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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可以打發(fā)路上這點時間。”鄧婕聞言把座椅放低了些,說:“看來車程不短啊?!?/br>司徒喜歡跟聰明人說話。“說說吧,你怎么想的?!编囨紗柕?。司徒將車駛?cè)胫鞲傻?,提高了車速,穩(wěn)定下來之后,才說:“我們得到的線索是有順序的。首先,鄭開的妻子告訴我們,陸正航在外地給她打了電話,說是找到了證據(jù);接著,陸正航從永源市回到本市當天,沒走出客運站就被狙殺。我們理所當然地認為,陸正航從永源市帶著證據(jù)回到本市?!?/br>“不然呢?”“鄧姐,這是先入為主的錯誤?!?/br>越說鄧婕越糊涂,“先入為主?”“可以做一個換位思考的分析。如果我是陸正航,你是要殺我的人,你會在沒拿到證據(jù)之前就殺我嗎?”“當然不會?!编嚱憧隙ǖ卣f:“這種事當然是先把證據(jù)拿到手再殺你滅口?!?/br>“OK,那么,你再想想看。沒有確保可以拿到證據(jù)的前提下,你會殺我嗎?”“以我的智商,肯定不會干這種事?!?/br>司徒不禁莞爾,說:“沒錯,我跟你的看法一樣,必須在百分百保證可以拿到證據(jù),才會下殺手。第三問,人流密集的公開場所和一個人的獨處的密閉空間,這兩個地點,你會選擇哪個用來殺人滅口?”“必須是后者?!?/br>司徒眼里帶著笑意,說:“三個條件下,兇手都違反了‘殺人滅口’的邏輯性,你不覺得奇怪嗎?”鄧婕的腦容量顯然有些不足,索性放棄了思考:“你直說吧?!?/br>“對方跟我們一樣,犯了先入為主的錯誤,跟我們一樣,以為陸正航帶著證據(jù)回到本市。那么,陸正航直接回警局,對對方而言無疑是致命的,所以在不得已的情況下,他們只能遠程狙擊殺了他,再安排人拿到證據(jù)。但是呢……”“他們沒想到,現(xiàn)場有兩個退役特警?!编囨济靼琢怂就降囊馑?,說出下文。“這只是其一。”司徒說話的時候,打開了手機,遞給鄧婕,“你再看看這份特警口供?!?/br>當時,陸正航中槍倒下之后,兩名退役特警剛剛從計程車上下來,距離倒下的陸正航有二十米。離陸正航最近的一個女人發(fā)出尖叫聲,兩名特警立刻跑上去,周圍至少有五十個群眾,在短時間內(nèi)還沒明白發(fā)生了什么。等群眾開始sao亂,特警已經(jīng)大聲警告:不要靠近,保護現(xiàn)場。仔細一算,從女人尖叫開始到特警趕到陸正航身邊,相差了大約二十秒的時間。而這短短的二十秒內(nèi),并沒有任何人接近陸正航,而陸正航的手提包與他的手相距半米。司徒說:“假設一下。殺手是有個同伙的,前者負責狙殺目標,后者負責在目標倒地的時候,拿走手提包?!?/br>“為什么你確定是手提包?也許他把證據(jù)藏在身上了?!?/br>對于鄧婕的疑問,司徒很肯定地回答:“如果證據(jù)可以藏在身上,對方不敢在公共場合殺他。你想想看,殺了人之后怎么辦?眾目睽睽之下翻找證據(jù)嗎?不可能吧?!?/br>鄧婕摸了摸鼻子,點著頭說:“的確不大可能?!?/br>司徒把車停在信號燈下,單手扶著方向盤,轉(zhuǎn)了半個身面對鄧婕。臉上帶著意味深長的微笑,說道:“所以說,證據(jù)不是可以藏在身上的尺寸,這一點對方非常清楚?!比绱朔治鱿聛?,證據(jù)只能放在手提包里。二十秒的時間足夠殺手的同伙趁亂拿到手提包,然而,手提包還在,且完好無損,“證據(jù)一定不小,不能放在身上,也不可能藏在客運站里,唯一剩下的可能性只有一個了?!?/br>這時候,鄧婕定睛看著司徒的側(cè)臉,不得不承認,這個帥氣的男人真的很精明。“如果我沒分析錯的話,證據(jù)還在永源市?!彼就饺缡钦f。寒流并沒有按照天氣預告中說的那樣在凌晨時分降臨,第二天早上八點,才將城市的溫度拉低了八度,積雪壓蓋的松柏樺槐彎了枝條,好像隨時都會斷裂。司徒站在一顆松樹下,寒風吹過,一些積雪從樹上被吹落下來,臉上撲來真真冷冽的清寒司徒用牙齒咬下左手的手套,又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發(fā)出一條微信:進展怎么樣?大約過了十幾分鐘,對方回復微信:今天下午三點,我會提早跟你打電話的?!?/br>下午三點……司徒想了想,又發(fā)了一條微信:昨天去看你林哥了,還是一日既往的脾氣暴躁啊。很快,微信回復:眼睛好點沒有?瘦了還是胖了?那地方條件怎么樣?吃得好不好啊?睡的好不好???司徒只回了四個字——一切順利。第22章錯軌、倉鼠、饕餮這時候,馬路對面的自行車行開了店門,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收起了卷簾門,將營業(yè)的招牌掛好,店門大開,陸續(xù)推出幾輛做樣品的腳踏車。司徒緊了緊領口,轉(zhuǎn)身打開車門,推了推正在里面補眠的鄧婕,“人來了,走吧?!?/br>鄧婕迷迷糊糊地下了車,寒冷就像一記拳頭狠狠地打在她的臉上,瞬間清醒過來。鄧婕哈出一口氣,提起精神,與司徒一起朝著馬路對面走過去。司徒走到男人背后,見他正仔細地給每一輛車掛好價格牌,等了片刻,等到男人把所有的價格牌都掛好,才上前一步,“老板,早上好?!?/br>老板聽到聲音,轉(zhuǎn)回身,看到一男一女,還以為他們是要買車,招呼道:“早啊,買車還是隨便看看?”司徒說:“我是來請教一些事情?!?/br>老板一愣,打量了司徒一眼,問道:“你認識我?”司徒點點頭,遂收斂了臉上的笑意,正色道:“賀宇先生,賀梅是您meimei吧?”賀宇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眉宇間流露出抗拒,甚至還有點怒氣。鄧婕上前一步,將司徒拉到了身邊,對賀宇說道:“別誤會,我們沒有任何不良企圖。只是來跟你核實一些情況?!?/br>“核實情況?”賀宇的怒意已經(jīng)不加掩飾,緊皺著眉頭,問道:“你是警察?”鄧婕出示了證件,這反而讓賀宇更加疑惑,因為證件上對方所屬地區(qū)是五華市。司徒謹慎地上前一步,低聲說道:“我們是為了調(diào)查417案?!?/br>鄧婕拿不準賀宇是否知道417案,有些擔心司徒這么說會引起對方更大的反感。豈料,賀宇的表情極為驚訝,就像被司徒嚇到了似得。從他的臉上,鄧婕幾乎可以確定——他知道417案!賀宇深深地吸了口氣,又緩緩地吐出來,白氣彌漫在臉上,只留一雙眼神復雜的眼睛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他似乎在努力克制著某種情緒,低下頭,朝著店里走去,并說:“跟我進來吧?!?/br>幾句話的功夫,鄧婕竟然忽略了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