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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可以找我。案子結(jié)束后,我會通知你去局里拿婚戒?!?/br>于文敏點點頭,緩緩地閉上了眼睛。走到門口,司徒的腳步遲疑了一下。轉(zhuǎn)回頭看著蜷縮在沙發(fā)上的于文敏,留下一句話:“您到丈夫,是個好人?!?/br>林遙使勁掐著他的胳膊——不要再刺激她了,快走!辭別了于文敏,倆人并不覺得輕松多少。司徒拿出一瓶水給林遙:“多喝點,等會還有一場仗要打呢?!?/br>是啊,他們還需要面對另外一個女人。林遙搖搖頭,疲憊地說:“鄧姐比你想的堅強?!?/br>司徒自顧自地喝了幾口水,發(fā)送車子的時候跟林遙商量:“這時候鄧姐應(yīng)該還在醫(yī)院,咱倆是先回你們組里,還是去醫(yī)院?”林遙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醫(yī)院,但是司徒勸他賢惠組里。然而,林遙非常固執(zhí)。大部分人從療養(yǎng)院撤離,董洪軍和韓麗穎被送到醫(yī)院開始做一系列的檢查,期間,必須有警員跟在旁邊。鄧婕攬下了這個任務(wù),隨著很多醫(yī)護人員奔波在各個檢查室,不停地記錄著兩名犯罪人的身體情況數(shù)據(jù)。司徒找到鄧婕的時候,這人很不耐煩地推開他,司徒說真相出來了,你不想知道嗎?林遙也跟在司徒身邊,問鄧婕:“累了吧,休息休息不行嗎?”鄧婕有些氣喘,靜靜地看著臉色憔悴的司徒與林遙。司徒能在她的眼睛了看到急切與渴望,然而,鄧婕還是說:“現(xiàn)在,你們倆馬上去做檢查,不要覺得身體好就無所謂,麻醉劑這種東西的威力可大可小,別不當(dāng)回事?!?/br>不知道因為什么,司徒忽然煩躁起來,抓住鄧婕的手臂:“這么多警察呢,誰都能替你一會兒,你就在乎這點時間?”“我十年都等了,為什么還在乎這點時間???”鄧婕忽然大聲喊了起來。鄧婕的喊聲讓整個走廊都安靜了下來,不遠(yuǎn)處的一些警察紛紛側(cè)目,不知道該不該過來說點什么。司徒的臉色陰沉極了,搞不懂為什么心里這么憋屈,搞不懂為什么憋屈的想要大喊幾聲。倒是林遙,云淡風(fēng)輕地說了一句:“司徒,先找個醫(yī)生,問問都要做什么檢查?!?/br>司徒撓撓頭,又是嘆氣又是咂舌的。不過,還是聽了林遙的話,扶著他一起去找醫(yī)生了。鄧婕站在原地,就像一尊雕塑,安靜的無聲無息。這種怪異的狀態(tài)僅僅持續(xù)了不到十秒的時間,等鄧婕抬起頭,她還是那個令人欽佩的鄧法醫(yī)。她大聲吆喝著下屬:“去跟著小林他們倆,一定要把所有的項目都做一遍?!?/br>小法醫(yī)立刻跑了起來,恨不能下一秒就押著林遙上檢查臺!經(jīng)過一番折騰,林遙終于躺在了病床上,司徒逃過一劫,做完了檢查腳底抹油溜了。林遙也顧不上司徒出去干嘛,他已經(jīng)累的幾乎忘記自己姓什么了。腦袋剛沾到枕頭,直接睡了過去。司徒偷跑出去的時候,葛東明看到他了。葛東明同樣沒追,沒問,好像知道司徒必須走似的。司徒必須走,必須趕在有人發(fā)現(xiàn)蛛絲馬跡之前,離開醫(yī)院。手機還沒有找回來,他只能先回家,拿備用手機用。當(dāng)電話打通的瞬間,司徒又急忙離開家門,在天邊浮現(xiàn)出晨曦的時候,去了結(jié)還未了結(jié)的事情。