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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上Я耍鲆u之后,機(jī)甲肯定落到別人的手里。所有的艙門,都有自動和手動兩道開啟機(jī)制,只不過黑暗影響視線,而垃圾裝載艙又很高很大,所以門也特別的高大,白皇不是飛船專家,不知道手動閘被安裝在什么地方,得慢慢找。“來不及了?!?/br>鄭真沒有退遠(yuǎn),反而靠前了一點,伸手按了按高大厚實的艙門。“什么?”白皇正想追問,耳朵里突然聽到了一些細(xì)微的聲音,他立刻反應(yīng)過來,這是傾倒口被打開的聲音,真空狀態(tài)下的太空,會產(chǎn)生強(qiáng)大的吸力,將這個倉庫里所有的垃圾都吸出去,包括他和鄭真。時間緊迫,白皇咬緊牙根,后退一些距離,正想利用助跑以最大的力量撞向艙門,耳中卻聽到一聲沉悶的巨響。高大厚實的艙門上,出現(xiàn)了一個洞,鄭真的右臂正從洞中緩緩抽出,艙門另一側(cè)的光線,隨之照射進(jìn)來。這是人形機(jī)甲嗎?白皇瞠目結(jié)舌的看著他,震驚得無以復(fù)加。光線照在鄭真的臉上,熠熠生輝,如仙如神,就連那只殘目,也變得格外的燦爛。但他并不在意,又一拳打過去。砰!砰!砰!一拳一個洞,很快,幾十個小洞連在一起,變成了一個可以讓人貓腰鉆出去的大洞。鄭真緩緩爬了出去,動作有些遲緩,因為他殘臂跛足。白皇終于回過神來,上前托了他一把,將他整個人送出洞外,然后自己也手腳并用的爬了過去。他什么也沒有問,背起鄭真繼續(xù)奔跑。不知道跑了多久,白皇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哪怕以他的身體素質(zhì),也有些感覺累了,但他還是全力向前。垃圾傾倒會持續(xù)兩到三個宇宙時,這艘飛船里的垃圾才會傾倒完,然后飛船就會按照預(yù)設(shè)的航線返回,他必須在預(yù)設(shè)程序啟動前,趕到飛船中樞的控制室,中止預(yù)設(shè)程序,改變飛船的航向。太慢了。相比御空飛行,或者是時空遁陣,白皇的奔跑速度當(dāng)然顯得很慢。鄭真趴在他的背上,覺得有些無聊。以前,他無聊的時候就會去修煉,修煉就不無聊了。但是這個世界里,沒有靈氣,無法修煉,無聊就真的很無聊。為什么不找點別的什么事干呢?因為他懶啊,只有修煉,才會讓他不犯懶。現(xiàn)在連修煉都不能了,鄭真徹底犯了懶,連腦子都懶得動,更不去管白皇要帶著他去哪里,干什么。反正,這個男人已經(jīng)答應(yīng)要帶他離開這艘飛船,他趴著等結(jié)果就行了。第四章花兒初綻放或許是因為這個男人的背趴著太舒服,鄭真趴著趴著就睡著了。再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jīng)在飛船中樞的控制室里了。他被放在一張柔軟的椅子里,身上還攏著那件男人給披上的衣服,上面的銀扣被一顆顆仔細(xì)的扣了起來,這是一款長風(fēng)衣,男人穿著到小腿,換成鄭真就直接到了腳踝,只有頭和手腳露在外面。鄭真沒太注意到衣服,他一睜眼,就看到男人在控制臺前忙碌的背影,不知道在做些什么,他也懶得問,反正,一定跟離開飛船有關(guān)就是。似乎感覺到鄭真的視線,白皇回過頭,沖著他一笑:“醒了?”鄭真頓時覺得眼前一亮,這個倒貼貨長得很養(yǎng)眼啊,身材尤佳,寬肩蜂腰長腿,襯衫扎了一角在褲腰里,隨性慵懶,又暗藏?zé)o限力量,臉……就不提了,反正再好看也沒他美。白皇注意到鄭真的目光流連在自己的身體上,下意識的挺了挺腰,發(fā)現(xiàn)鄭真對他的臉不那么在意,頓時又有點萎。有點想問鄭真以前究竟有多美,才能做到對美色無動于衷,但目光掃過那張缺了一目的臉時,他又將疑問咽回了肚子里。揭人傷疤,會招人厭惡的,他不想看到鄭真厭惡的眼神,尤其是更不想惹得鄭真?zhèn)摹?/br>那具纖弱身體上的傷,白皇都看到了,他無法想像鄭真是怎么活下來的,或許,是那種藥真的很神奇。但是那些傷,絕對不比他身上的傷來得輕,甚至還要重些。白皇思考過,如果是自己被傷到獨目殘臂跛腿凹胸的地步,還能不能像鄭真這樣的平靜?不能,他的自尊,不允許自己這樣卑弱殘缺的活著,更做不到對著別人挺起胸膛說“我比你強(qiáng)”,那么自信,那么自然,那么天經(jīng)地義。可是鄭真卻能,他說“我比你美”的時候,神情從容,語氣淡然,一派理所當(dāng)然,我就是比你美,你認(rèn)也得認(rèn),不認(rèn)也得認(rèn)。白皇隱隱有種自己已經(jīng)被洗腦的錯覺,因為他覺得,披著自己的外套、坐在椅子上,微微歪頭側(cè)目看他的鄭真,真的有些美,不,是很有些美。美得讓他呼吸失控,心律不齊。就像情竇初開的少年,白皇第一次體會到了心動的感覺,仿佛有朵可愛的花兒在胸腔里綻放,芳香,鮮活,令人陶醉。“鄭真,你……多大了?”白皇突然決定,他要更多了解一點眼前這個人。多大了,住在哪里,父母是誰,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有沒有過想要交往的人,要不要試著考慮一下他看看……可是白皇絕對沒有想到,他第一個問題就踢到了鐵板。鄭真沒有回答,而是苦惱的皺起眉。按照修真界的算法,他應(yīng)該滿一千歲了。按照機(jī)甲出廠的日期算,嗯,剛好二十。按照附靈的慣例算,大概是……三歲多點?最后一個歲數(shù)鄭真拿捏不太準(zhǔn),因為他不確定附身的這架機(jī)甲,計時器有沒有出問題,這需要校準(zhǔn)之后才能有確切的答案。從來沒有主動追求過的白皇,面對長久的沉默,尷尬了。這是不愿回答,還是嫌棄他老?天地作證,他今年才二十八……不,二十七,再過三個月才滿二十八呢。這個年齡,不算老吧。偷窺著鄭真明顯帶著幾分稚嫩的臉,白皇微微心虛。然后無意識的摸了一下臉,他又有些不確定的想著:難道是嫌他丑?總覺得最后一個推測有可能真相了,白皇莫名憂傷,難道要去做個基因美容?可是他這張臉,已經(jīng)號稱全宇宙最完美,還能怎么整?更憂傷了。不,就是不比美,單純的比力量,他好像還是輸給了眼前這個看似纖弱、但實際上宛如人形機(jī)甲的人。一拳破門,究竟是怎么做到的?那樣的怪力,不是血rou之軀能迸發(fā)出來的。白皇情不自禁的四十五度角仰面,面對著茫茫太空,繼續(xù)憂傷。鄭真說得對,我果然是……太弱了!憂傷的表情漸漸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堅毅。在他的血管里,有戰(zhàn)血在燃燒,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