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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瞞著呢。咱倆要不是趕緊串一下口供,等你們組長盤問的時候都傻眼。我說,你什么時候知道周海盛這人的?”“一早?!绷诌b也坦率了,不再藏著掖著,“我調(diào)查鄭開那幾天發(fā)現(xiàn)周海盛曾經(jīng)在他生活中出現(xiàn)三次。第一次,鄭開給他做私人醫(yī)生;第二次,鄭開裝修私人診所的施工人員屬于周盛海公司的施工隊;第三次,鄭開死后的同年八月周海盛搬到永源市居住。”司徒各種郁悶,問道:“你為什么不告訴我?”林遙坦言:“告訴你能怎么樣?你去查他,他馬上就警惕起來。我這邊再想找療養(yǎng)院的線索,就很難了。當(dāng)時我想了很久,要查清417和510案必須從療養(yǎng)院下手,所以,周海盛這條線不能告訴任何人?!?/br>還能說什么?司徒覺得,林遙真是倔強(qiáng)的讓人想打一頓。“現(xiàn)在能告訴我了吧,為什么盯上療養(yǎng)院?”“周海盛啊?!绷诌b理所當(dāng)然地說:“你不是也查到了嗎,2011年療養(yǎng)院成立,周海盛是股東。地下手術(shù)、病患、醫(yī)生、滿足這些條件的只有療養(yǎng)院?!?/br>司徒瞥了眼林遙,看到他縮緊了肩膀,干脆把外衣脫下來蓋在他身上,順便問道:“你別打馬虎眼。就算你告訴我周海盛這點事,說明你的計劃就行,我不可能去查他打草驚蛇?!?/br>林遙揉揉眼睛,把臉扭到了一邊,沒打算回答問題。車子忽然在路中間停了下來,林遙微微一晃,察覺到司徒這是惱了。其實,司徒就怕他這樣,可是倆人認(rèn)識時間不長,司徒以為林遙不會把那件事放在心里,至少不會當(dāng)個事正兒八經(jīng)地擱在心里?,F(xiàn)在倆人心里都清楚了說與不說之間的原因,再往下說,誰的心里都會留下一點小疙瘩。司徒最討厭的就是小疙瘩!車窗被完全放到了底,司徒從煙盒里抽出一根煙來,咬在嘴里點燃。尼古丁的氣味與寒夜的里的風(fēng)攪和在一起,讓沉默的氣氛更加壓抑了幾分。林遙不吭聲,司徒也不吭聲。須臾,司徒好像忍耐到了極限,猛地轉(zhuǎn)身看著回避自己的林遙:“那時候換做是別人,我一樣會沖上去?!币娏诌b無動于衷,又說,“不要以為你欠我一條命,你這么想對我來說壓力很大?!?/br>被說中了心事,林遙兩耳緋紅,更不想跟司徒說話了。他的沉默反而讓司徒更加無可奈何??墒?,無可奈何也好,壓力也好,與林遙做的一起相比真的是連個屁都不算。林遙為了幫他找到狙擊手,幾乎把不能做的都做了。不惜身敗名裂上演了一出暴力執(zhí)法、雙目失明孤身潛入敵方、破了案還幫他瞞著重案組……臥槽,這到底是誰欠了誰???司徒嘆息,把煙蒂扔到窗外,別別扭扭地說:“以后別干這傻事了,行嗎?”一股冷風(fēng)吹了進(jìn)了車?yán)?,林遙縮進(jìn)司徒寬大的外衣地下,只露出一雙眼睛來。就這么縮著,縮了半天才嘀咕出一句話:“開你的車吧?!?/br>第31章十年、真相、信念一股冷風(fēng)吹了進(jìn)了車?yán)?,林遙縮進(jìn)司徒寬大的外衣地下,只露出一雙眼睛來。就這么縮著,縮了半天才嘀咕出一句話:“開你的車吧?!?/br>結(jié)果,沒等司徒再把車開起來,葛東明就追上了他們。