方然,恨不能伸出手去緊緊抓住。那種強(qiáng)烈的欲望幾乎到了無法壓制的地步了。黃彬……方然……等著瞧……他又有主意了。一場盛宴就在彼此的勾心斗角之中結(jié)束了。黃彬?qū)鹈魅A說了些場面話,就此告辭。但是,金明華最后又道:“那件事,你再好考慮一下,過年之后,請再給我答復(fù)罷。”黃彬轉(zhuǎn)身朝他微微一哂,揮了揮手。方然跟隨著黃彬剛上車,便被緊緊的抱住。“剛剛在里面我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