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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個刀咋呼什么?你還準(zhǔn)備殺人不成?”慧慧被他們吵醒了,揉著惺忪的睡眼靠著我打哈欠,墻頭上站著的王淑芬一邊苦勸底下的女人們,一邊還要觀察周圍的情況,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淑芬你就別枉做小人了,她們想上一號就叫她們?nèi)ヂ?。”劉素娟大媽擠在火堆邊最靠墻角的安全地方樂呵呵扇風(fēng)點火:“神仙都不管人屙屎放屁的,你管得比神仙都寬?!?/br>“劉素娟你畜生!”王淑芬在上面恨得咬牙切齒。“呵呵,俺畜生?推別人送死的時候你可比俺利落多了,論畜生俺是不及你的?!眲⑺鼐甑穆曇艨瘫《怃J。“……”王淑芬整個人幾乎瞬間就頹了下來,沒再開口說話。她應(yīng)該像我一樣知道劉素娟巴不得這四個蠢女人摸黑出去以后被怪物弄死,反正十六個人里只要死掉九個,剩余的人就能安全回家。明明是個所有人都被屠了的鬼村,到處都是尸骨跟殘肢,幾個賤人偏偏大著膽子要黑燈瞎火去遠(yuǎn)處上廁所,這他媽不是神經(jīng)病么?命重要還是難為情重要?這么簡單的道理,偏偏有人不懂。最后幾個女人還是沒有一意孤行去遠(yuǎn)處上廁所,而是罵罵咧咧百般埋怨地在墻的另一邊勉強解決掉。第29章天真的想法我踩打石膏的腳墊在地上一瘸一拐往前走,雖然疼痛難忍但速度并不算慢,我跟慧慧已經(jīng)幸運地走在隊伍中間,沒理由奢望更多照顧。破敗村莊外能看到條還沒被荒草覆蓋的小路,王淑芬說沿著路走的話可能會遇到人煙,但現(xiàn)在大家又渴又餓,徐大志說得先找到水源和食物,所以我們現(xiàn)在都往村莊中心走。越往里走我心里就越煩躁,有東西不但殺了村莊的人還把泥土跟茅草房屋毀壞成現(xiàn)在的模樣,但清晨冷風(fēng)里坍塌的廢墟顯然埋藏了更多消息和疑點。王淑芬在許多尸體上找到了類似砍傷和粉碎性骨折的痕跡,有的骨茬上有大量清晰的咬痕,然而附近只有些被灰塵覆蓋的凌亂足跡,看起來不像野獸,倒更像是光腳的人。越是觀察的多,大家眉頭就皺得越緊。為什么這里幾乎沒有被火燒的痕跡?這些泥墻支撐起的茅草屋頂并不結(jié)實卻相當(dāng)易燃,沿途過來的屋子里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少熄滅的火塘,如果有火燃燒時屋頂坍塌,起火幾乎無法避免,為什么沿路走過來我們沒有看到哪怕一間房屋廢墟是被火燒得焦黑?難道村莊受襲擊是在白天,白天沒有人在家里生火么?沒人想得明白。村莊里沒見到任何家畜,唯一敢于靠近我們的動物是比鞋底還要大的胖老鼠,旁若無人地挺著肥碩的身軀招搖過市,肥碩的老鼠圓滾滾的肚皮仿佛破舊的袋子隨時都會撐開爆裂,靠勉強著地的四肢病怏怏地往前爬,速度比蝸??觳涣硕嗌佟V車鷰讉€人都吞了吞口水,但沒人有勇氣去抓來吃。誰知道這些身上長著大塊斑禿的賴皮老鼠有沒有吃過死人rou,又會不會有惡性傳染病呢?帶頭的幾個人幾乎本能一樣遠(yuǎn)遠(yuǎn)繞開了這只看起來分外詭異的胖老鼠,這樣病怏怏幾乎要爆炸的老鼠在廢墟里還有不少,鬼知道它們圓滾滾氣球一樣的肚皮里到底裝了什么東西。