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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四長老被說的臉面有些掛不住,道:“那你說說,現在嫌疑最大的不是他是誰?”三長老摸摸下巴,“嗯,確實如此?!?/br>“那不就得了。”四長老道:“我們還是先想想,玄冰閣到底參不參加這次屠魔會吧?!?/br>聞言,三長老又恢復一臉沉重,沉吟許久后才嘆聲道:“我想閣主應該會理解的?!?/br>三日后,屠魔會在夙清觀召集展開。屆時各眾仙門世家,玄門小戶,只要是叫得上名字的都來了。如此龐大的宴會又并無門檻,眾百家都等著自我表現呢。“說實話,我真的很好奇,這魔神到底是何方九頭八臂的妖怪,竟然能讓你們懼怕成這樣?”“呵,你知道個屁!我當時可是親眼見他召出白虎秒殺朱雀的!”“秒殺?開什么玩笑?朱雀不是玄冰閣閣主殺死的嗎?”“嘁,無知!”“你說誰無知呢你!把話說清楚!”“好了!”主位席上的許陌離突然一拍桌子,嚴肅道:“凈禾回來?!?/br>方才還在爭吵的那名少年聞聲趕忙退了回來,委屈道:“義父,我也沒說錯什么啊,朱雀殘魂明明就是玄冰閣閣主殺的嘛!”許陌離給他一記眼神警告,凈禾立馬抿唇閉口。許陌離道:“今日難得百家齊聚一堂,來,我先干為敬!”眾人笑著回禮。有人悄聲說道:“誒,不是說許陌離向來都不喝酒的嗎?”“嘁,人都是會變的?!?/br>許陌離道:“眾人皆知,蕭觀骨的老巢就建在我夙清觀和玄冰閣的地界上,如此聲勢浩大的屠魔會,想必他肯定也知道了。”有人忐忑問道:“那許觀主的意思是...?”又慢悠悠地倒了杯酒,許陌離正言道:“今日就請各位在我夙清觀休息一晚,明日我們就出發(fā)!”“好——”眾人情緒高漲,義憤填膺,齊齊叫好。須臾,門口突然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有人一眼便認出,驚訝道:“沈荊楠?!”眾人齊齊轉眼看去,有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但這副皮相,確實是沈荊楠無疑。千層洞這次帶了百名弟子前來,都在門外候著了。“他就是千層洞洞主?不是說已經失蹤了嗎?”“是啊...”沈荊楠朝著四處各行了個禮,笑道:“許觀主,你們難道是不歡迎我嗎?”不等許陌離開口,其它人就連連忙道:“哪里哪里,沈洞主說的哪里話,只是……不知道沈洞主這些日子都去哪了?”“啈,閉關散修咯?!鄙蚯G楠漫不經心地回道。既然他都這么說了,那其他人也不好得再問。夙清觀的門徒也早就收拾好了另一處坐席,許陌離面不改色,作出一個“請”的手勢,道:“沈洞主請?!?/br>讓我躺會兒(3)待沈荊楠端坐好后,許陌離才開始打量來人,但對方卻連一個眼神都未曾給他。沈荊楠最先給鄰座的鳳染和凌夜打了聲招呼,二人還之以禮,并無過問其它。良久,待一場盛大的屠魔議會結束后,眾百家也都商量好了對策。今時不同往日,他們這次勢必會把大魔頭蕭觀骨的頭顱取下!祭奠那些死去的亡靈,給他們一個交代!...魔神宮內。蕭觀骨同往常一樣,又跑來神樹下打盹,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覺得這棵樹讓他有一種心安的感覺。須臾,一個穿著白衣的男子朝他走了過來,這人五官端正,膚白若雪,靈動的眼眸讓他略顯俏皮之感。“魔神。”俯身行禮,直起身來,他道:“百家今日召開了屠魔會?!?/br>蕭觀骨慵懶地杵著頭,半掀開眸子看他一眼,懶懶道:“你能不能說些我不知道的???”頓了頓,他問:“你這些天都去哪了?”“身體不適,回去養(yǎng)魂了。”“哼,是嘛?怎么回去也不告訴我一聲?”“抱歉。”打了個哈欠,蕭觀骨道:“你過來吧,讓我躺一會兒?!?/br>“還躺?你真不怕別人把你這老巢連根拔起,拔得連根草都不給你留?”“怕,當然怕?!边@可是他某種意義上的家,也是唯一的,會有誰不怕自己的家被毀了呢。“哎你先過來,讓我躺會兒嘛?!笔捰^骨道。無奈,白衣人走了過去,一本正經的坐下,蕭觀骨順勢躺到他的腿根處,可剛闔上眼沒兩秒,他卻又動來動去的睡不著了……“你說他們是為什么那么恨我啊?”“我哪知道?!本退阒酪膊荒芨嬖V你啊,有害無益。想了想,白衣人又道:“反正咱們又沒做什么,他們要打就打好了,又不是打不贏?!?/br>“嗯……”蕭觀骨說:“有道理?!鳖D了頓,他直起身來又道:“你還是變回真身吧,這大冬天的,還真有些冷?!?/br>白衣人二話不說,直接變成了一只雪白的老虎,俯臥在旁邊,蕭觀骨笑呵呵地又蹭了過去……“哎,真暖和啊。都說女兒是小棉襖,我家兒子也不錯啊,比她們都強!”白虎貓眸微瞇,似乎很享受他這樣夸它。片刻后,蕭觀骨安然睡去,睡夢中他隱約覺得自己來到了一個地方……這個地方飄著鵝毛大雪,可是又繁花盛開,花香隱隱約約地飄到他面前,又被一場冷冽的風吹散。緊接著他看到了一個模糊的背影,那個背影很高很挺,讓他看了莫名感覺熟悉。他想去追上去看看他到底是誰,可是卻落入了一場火海中,倍受煎熬,無論他怎么呼喊,那背影也只是離他越來越遠。直到他感覺自己快熟了,他才從夢中蘇醒,額角大汗淋漓,手間也不斷地冒著冷汗……這可能是他這輩子做過的唯一一個讓他有危機感、失落感和痛苦感并存的一個夢了。他伸手抹掉額頭的汗。芽芽關心切切地問道:“娘...魔神又做噩夢了?”“嗯。”蕭觀骨道:“又是之前那個一模一樣的。只不過我好像快看清那個人長的什么模樣了?!?/br>芽芽沉默不語。其實它早有耳聞,駱亦遐回來了,可是它卻又不想讓娘親恢復記憶。“算了,不想了。”蕭觀骨道:“我們走吧,去吃飯?!?/br>芽芽點頭,轉身又變化成白衣男子。自蕭觀骨醒后這幾個月以來,芽芽便是他唯一的親人,唯一可以依靠的人。所以盡管他對誰都是一副壞脾氣,但對芽芽卻是非同尋常的溫柔。旖旎(1)夜里。鳳染同凌夜坐在一處比較僻靜的清雅小筑里,二人月下酌酒,好不愜意。凌夜道:“聽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