所有經(jīng)歷了療養(yǎng)院大廳事件的警察都在想,當(dāng)時怎么會突然斷電呢?是誰打昏了董洪軍和韓麗穎?這個人又是怎么離開大廳的?在沒有找到確鑿的線索之前,司徒就知道,那個人是誰。“你膽子真不小啊?!彼就饺绱苏{(diào)侃著面前的人,“萬一被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雖說也不會怎么樣,但是被抓住的話,麻煩不少吧?”饕餮問道:“你怎么知道我回來了?”“晚上不是通過電話嘛。那時候,你問我什么時候押送王東回永源市。你的原話是‘什么時候回去’如果你在永源市,應(yīng)該說‘什么時候回來’。”如此微小的細(xì)節(jié),讓司徒確定,饕餮已經(jīng)回來了。饕餮還是一副冷面孔,對司徒的言語漠然以待。司徒皮笑rou不笑地繼續(xù)說道:“你是滴滴打飛機回來的嗎?夠快的,周海盛那邊怎么了,讓你這么著急往回趕?!?/br>雖說聽起來只是開玩笑一樣的口氣,但這話怎么琢磨都是注滿了弦外之音。饕餮瞥了司徒一眼,將手機遞了過去。司徒拿在手里一瞧,看到的是周海盛一身浴衣打扮,站在吧臺前正在跟幾個人聊天的樣子,他的手拿著一瓶水,手機清清楚楚地拍下了小臂上黑色曼陀羅的紋身。饕餮悶聲悶氣地說:“后面還有。”滑動屏幕,看了不少張周海盛的照片,重點都在他的手臂上。不過,只有第一張最為清晰。司徒將照片傳到自己的相冊里,才把手機還給饕餮。饕餮低頭擺弄著手機,說:“有了消息再聯(lián)系?!?/br>聽他的話,似乎是要走,司徒咂舌道:“你要走,也把情況說清了再走啊?!?/br>“說什么?”饕餮不解地看著司徒,“那邊的警察也盯上周海盛,我還留下很麻煩?!?/br>司徒一愣:“怎么回事?那邊的警察行動也太快了。”饕餮搖搖頭:“了解不多。好像是周海盛自己找上警察,說有人要殺他。永源市那邊安排了一個警察保護他。”“一個人?”司徒呵呵一笑,“哄孩子呢?一個頂什么用?”其實,饕餮和司徒心里都明白,周海盛找到警方要求保護,卻不說是誰,為什么要殺他,估計那邊的警方也了解周海盛是個為富不仁的jian商,處于一些這樣那樣的壓力,不得不派個人去保護他。其實,也就走個形式。重點是:周海盛出了什么事,竟然要求警方保護。饕餮說:“昨天下午四點,你們干嘛了?”下午四點那時候,怎么了?司徒晃晃腦袋,說:“我現(xiàn)在有點懵,讓我想想……下午四點,我這邊沒什么事,重案組一直都那樣。要說變化,只能是林遙在療養(yǎng)院鬧?!?/br>仔細(xì)回憶了一番,司徒確定地說:“四點,林遙把療養(yǎng)院那幾個護士鬧得想要殺人了。”饕餮嗯了一聲,“四點二十分,周海盛到警察局也鬧了一場,那邊安排一個警察跟他回家,說是保護幾天?!?/br>司徒蹙蹙眉,長吁了一聲,說:“應(yīng)該是療養(yǎng)院這邊問他怎么解決林遙,這孫子為了洗脫嫌疑,故意找警方要求保護?!?/br>“也不一定?!摈吟颜f:“靜觀其變吧?!?/br>說完這些,饕餮還是準(zhǔn)備要走的,司徒再一次攔著他,追問療養(yǎng)院那點事。估計是被司徒問的心煩了,饕餮大概說了一些情況——他離開永源市是因為警方在周海盛身邊安插了一個人,回到本市之后一直暗中跟著司徒,倒也不是有其他企圖,只是想看看,事態(tài)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