可能是因為緊張的緣故,我們前進(jìn)得速度比開始慢了很多,原本一眼就能望到盡頭的小小村落硬是走了將近兩個小時才到中間。徐大志是對的,我們真的在村子中間找到了一口水井,大塊碎石頭砌成的井臺邊斜靠著一具已經(jīng)沒有下半身的腐尸,可能是四周圍足夠開闊的緣故尸體身上臭味已經(jīng)不再濃重,腐尸腦袋向光的一側(cè)已經(jīng)露出了發(fā)黃的顱骨跟殘缺的牙齒。徐大志沒說話,隨便撿起根木棍把半截尸體挑到遠(yuǎn)處,另外幾個男人在水井周圍找到了繩子跟木桶,七手八腳把木桶吊下去。“水井底下會不會有死人?”有個年輕女人皺著眉湊在旁邊看:“這水能喝么?”“……”捏著粗麻繩的男人斜眼看了看她沒說話。“有水沒?底下沒凍住吧?”徐大志推推打水的男人。“沒凍住,有水!”他一邊說一邊吃力地往起來拽水桶,周圍其他人趕緊幫他。發(fā)黑的木桶被放在石臺邊沿,里面是略帶雜質(zhì)的井水,沒一個人搶先上前喝水,大家都在觀望,都在看等他人的反應(yīng)。“要不……”王淑芬出聲了:“要不把桶刷洗下?再打上來水就干凈了。”她嗓子很干,但也不愿意喝這充滿浮塵的臟水。徐大志沒出聲,似乎是同意了,立刻有幾個人蹲在井臺邊對著木桶一陣擦洗,認(rèn)真又仔細(xì)地刷出來不少又黑又臟的污水??赡苁怯X得不夠干凈,他們又吊上來水把木桶仔仔細(xì)細(xì)刷了兩遍,直到再刷不出什么污漬才滿意地作罷。這一次從井里吊上來的水因為攪起了井底沉淀,看起來比前幾次都要渾濁,但包括徐大志在內(nèi)的每個人都格外滿意,耐心地等水里的沉淀都降下去才用洗干凈的木碗盛水喝。這些木碗也都是從廢墟里翻出來的,做工很粗糙,有上了年頭的上面有一層光滑的釉質(zhì),亮晶晶像古樸的藝術(shù)品。急著離開這個廢村尋找人煙的徐大志否決了其他人想生火燒水的建議,冰涼的冷水并不好喝,但大家早已經(jīng)口干舌燥,捧著木碗盡量讓自己多喝下一點,沒人知道接下來的路上在哪能找到水源?;刍垡脖е就牒攘撕脦状罂?,喝完她跟我靠在一起偷偷試著把裝半碗水的木碗往戒指里塞,竟然成功了。即便在我意料之內(nèi),但這也足夠讓人驚喜,我的戒指里放不進(jìn)木碗和水,很顯然徐大志他們的戒指里也放不進(jìn)去。將慧慧戒指里破舊的機(jī)器貓漫畫書跟裝著泥土跟大蒜的娃哈哈瓶子都揣到我身上之后慧慧的戒指除了那袋鍋巴還有四個空格,我們偷偷摸摸撿起幾個別人用完丟下的木碗盛滿水,每個裝水的碗剛好占完戒指里一個格子。我和慧慧不是沒試著去把裝水的木桶整個收進(jìn)她戒指,但她戒指的格子顯然沒整個木桶大,也只能作罷。木桶很厚重,即便只剩下小半桶水也不方便攜帶,徐大志想讓成年人們輪流提著木桶帶水上路,但只是稍微試了試重量就放棄了。大家都沒吃東西,提這么重的水得耗費大量體力,實在不劃算。木桶笨重,倒是上面那條粗麻繩看起來有用得多,徐大志把它從木桶上用鐵劍斬下來以后尾端打結(jié)收成一捆,以后說不定就能用到。喝完水以后稍作休息,大家身上又有了力氣,但饑餓也更加明顯,尋找食物的意志讓大家往廢村外走的速度快了許多,我一瘸一拐跟慧慧勉強緊跟著隊伍,我覺得自己腿越來越酸麻沉重,可前面帶路的人反而幾乎要小跑起來。“余紹榮咱們要去哪?”慧慧已經(jīng)上氣不接下氣,但前面隊伍卻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