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
百分之九十都是正裝。想要找出一套適合張敘穿的常服,有點難倒了許薄蘇。想了想,他還是拿了一件自己穿過的睡衣。給張敘穿……應該剛剛好遮住大腿?“張敘?”男人敲了敲門,發(fā)現(xiàn)門沒鎖……頭發(fā)濕噠噠的青年,站在花灑下沖澡,就算被看了也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扭捏和不好意思。這是當然,他是個男人,沒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如果許薄蘇敢因為他的特殊情況把他當成女人,他會打爆許薄蘇的狗頭。“放架子上?!睆垟⒄f道。“嗯,我去給你買藥?!痹S薄蘇說道,視線在張敘身上一掃而過,然后放下衣服匆匆地下樓。張敘身上的痕跡把許薄蘇嚇到了,以至于不敢想象最嚴重的地方會怎么樣。懊惱和自責爬上男人俊逸的臉龐,讓人難以置信他是昨晚在酒吧里跟張敘打情罵俏的人。確實,那并不是許薄蘇的真面目。平時的他斯文紳士,風度翩翩,是個標準的克己自律的繼承人。確實很優(yōu)秀,但他并不喜歡活成別人期望中的樣子。找到藥店,種類繁多的藥物,難倒了許薄蘇,他不知道該給張敘買什么藥。心情窘迫又有點飄著的新晉老公,站在一排排的貨架面前,陷入僵局。導購員過來發(fā)問:“先生想要買什么藥?”許薄蘇頓了頓,故作鎮(zhèn)定地形容:“我和對象剛結(jié)婚,昨天是第一次,他現(xiàn)在有點不舒服?!?/br>這樣說應該懂了吧?“新婚啊,恭喜了?!睂з弳T是個阿姨,一說就明白了:“我給你拿點消腫止痛的吧,打算要孩子嗎?避孕套要不要買一點?”“嗯,要吧。”許薄蘇眼睛掃過,從來沒有光顧過,卻又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眼前的那個貨架。導購員以為他說要孩子,就沒有再推銷避孕套:“潤滑油要嗎?”已婚婦女說話就是直爽。“……”許薄蘇點點頭,這比避孕套更剛需。一次買了兩支。提著這些東西回到家,許薄蘇先去浴室里看了一眼,里面果然空空的,已經(jīng)沒有人了。雖然知道張敘離開的可能性不大,但是許薄蘇還是崩著神,直到打開臥室的門,發(fā)現(xiàn)那人穿著他的睡衣,四仰八叉地躺在他的床上,才松了一口氣。畢竟如果人真的走了,他都不知道去哪里找人。除了知道張敘是K大新聞系的學生,其他一概不知。甚至連電話號碼都沒有。想到這里,許薄蘇輕手輕腳進門,把東西放下,對著張敘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猶豫起來。最終他還是伸出手,拿起來摁下鎖屏鍵,手機提示他輸入密碼或者指紋解鎖。平生沒做過虧心事的許大少,飽受內(nèi)心譴責,然后把手機送到小青年的右手邊,逐個指頭試一下。剛試完大拇指,就挨了一巴掌。許大公子被扇得抱頭躲。張敘醒來看見姓許的竟然拿他手機,二話不說把手機奪回去:“你拿老子手機干嘛?”被抓了現(xiàn)行的男人摸摸臉裝死。“藥呢?”張敘問道,踩了一腳臭男人的胸口:“少給我?;??!?/br>可見是真難受了,否則連感冒都不吃藥的人,根本不會這么積極。“買了?!痹S薄蘇拿開撐在胸口上的腳,找出藥膏打開:“我給你擦。張敘想說誰讓你擦,但是想想,自己這身傷就是許薄蘇造的,憑什么不使喚對方?再說了,他跟許薄蘇結(jié)婚,本來就是為了折磨對方,讓丫好好嘗嘗住在墳墓里的滋味,看丫以后還敢不敢糟蹋人。“哼,那就擦吧?!睆垟⒋蟠蠓椒剑緛砭筒皇鞘裁磁つ蠛π叩娜?,而且全身上下許薄蘇該看的都看了,著實沒有什么好顧忌的。耳根子早已紅透了的許大公子,往手指上擠出一些質(zhì)地細膩的藥膏,在鼻尖下聞了聞,約模是清清涼涼的味道。也就是說刺激性不大,可以放心使用。確定這些之后,許薄蘇才敢碰張敘……“疼嗎?”“還好?!?/br>“那我抹里面去了……”許薄蘇屏住呼吸,上藥的動作溫柔細心。說是不會不好意思,但張敘這會兒還是想打人。“你不覺得奇怪嗎?你怎么下得了手?”他這種人可不常見。“我……”“好了,不用說了,我知道你們這種人喜歡獵奇。”張敘看他的眼光鄙視萬分。“……”已經(jīng)被上藥搞得恍恍惚惚的男人,無話可說。“好了?!蓖炅酥?,許薄蘇匆匆收起東西,去了一趟洗手間。因為他背后都汗?jié)窳耍幌丛枋蛛y受。平時在家什么家務都不干的豪門少爺,洗完澡之后,放了滿滿一桶水,把自己和張敘換下的衣服洗完,趁著好天氣擰干晾起來。臥室里面,早上只吃了幾個餃子的小青年,餓得睡不著。拿起手機想點外賣,卻根本連這里是什么鬼地方都不知道。張敘捶了一下床,大聲喊:“許薄蘇——”陽光正好的小陽臺,許大公子還沒晾好衣服,被這一聲搞得心神不寧,趕緊扔下東西進去看看:“怎么了?”張敘躺床上,肚皮上蓋著一點毯子,兩條腿光溜溜地翹著:“我餓了,給我搞點吃的,不要外賣?!?/br>開玩笑,他在學校都沒吃過外賣,憑什么結(jié)婚了要拉低生活質(zhì)量。所以,外賣不吃。許薄蘇還以為他要鬧什么呢:“可以,晾完衣服給你做?!?/br>其實就算張敘不說,他也不會給張敘吃外賣。不僅僅是衛(wèi)生和營養(yǎng)的問題,他拋棄集團繼承人的身份,出來自立門戶,又不是為了吃外賣過日子。這跟手里有錢沒錢沒關系。許薄蘇注重的是生活態(tài)度。光膀子的男人走了之后,張敘躺床上百無聊賴,就抱著人家的枕頭,在屋里東張西望。果然是真的窮,家具除了床和衣柜,就只有一張靠床的破桌子。表面用貼紙封著,不難想象之前是什么樣子。突然,張敘貼著枕頭深深地嗅了一下,上面都是許薄蘇的味道,也就是說對方確實住在這里,沒騙人。不一會兒,廚房傳來做飯的動靜。張敘在床上轉(zhuǎn)了個圈,眼睛看著對方仔細拉好的湖綠色窗簾,心情詭異。就是怎么說呢,雖然身體不太舒服,糟心事也一堆,但是此時此刻,窗外陽光明媚,知了猴唧唧咋咋,有個人在廚房給他做飯……“哼?!焙屠习志凵匐x多的張小爺,不想承認自己日子過得挺凄涼的。有錢又怎么樣?身邊還不是連個知冷知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