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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真并沒有覺得跛足有多影響速度,畢竟,白皇奔跑的那個速度,相對于曾經(jīng)能夠飛天入土、還精通時空遁陣的鄭真人來說,跟蝸牛爬也差不了多少。哦,不好意思,其實比蝸牛爬還慢才對。但能偷一下懶,也沒什么不好,所以他點了點頭。白皇見他沒反對,頓時開心,動作溫柔的將他抱起,然后腳下一跺,整個人像箭一樣的射了出去。從控制室到飛船艦橋,只用了不到十分鐘,這當然不是因為白皇跑得快,而是他從控制室里截取到了飛船的一部分控制權(quán),在離控制室不遠的地方,找到了一架飛行器。是個人飛行器,駕駛位狹小,只能坐一個人,好在鄭真身體纖瘦,擠一擠也問題不大。所以他把鄭真半攬在懷里,一只手抱著,一只手控制飛行器,從專門的飛行甬道直抵艦橋。此時,兩艘飛船已經(jīng)完成了對接,氧氣涌入對接口,溫控系統(tǒng)正勤快的工作著,迅速將這里的溫度升到人體最適宜的度數(shù)。這對身體素質(zhì)強悍的白皇并不重要,短暫的低溫不會讓他有任何不適,但鄭真明顯不行,即使白皇用自己的體溫溫暖著他,但依然感覺得到鄭真的身體冰涼。當然,其實那是因為鄭真的身體是由金屬轉(zhuǎn)化而來,天生就比正常的人體溫度要低一點,而他又懶得浪費靈血來提高體溫,反正不痛不癢的,何必呢。不明真相的白皇心中充滿憐惜,保護欲提高到前所未有的程度。這個小小的誤會,把趕來接人的蘇子楓嚇壞了,不知道白皇受了多重的傷,竟然連一點低溫都承受不了。當然,正在往艦橋方向趕來的他不知道真正會嚇壞他的事情,還在后面。所以當毫無心理準的蘇子楓看到白皇抱著一個人站在艦橋上,面色還十分柔和的跟那個人說說笑笑的時候,他的下巴咣當一聲,直接就掉地上了,砸得他生疼。那個人是白皇?難道這次受傷太重傷到腦子了?還是有人冒充了白老大?蘇子楓嚇壞了,站在對接口那里,進不能進,退不能退。白皇已經(jīng)看到了他,抬起頭時,身上那抹讓蘇子楓疑神疑鬼、如春風拂過般的柔和已經(jīng)徹底消散,只剩下不容人置疑的冷冽威重。“讓你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還是那個我認識的白皇。蘇子楓終于回了神,小跑著溜達過來,道:“你白老大吩咐下來的事情,我什么時候沒辦妥過?!?/br>一邊說,一邊用眼角的余光打量被白皇抱在懷里的人。年紀不大,像是少年正在成長為青年的階段,五官已經(jīng)顯出了成年人的線條,但還透著些青澀的味道,最多最多二十歲,只會更小,不會更大。但這不是重點。問題是,這個人殘了一只眼睛,完全不是蘇子楓以為的嬌花弱柳、絕色傾城。搞了半天,你威名赫赫的白老大,就好這一口?什么破眼光這是!當著一位真人的面腹誹,哪怕這位真人現(xiàn)在是落難鳳凰不如雞,但真人始終還是真人,別人在心里夸他,他不一定感應得到,因為曾經(jīng)夸他的人太多太多,早聽煩了,所以會自動過濾掉。但別人在心里偷偷的腹誹,他絕對第一時間有所感應。于是鄭真轉(zhuǎn)過那只獨目,深深的看了蘇子楓一眼,嘴角一撇,睥睨不屑:“我比你美。”沒我美的都是渣渣。所以,你怎么好意思腹誹我?自問很有小白臉吃軟飯潛力的蘇子楓瞠目結(jié)舌。白皇低聲悶笑,肩膀微顫。蘇子楓如同見鬼,好像從十歲以后,他就再也沒有見白皇這樣開心的笑過。目光怪異的掃過鄭真,他耷拉下肩膀,手指在嘴邊一劃拉,忍住了就要沖出口的惡語。行,不管你是誰,就沖你能讓白皇開心,哥就不跟你計較誰美,你最美,行了吧……啊呸,哥一個大男人,為什么要跟你比美,有本事的,來比比拳頭?對于這個表弟兼發(fā)小,白皇再了解不過,蘇子楓一轉(zhuǎn)眼珠子,他知道會放什么屁。于是白皇一步邁出去,伸腳踢了踢蘇子楓的小腿,道:“別做夢了,比拳頭也是你輸?!?/br>蘇子楓愣了愣,咬牙切齒的道:“不帶這樣偏心的?!?/br>白皇向前走去,頭也沒回,只淡淡道:“不信?你可以去看看飛船上垃圾堆放艙的艙門?!?/br>不信邪的蘇子楓還真的去看了,大門上破開的洞口邊緣,還留著拳頭的印痕,看得這位蘇大少目瞪口呆。真的假的?這么厚的合金門,用拳頭就打破了?嘶……這是怪物還是人形機甲啊,宇宙太大,無奇不有,是他見識太少了。第六章欠債當老賴“那就來點能量晶體。”鄭真認真考慮了一下,這具身體確實還是需要一點能量補充的,總不能讓他浪費元神精血去維持日?;顒?,雖然這個消耗小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現(xiàn)在沒有靈氣,就只能將就一下機甲專用的能量晶體了。就是不知道已經(jīng)被他轉(zhuǎn)化為胃臟的動力反應爐,還能不能消化得了能量晶體。試試吧,反正吃不死。鄭真是抱著可有可無的態(tài)度說出“能量晶體”,但白皇卻真真切切的嚇了一跳。我喜歡的人,好像是個人形機甲,喜歡吃能量晶體,怎么辦?在線等,急!“那個……不能吃,咯牙?!?/br>換個人大概就要問鄭真腦子有沒有病了,但白皇卻只小心翼翼的提醒他,咯牙。沒辦法,在心動的一瞬間,他就自帶比宇宙還深廣的濾鏡。鄭真很美。鄭真說什么都是對的。鄭真就算說錯了,那也是對的。“哦……那我看看就行?!编嵳娓目凇?/br>白皇松了口氣,確認鄭真之前只是在跟他開玩笑,哈哈。其實一點也不好笑。“離開飛船之后,你有沒有特別想去的地方?”白皇繼續(xù)打探,旁敲側(cè)擊,主要目的,當然還是弄清楚鄭真的身份,然后才能去查是誰將鄭真害成這樣子。他把這件事,列位第一重要目標,就連那幾個背叛他、伏擊他的家伙,也暫且要往后退一萬步。萬事,以鄭真為重。“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编嵳胬硭斎坏幕卮?。白皇呆了呆,瞬間欣喜若狂。“真的?”“你沒還清欠我的之前,我不會離開你的?!?/br>白皇:“……”那這債他能不能一輩子都不還?打定主意要當老賴的白皇,對著鄭真,綻開一個足以令人尖叫發(fā)狂的笑容,周身冷冽的氣息,如白雪遇艷陽,仿佛融化了一樣,說不出的春風得意,綠水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