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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多大的勇氣啊.但想起,那個親戚跑到自己父母的家里,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訴說現(xiàn)在房價這么高,根本無力給孩子買房子結(jié)婚,只指望著拆遷了。誰想這天下掉下來的好運,卻硬生生就毀在杜輝父母的手頭上了。跟杜輝結(jié)婚了之后,鄭文森也深深的體會到這對父母有多難相處了。只見杜母氣呼呼的站起來,走出麻將間。鄭文森忙跟著她出去,見家里沒什么人,不禁問道:保姆怎么沒在啊?那晚上你吃什么?“保姆?杜母愈發(fā)的臉色鐵青:不知道那里找來的,整天不干活,只知道偷懶,今天已經(jīng)被我打發(fā)了。鄭文森心中其實蠻同情那保姆的,看情形八成又是忍受不了這對老夫婦的挑剔,才憤然離職的,這個月底幾個了…“那晚上,不如同我們一塊吃罷?杜母雙眼朝他一瞥,你再討好我也沒用,我的意思已經(jīng)說的很明白了……你還不趕緊打電話給杜輝,叫他現(xiàn)在不用來了,我根本不想看見他。鄭文森怔怔的站在原地,好半晌才一言不發(fā)掉頭就往外走。他就算是個泥人也會有土性子的。偏此時。外面?zhèn)鱽龛F門被打開,傳來杜輝的喊聲“文森——”鄭文森就算聞著桂花的清香,可是心情依舊低落。“文森,你怎么了?難道麻將輸?shù)煤軕K?^“輸了幾千塊……鄭文森垂頭喪氣。“不過是幾千塊……學(xué)麻將當(dāng)然要交學(xué)費的啊,走,到里面去。鄭文森卻動也不動。杜輝搭住他的肩膀,笑道“走啦,到里面去……我媽一定說了很難聽的話罷,我就知道——”某二位在路上的對話:“剛剛你干嘛一直掐我???怎么突然說走就走?“那你肯定沒見過她兒子罷“是沒有啊,聽說是XX銀行的行長,真想見一見。“我不僅見過,而且還跟他搓過麻將……那簡直就太夸張了……那天也是其中某位有事,結(jié)果硬拉了杜輝來湊數(shù)……“怎么一回事???我到聽人說她兒子長得一表人才。“是一表人才,人長得體面不說,他那只手啊,我們給它取了一個綽號,叫金手。盤盤不是三財神,就是雙財神,還說自己不常搓麻將,盤盤都是他胡…怎么跟他玩啊?手氣好的就跟電視里放的出老千似的……這個人確實是財氣,方才咱們再不走,等杜輝來了,會把我們贏來的那些錢通通贏回去的,到時候來本說不定也保不住。“天哪,這真的很夸張啊。不過確實,聽說是很有錢,上次我還想幫他兒子介紹對象,誰知道結(jié)果會這樣。說道這里,二個婦人開始捂肚哈哈大笑起來。“現(xiàn)在這世道,真是什么事都有,這回又有樂子了。“是啊。不過我看那個新‘媳婦兒’很普通啊,“是挺普通的,但脾氣似乎挺好的。“這倒是,這家人傲的跟什么似的,總算出了看得順眼的人了。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她們要散播八卦的心,會永遠(yuǎn)的持續(xù)下去,百折不撓!當(dāng)天晚上,鄭文森就給自己的mama打電話,表明自己根本沒有辦法說服杜家二老,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罷。“……媽……你也知道的,我很怕他們啊……鄭文森真是欲哭無淚。“文森,你是個男人啊,怕什么,他們又不會吃了你,沒事的,你再多努力一下,鄭文森無奈的放下電話。他實在不想跟母親說,今天被罵的又多慘,被嫌棄的一文不值。他已經(jīng)被漠視,承受著種種的心理折磨。甚至,他聽到杜母私下里勸杜輝的話,那些話讓他很難過。“阿輝,你打算這樣活到老么,沒有子女,沒有后代,將來會很凄慘的。“媽,你現(xiàn)在說這些干什么,沒有子女?大不了去領(lǐng)養(yǎng)一個啊。再說大哥在國外有五個孩子,你怕什么?“你聽媽的話,還是跟他分開了,像你這樣,就算娶二十幾歲的漂亮女孩子,還是會有很多人讓你選的——”“你不要再說了。雖然最后杜輝看似有些憤怒的打斷了杜母的話,但是這對話已經(jīng)在他的心里釘下了釘子,他覺得杜輝的母親是有意讓他聽到這番話的她是故意想要提醒他么?雖然一起吃飯直到回家,鄭文森都覺得心中壓著巨石,喘不過氣來。“怎么了,心里還是很難受?杜輝見鄭文森回到家還是一臉憔悴模樣,不僅心生憐憫。“也沒有啦……文森支吾著,根本不敢對上杜輝的視線。“你啊……說你什么好,杜輝笑道“你想說服我媽,也得看時機(jī)的啊,今天你陪她搓麻將,輸?shù)眠@么慘了,定是一肚子火,你還火上澆油,這不是自找沒趣么。杜輝說的很對。偏偏有能力的人不出手,要他熱臉貼冷屁股,做盡討人嫌的事。鄭文森連帶杜輝也一起惱了,而且,他失眠了。皎潔的月亮灑下的清輝,靜靜的泄在雙人床上。杜輝微微的打著鼾,正酣睡著,這銀輝在他的臉上,讓他不似真人。鄭文森借著月色望著杜輝的睡顏,心中愛意彭湃。不,他絕不能放手,絕不。就算被所有人賤視,嫌棄他也絕不放手,就算在這里神憎鬼厭,只要杜輝依舊牽著他的手,他便沒有什么好害怕的,除非……沒錯,除非杜輝松開了手……鄭文森深深的嘆息著,望著窗外天色微明,他才瞌上了雙眼。過了幾天后,鄭文森還是悶悶不樂,也想不出法子來討好‘公公婆婆’的歡心。最讓他痛苦的事,每晚只要一閉上眼,腦子里便自動的想到杜輝母親所說的話。雖然杜輝對他萬分體貼,但是心中依舊忐忑不安。眼看政府給的期限就快到了,母親那邊便打電話來催,說表姨又來了,讓他千萬要幫忙,要是辦成了這件事,就算救了他們一家子了。鄭文森有苦難言,他跟杜輝的母親關(guān)系這樣差,怎么可能還敢提這種要求。萬一到時候矛盾激化,杜輝一定很難做人。他不想讓杜輝為難阿。這一切,杜輝都看在眼里,實在忍不住了便道“文森,你再發(fā)愁也沒用啊。船到橋頭自然直,不要再擔(dān)心了。“阿輝,你爸媽平時喜歡什么,我買了送給他們?杜輝嘆道“你想買東西討她們歡心,那根本就是白費力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