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頗具仙風道骨。來人分別是沈荊楠和許陌離。許陌離道:“各位且先稍安勿躁,亦遐他馬上就到。”鳳染道:“呵,駱亦遐?他來是想做什么?又想像之前那樣把蕭觀骨私自偷藏起來?”這時,蕭觀骨道:“能不能先放我下來?”再這樣被綁下去,他真的不死也要殘了。凌夜冷冷瞥了一眼蕭觀骨,眸里有著無法掩飾的痛恨。沈荊楠慢悠悠的扇著千字扇,道:“不如先將他放下來?讓他好好說?!?/br>許陌離也道:“鳳門主還是先將人放下來吧?!?/br>鳳染冷哼一聲,但最后還是命人吧蕭觀骨放了下來。蕭觀骨落地后,馬上搖搖晃晃地走出巖漿池,隨即兩手扶住柱子后才站穩(wěn),道:“多謝...”話落,他眼皮子一沉,昏睡倒地。舊夢初醒(2)鳳染斜睨蕭觀骨兩眼,查看他是否真的暈了,后才道:“三位不請自來,是否欠失周全,有失禮儀?”凌夜道:“呵...鳳焰門自行處置這臭乞丐又當如何解釋?”沈荊楠附和道:“是啊,此人與各世家,甚至與玄門小派都結(jié)下了不小的梁子。要是鳳兄自行就將人給處置了豈非更為不妥?”鳳染冷哼一聲,道:“他本就還算我鳳焰門的人,我清理門戶又有何不妥了?”說話間,鳳染把手撫在了劍柄之上,頗有下一秒就會沖上去打一架的樣子。正當鳳染與凌夜暗中較勁時,在場的鳳焰門門徒突然道:“下雨了?這大晴天的怎么會下雨了?!”另一位門徒伸出手一探,道:“是真的啊,晴天下雨是何緣故?簡直讓人匪夷所思!”許陌離微微抬頭瞥了一眼空中飛雨,道:“亦遐終于趕來了,”伸手接過一滴雨滴,又道:“不過...他似乎心情不大好?!?/br>話音剛落,還未能讓人理解他這番話的意思。空中一位黑衣人便翩翩降落了,他頭上帶著黑色長紗斗笠,一襲低調(diào)無華的黑衣配著一股鮮紅的細長腰帶,風雨中,紅與黑凌亂的飄動著,顯得由其耀眼,讓人不可忽視。隨著黑衣人落地后,天空飄散著的瀝瀝小雨也消失的無影無蹤。眾人間突然有一人道:“是...是駱亦遐!”“傳聞駱亦遐除了每年去一次議靈堂,就幾乎是全年足不出戶啊。”“不過啊,我倒是聽說了一個傳聞——傳聞駱亦遐是天煞孤星的命,他只要一去哪,那地方準遭殃,哪一次不是血雨成災??!”駱亦遐聽若未聞,他取下背后的黑布袋,旋即打開……里頭裝著的是一把透明的無弦古琴……凌夜抬眸冷望,“這就是無弦琴?”鳳染將琴打量了一遍,道:“無弦琴怎么會在你身上?!”駱亦遐答非所問,面無表情低沉道:“琴予你們,人我?guī)ё??!闭f完,他將琴往空中一拋……就在眾人的注意力都還在無弦琴身上時,駱亦遐早已將蕭觀骨橫抱起來,對著身后的許陌離道了句:“多謝?!彪S即一躍而起,御劍飛走了。這時,無弦琴也穩(wěn)穩(wěn)地掉落在地,發(fā)出一聲清脆的響聲。許陌離無奈搖頭,向眾人道:“吾非為爭奪此琴而來,這便走了?!?/br>待駱亦遐和許陌離都走后,鳳染朝空中大吼道:“你tnd,你駱亦遐算什么東西啊!竟敢來我鳳焰門劫了人就跑!”凌夜半垂著眸,道:“鳳門主不如還是先想想這琴該如何處置吧。”沈荊楠合上千字扇,拿著扶額道:“是啊,這駱閣主也真是的,怎的丟下一把曠世神器就走人了?”鳳染冷道:“此琴出自我鳳焰門地界,兩位難不成也想爭上一爭?”誰人不知,無弦琴是蕭觀骨的靈器,威力十分強大,若得此琴,恐怕世上能與之抗衡者屈指可數(shù)。舊夢初醒(3)沉思一陣,凌夜道:“此琴確是鳳焰門所出,可是修煉之人是那個魔頭。”不得不說,現(xiàn)下不管哪個門派爭得了此琴,不僅不會成為仙門之首,反而還會成為眾矢之的。沈荊楠道:“對啊,我記得在這無弦琴所出之前,鳳焰門可是早就已經(jīng)將人給驅(qū)逐了啊?!?/br>聞言,鳳染臉色忽忽暗的,讓人琢磨不透。凌夜似笑非笑道:“當然,我們也是為鳳門主考慮,聽說此琴雖殺傷力極大,但想要催動它,需要耗費極強的靈力才行?!?/br>沈荊楠附和,“而且此琴煞氣極重,聽說就連蕭觀骨也曾被此琴所傷不輕,更何況鳳兄還非此琴之主?”鳳染眼神微瞇,唇角一勾,冷道:“哼,兩位還真是為我考慮周全啊?!那這以后我是不是該喚你二人恩人了?”沈荊楠很是謙虛地道:“不敢當不敢當,大家都是志同道合的好朋友,自然是要……”不等他說完,鳳染就打斷道:“得了!少在那里裝模作樣假惺惺的了,那你們說此琴怎么處置?”沈荊楠被人打斷了也不怒,單手打開千字扇,悠哉悠哉的扇著,“毀了?!?/br>凌夜聞言并無太大波動,垂著眸像是在思索著什么。鳳染吃驚,“毀了?”沈荊楠又道:“毀了?!?/br>鳳染眉間一緊,道:“此等絕世神器,就這么毀了豈非暴殄天物?”沈荊楠道:“正是因為它千載難逢,百年難得一見,所以繼續(xù)存于世,恐怕會惹得仙洲大地一場血雨腥風、生死之爭?!?/br>半晌,凌夜道:“我同意。”沈荊楠轉(zhuǎn)首對著鳳染一笑,道:“那鳳兄以為如何?”鳳染還是一副難以言語、無法決斷的模樣……最后,三人還是合力將此琴損毀,但也因琴身內(nèi)部的煞氣所侵,少則三月才可恢復痊愈。三日后,玄冰閣。蕭觀骨終于蘇醒了過來。他剛醒,就有一人道:“閣主果然料事如神,你終于醒了?!?/br>蕭觀骨道:“你是誰?”“這里是玄冰閣,我是這兒的弟子,虛櫟。”聽人說大魔頭重現(xiàn)于事后就得了“失心瘋”,忘了一切,果真不錯。只不過駱亦遐有令,命所有人都不得向蕭觀骨提及往事。蕭觀骨問道:“玄冰閣又是哪?”虛櫟無奈,又給蕭觀骨講了一遍玄冰閣的來歷,隨后又前前后后回答了他好多問題。蕭觀骨這才明白了些,他雙手撐著床榻,想起來倒點水喝,卻無力地又躺了下去。虛櫟笑道:“你是想喝水對嗎?”蕭觀骨點頭,“嗯?!?/br>喝了兩口后,他又問道:“那你們閣主為什么要救我?”“我也不知道?!逼鋵嵦摍狄膊幻靼?,閣主究竟為什么寧愿與各仙門為敵,也要拼了命去救這“大魔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