葛東明來得很急,直接坐進(jìn)了司徒的車,說:“我剛跟上面匯報過情況,上面的意思是馬上到永源市徹查周海盛。小林,你還能堅持嗎?”作為整個事件的經(jīng)歷者,或者說是策劃人,林遙必須去。“沒問題?!绷诌b當(dāng)然不會拒絕,“現(xiàn)在就走嗎?”司徒有些不樂意地說:“只有你們倆?”“還有小唐。”葛東明說:“他也知道些情況?!?/br>司徒抓著方向盤咂咂舌:“你們走了,這邊怎么辦?”葛東明為難道:“我也愁啊。這邊要有個知情的人,譚子知道的也不多,鄧婕只是個法醫(yī),審問這種事她不合適?!?/br>司徒煩躁地?fù)蠐项^,看了眼還因為身體不適而蹙眉的林遙。心想——媽的,這回算是賠大發(fā)了!司徒干脆地對葛東明說:“讓林遙去醫(yī)院,我跟你走?!?/br>葛東明眼睛一亮,沒想到司徒可以做到這一步。但,林遙反對,他似乎不想讓司徒涉及太深。許是料到了林遙的態(tài)度,葛東明說:“兩天之后出發(fā),今天晚上永源市警方先布控,我們這邊拿到確鑿的人證物證了,再過去就可以?!?/br>林遙長吁了一聲,兩天之后,自己的眼睛也可以回復(fù)正常了。司徒瞥了葛東明一眼,嘴巴張張合合,無聲地問:“兩天后走,你現(xiàn)在追上來干嘛?”葛東明歪歪頭——你說啥?司徒翻了個白眼,認(rèn)命地嘀咕:“我還是先去醫(yī)院吧?!?/br>葛東明拍了一下林遙的肩膀,叮囑他老實點聽醫(yī)生的話,言罷,開車門下了車。回到自己的車?yán)?,葛東明一臉的苦大仇深。坐在后面的唐朔吶吶地說:“組長,你怎么可以欺負(fù)林哥?他都那樣了?!?/br>“知足吧,要不這么做,他麻煩更大?!备饢|明發(fā)動了車子,調(diào)轉(zhuǎn)車頭朝著另外的方向去。邊開車邊撥打電話。正如當(dāng)初司徒所說,林遙等人的行動是私人性質(zhì),一旦出了什么事必須有個話事人給他們擦屁股。如今,死亡一人,被抓三人,正是所謂的“出了什么事”,故此,葛東明必須在第一時間像上面匯報,林遙等人的行動是重案組的秘密計劃。挨罵是肯定的,但是總好過處分林遙和鄧婕。葛東明是警局里出了名的護(hù)犢子,林遙又得他重視,他是死活不舍得失去這么一員悍將的。更何況,還有個司徒呢。撒個謊挨頓罵可以保住林遙,還能賺個免費勞工,這事怎么想都劃算。只要林遙別再搞出什么幺蛾子就行。林遙不是個老實孩子,這一點誰都知道。其中,自然也包括司徒。“等會兒到了醫(yī)院,先做檢查吧。餓不餓?要不要先吃點東西?”司徒問道。吹了小一路的冷風(fēng),林遙覺得清醒多了,便問:“幾點了?”“一點多了?!?/br>“去鄭開家。”林遙果斷地說。司徒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遍:“去哪?”“鄭開家?!?/br>司徒萬分不解地拍拍林遙的腦袋:“我說,你又要干什么啊?”林遙說:“我欠鄭開妻子一個解釋,現(xiàn)在不去,估計要等很久?!?/br>司徒滿心的不樂意:“就差這幾天?就不能等等?”林遙朝著司徒的方向轉(zhuǎn)了頭,緩緩地說:“司徒,我們都可以等??墒撬?,已經(jīng)等了十年?!?/br>林遙這句話,讓司徒完全無法反駁。敲響于文敏的家門時已經(jīng)是凌晨兩點。半夜三更冒然登門畢竟是有失禮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