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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的事物,總是懷著幾分憐惜的。白少寧轉(zhuǎn)頭看了林歇一眼,冷笑道:“什么都不懂,你在圈子里是怎么活到現(xiàn)在的?”林歇的語氣絲毫不沮喪,只是平靜地陳述著一個事實:“所以我被雪藏很久了啊?!?/br>女助理“啊”了一聲,滿面驚異。大概是沒想到,有誰會舍得將林歇雪藏。林歇突然轉(zhuǎn)身往酒店內(nèi)走。“你去干什么?”白少寧看著他的身影,脫口而出。“既然知道他有壞心,我怎么能裝作不知道呢?”白少寧看著眼前澄澈純凈的少年,有些無奈,他還頭一次見著這么沒心眼兒的人。“你又能拿他如何?”白少寧問。林歇歪了歪頭,作了個深思的表情:“……揍他。然后報警。”白少寧毫不客氣地笑出了聲:“你能揍得了他?”不過倒是他看走了眼,這少年還是個不肯吃虧的。怎么揍不了?林歇指了指酒店外的臺階:“我能把他扔下去?!?/br>白少寧只當(dāng)這人少年心性,在逞強呢。他根本不知道,林歇說的話半點不摻假。林歇這個BUG和主腦相伴而生,主腦掌握了極為龐大的知識,他同樣共享了這些知識。別說是揍才哥了,就算是要殺了他,并且做到絲毫不留痕跡,他的腦子里都能立刻提供出幾條方法。“你們不信?”林歇反問。當(dāng)然是不信的,就你那小身板兒……大家雖然都沒開口,但眼里透出的意思都一個樣兒。林歇捏了捏纖長的手指:“那你們看著……”說著還真要拔腿回去。“不識好歹的玩意兒?!卑咨賹幾焐想m然嫌棄著,卻還是伸手拽了林歇一把,正正拎在林歇的后領(lǐng)上。林歇腳下虛虛地站著,就等著白少寧來碰他呢。白少寧就這么一使勁兒,林歇就相當(dāng)順?biāo)浦鄣氐乖诹怂膽牙铩?/br>同一時間,酒店外響起了汽車停下熄火的聲音。林歇閉了閉眼。差不多了吧……開車門,關(guān)車門,腳步聲越來越近。“少寧?”來人呆立在了酒店門外。林歇和白少寧都是背對著他,他一眼認出了白少寧的背影,但卻沒認出林歇。白少寧皺了皺眉,似乎是意識到自己懷抱個漂亮少年有點兒不妥。他伸手推開了林歇,林歇順勢踉蹌兩步,才站穩(wěn)了。白少寧怔了怔,不自覺地低頭看了下自己的手。他的反應(yīng)似乎過于激烈了。林歇估摸著火候差不多了,于是慢吞吞地轉(zhuǎn)過了身。當(dāng)他轉(zhuǎn)過來那一瞬,正大步走進來的高大男人,猛地頓住了,那張英俊的面孔上,神情精彩極了。像是剛打翻了染缸似的。男人站在那里,小心翼翼又分外貪婪地注視著林歇。這次林歇卻從善如流地換了副面孔。他目光冰冷地回視著男人,男人仿佛被針扎了一樣,匆匆別過了臉。男人攥緊了拳頭,像是在努力地隱忍滿腔翻滾的情緒。一個相當(dāng)虛偽的人類。林歇在心底給這人下了定義。這人就是曾經(jīng)對原主頻頻示愛,之后卻又無力維護原主的江俞。白少寧并沒注意到林歇冷漠的目光,他頗有些不快地看了一眼江俞:“你怎么來了?”江俞神色僵硬地道:“你手機一直打不通……”白少寧點了頭,轉(zhuǎn)頭吩咐女助理:“你送他?!毕肓讼?,白少寧看著林歇又補上了一句:“看著他點兒。”白少寧本意是讓女助理看著他,別讓他真去揍經(jīng)紀(jì)人,到時候還指不準(zhǔn)誰揍誰呢。但這話被江俞聽見,江俞心底咯噔一下,臉色立時泛了白。白少寧還不肯放過林歇嗎?“少寧……”江俞張了張嘴。林歇轉(zhuǎn)過頭,極為隱晦地看了江俞一眼,那一眼比之剛才還要冰冷銳利,江俞呆立在那里,一時間失去了言語,像是遭受了什么錐心之痛一般。林歇心底有些瞧不上這人。男子漢大丈夫,扭捏不前,想要的沒勇氣去爭,失去的卻還念念不忘……林歇的目光從他身上挪開,又落到了白少寧的身上。相比之下,這個人更有決斷,也更有手腕。討人喜歡多了!望著白少寧,興奮很快填充滿了林歇的眼眸。恰巧白少寧無意間對上了林歇的雙眼,他立刻被林歇眼底燦爛的光芒晃了晃。白少寧恍惚間,有種少年分外喜歡他的錯覺。“你跟我一起走吧?!迸韺α中f。林歇乖巧地點了頭,跟著女助理就往酒店外走。江俞戀戀不舍地盯著林歇遠去。卻不知道后頭的白少寧也忍不住在看林歇的背影。白少寧這會兒是真相信,娛樂圈里還真有這么一株出淤泥而不染的花了。那少年沒有挨著他不放,也沒故意仗他的勢,就連走的時候,都沒多余的一句話,更別說問他要張名片以便日后聯(lián)系了……這么一想,白少寧心底還多少有點兒不是滋味。等轉(zhuǎn)過頭來,一看江俞還望著酒店外,滿臉灰暗,不知道又陷入了他的哪段回憶中。“今晚你自己安排吧?!卑咨賹幚涞卣f完,快步跨出了酒店,竟是朝著女助理的方向走了過去。江俞眼底的血絲都瞪了出來:“白少寧!”你還想怎么樣對他!但沒等江俞將后半句話說出來,白少寧的身影就已經(jīng)遠了。白少寧和林歇一同坐在了后座上。林歇對這個結(jié)果并不意外。畢竟從江俞走進酒店那一刻起,他就迅速判斷出,這兩年江俞和白少寧的感情并不好。白少寧會拋下江俞又有什么奇怪?但林歇還是控制住面部表情,對著白少寧流露出了兩分好奇。“開車。”白少寧吩咐完司機,轉(zhuǎn)頭看了看林歇,心情沒由來的好了不少。大概是因為放下了對少年的偏見,所以再看少年時,就能更純粹地欣賞他的美麗了。白少寧心想。“我住金玉路79號?!绷中0驼0脱郏苁亲杂X地報出了地址:“謝謝你送我。不過我的經(jīng)紀(jì)人……”白少寧打斷他:“你經(jīng)紀(jì)人知道你住什么地方嗎?”林歇點頭:“他還有我的鑰匙?!?/br>白少寧眉頭擰緊,神色不愉:“你一點警惕性也沒有,怎么長到這么大的?鑰匙能隨便給人嗎?”“前兩年我很容易生病,擔(dān)心哪一天如果我病死在家里,也不會有人知道,所以就把鑰匙交給了經(jīng)紀(jì)人……”白少寧到了嘴邊的話,立刻全被咽了下去。他再看向林歇的時候,目光就又有了變化。難怪這少年那么相信他的經(jīng)紀(jì)人,只可惜他的經(jīng)紀(jì)人從一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