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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慌,受寵若驚之類的情緒就更沒有了。男人并不想一上來就咄咄逼人,因而克制了自己的凌厲氣勢,但他哪里會想到,這反倒讓林歇表現(xiàn)得輕松極了。而這時候,面對林歇的有禮有節(jié),男人的不快和怒火也不好發(fā)作出來了。大約是湯有些燙嘴的緣故,林歇還喝得相當?shù)穆?。男人哪里?jīng)歷過這樣的時刻?他那寶貴的時間,就全部用在看一個少年慢吞吞喝湯上面去了。林歇喝完湯,還舔了舔嘴邊殘留的湯汁。男人張了張嘴,正要說話,就見,林歇又取了筷子,真低頭津津有味地享用起了這桌菜。“席先生真了解我啊。”林歇突然指著一道菜道:“席先生竟然知道我愛吃剁椒魚頭?!?/br>男人再一次被噎住了。“這道菜我也很喜歡呢。”“席先生真貼心啊?!?/br>男人:“…………”倒是會說乖巧話,難怪席彥青對他毫無抵抗力。林歇突然放下了筷子,正經(jīng)了起來:“席先生是否還有話要與我說?我瞧這滿桌的菜,席先生竟是一口也未動過呢?!?/br>男人再度皺了皺眉。林歇太會說話了,光這么一段話,后頭都不忘說兩句關(guān)心他的話。“那我就不作隱藏了,我希望林歇先生……”“離席彥青遠一點?”林歇反問。“不錯?!彪m然被搶了話,但男人沒有絲毫的不快,畢竟他今天要說的話,終于說出口了。林歇點點頭:“和里寫得真像?!?/br>男人:“……”“席先生也要拿張支票給我嗎?讓我拿著錢,離開席彥青?”男人笑了笑,眼底卻帶著一絲冷意:“如果你要的話,當然可以給你支票。”“原來席先生原本連支票都不打算給我啊。”林歇的目光也冷了下來:“可席彥青很值錢呢,席先生怎么能如此摳門?”男人目光冷凝:“你大可報個數(shù)。”林歇卻偏偏反問:“席先生覺得他值多少錢?”男人的目光更冷了,他看出來了,這人從一開始就沒有絲毫要合作的意思。林歇不等他回答,站了起來,冷聲道:“席彥青對我來說很重要。我孤身一人活到現(xiàn)在,從前身邊有個江俞,可他背離拋棄了我。我身邊唯一的經(jīng)紀人,也整天滿腦子的歪心思。我入圈這么久,除卻唐煊外,就剩下席彥青一好友。也只有認識了他后,我才覺得未來也不是那樣可怖,至少我死的時候,還有三兩好友為我吊唁。席先生讓我離他遠些,豈不是讓我以后連三兩吊唁的好友都沒有?”男人愣在了當場,卻是沒想到林歇說了這樣一番話出來。看著少年單薄的身形,精致卻透著幾分脆弱的臉龐。男人陡然間生出了仿佛自己罪大惡極的念頭來。少年手中所握的東西無幾,難道真要給他剝離干凈嗎?“父親,你這是什么意思?”席彥青的聲音猝不及防地在一旁響起,他不知道是何時來的,但這時候席彥青滿面的寒意,——他發(fā)怒了。不等男人開口說話,席彥青突然伸手將林歇拉到了背后。林歇身形小,被席彥青擋了個嚴嚴實實。這么一瞧,倒是更顯得男人罪大惡極了。……林歇站在背后舔了舔唇。吃飽了,能看戲了。作者有話要說: 很想加更的,但是恰好姨媽來了,磕了止痛片不太管用,一天就寫了這么三千字,大家見諒啦,明晚八點我會多更一點的。最后謝謝大家的營養(yǎng)液=3=我去瞄了一眼,現(xiàn)在已經(jīng)第七名啦,但是和前面兩名還差很多的樣子。希望能早日前五啦~~☆、第21章娛樂圈修羅場(21)那瞬間,男人幾乎懷疑林歇是故意說出了那番話。但他看不見林歇的神色,當然也就無從推斷林歇的心思。男人看了一眼席彥青。席彥青已經(jīng)壓不住怒火了,他的五官都繃緊了,手指收緊成拳,大約如果男人不是他的父親,他就已經(jīng)按捺不住揮拳了。男人有些無奈,又有些失望,他沒想到席彥青一頭扎進去,就像是中了毒一樣,再也無法抽離出來了。“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請林歇先生一起用個便飯?!?/br>男人的話音落下,林歇便在后面不緊不慢地道:“席先生很溫和地詢問了我的意見,問我要怎么樣才能離你遠一些?!?/br>溫和詢問。要怎么樣才能離你,遠一些。零碎的詞句鉆入了席彥青的腦中,剎那將他的理智轟成了碎片。“父親。”他冷聲道:“我已經(jīng)是個成年人了,我要和誰交往,那是我自己的事情……”林歇從背后握住了他的手,隨后語氣平穩(wěn)地道:“席先生,您的建議,我也不是不可以考慮。您知道的,在娛樂圈里打拼很不容易,尤其是我這樣沒有半點背景的,如果您愿意用無數(shù)資源來捧我,也許我就答應(yīng)了呢。”到這一刻為止,林歇已經(jīng)完全將主動權(quán)掌握在了手中。現(xiàn)在提要求的是他,而男人就算滿足了他的要求,他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選擇權(quán)還在他。男人盯住了席彥青背后的林歇。林歇這番話聽上去像是被逼入絕境,無力反抗,于是氣急之后不顧理智說出來的反話,反倒更惹人心疼了。但男人卻覺得林歇說這話時的口吻,認真的并不像是氣話。何況,他認為林歇并沒有這樣脆弱,從剛見面時的不卑不亢,到現(xiàn)在的姿態(tài)冷傲,都可以看出林歇并不好欺負。男人心底失笑。所以這還能是做給誰看的呢?席彥青聽完這番話,已經(jīng)火冒三丈了,但良好的家教仍舊克制住了他的舉動:“父親,我就先帶林歇走了,如果下次您還要約他吃飯,那么請先直接給我打電話?!?/br>席彥青反握住林歇的手,帶著他轉(zhuǎn)身往外走去。林歇回了下頭,他沖男人淡淡笑了笑。這個笑容幾乎坐實了男人心底的猜測。男人看著席彥青和林歇的身影走遠,守在一旁不敢上前的秘書,這才磨蹭著走了上前,秘書低聲道:“這位林先生這樣不識趣嗎?他難道不知道什么對他才是最好的嗎?這樣的行為未免也太……太愚蠢了……”說到最后一句話的時候,秘書將聲音放低了不少。“你錯了。”“???”“相反,是他太聰明,太識趣了?!彼麨樽约嚎剂康们〉胶锰?,不肯吃半點虧。秘書看著男人的神色,陷入了一片迷惘之中。那么……先生的意思是什么呢?欣賞還是厭憎?秘書一時間有些辨別不出。·出了餐廳,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