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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女奴,我看她聰明伶俐,常帶在身邊,那日進宮見母后,這丫頭正好投了母后的眼緣,我就把她留下了?!?/br> 張歐對平陽長公主微微點頭,道:“你平日都在長秋殿做什么?” 楚服道:“做些打掃的工作,還跟別的jiejie們學些針線。太后娘娘心善,說我年紀還小,不用做太多活,所以瓊蘭姑姑總是分配我些輕松的活做?!?/br> 張歐道:“那你外出過嗎?” 楚服漲紅了臉,搖了搖頭。 張歐道:“為什么?” 楚服道:“太后娘娘說我……我長得太美,出去不好,等過幾年再出去見人?!?/br> 譚意濃道:“母后為何這么說?難道其他地方是龍?zhí)痘ue不成?” 王太后道:“我是怕她成第二個衛(wèi)姬,惹你不快。” 張歐道:“既然沒有外人見過你,為什么梨聲能清晰說出你的模樣來?” 楚服道:“奴雖然被交代不要出去見外人,但畢竟一直待在長秋殿里,每次娘娘來請安,奴也在長秋殿里,想來是哪天奴不小心讓她瞧見了?!?/br> 梨聲哭道:“你撒謊!我是在永巷見到你的,蝶予說你家窮,才進宮當?shù)膶m女,所以她常常拿東西給你,還趁著夜里偷偷制衣給你穿。對了,衣服,張大人,她的身量比一般少女高大不少,你不妨讓她穿那條你在韓大夫家里找到的兜肚試一試?!?/br> 平陽長公主笑道:“難道這世上就只有她一個人身材高挑了,穿上衣服合適就是衣服的主人,這說法未免太過荒謬?!?/br> 譚意濃笑道:“jiejie說的是,何況這肚兜又不是緊貼著身形裁的,她能穿的,別人當然也能穿,這實在說明不了什么?!?/br> 梨聲愣住了,她沒想到本應該和她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譚意濃竟說出這種類似反水的話。平陽長公主的笑容也僵住了,因為譚意濃說的正是她要反擊的話。連啜泣的楚服藏在衣袖下的手也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劉徹是這里看起來最輕松的一個,微笑道:“那皇后是覺得她沒罪,是你的宮女誣陷她?” 作者有話要說: 一會兒我要把前面的都修一下,大體劇情是沒變,豐富下人設 第20章 霸道皇帝愛上我(20 譚意濃的目光掃過他們的臉,最后落在楚服身上,楚服的頭發(fā)垂落在肩頭,遮住了她的臉龐,意濃只能看見她雪白的尖而翹的鼻尖。意濃走到她面前,蹲下身,用手撥開她的烏發(fā),在燭光下,她肌膚勝雪,褐色的瞳仁近乎透明。她的臉上無法控制的露出一種眷戀的神色,因為意濃的手碰觸到她的臉頰而不自覺的微微顫抖,但是她柳葉似的眼睛里卻劃過一絲惡毒的怨恨。 意濃被她眼中的怨恨嚇到了,盡管她很快就低下頭去。 “她恨我?” “她認得我?” “不,她認得陳阿嬌?” 這猜測堅定了意濃的主意,她決心要豪賭一把。 意濃看向劉徹,冷冷道:“這女子不僅有罪,并且還是滅族的大罪,殺死太皇太后的人就是她?!?/br> 楚服猛的抬頭,直勾勾的盯著她,雪白的臉,雪白的衣,像只艷鬼。 平陽長公主打了個寒顫,扶著王太后的手,兩個人的手都像滴了guntang的燈油一樣不住發(fā)抖,她笑吟吟的:“阿嬌,你胡說什么呢?” 意濃看也不看她,只盯著劉徹:“她自小就是個巫女,陛下去查她的名字,總能查到的。” 平陽長公主道:“胡說,她是我家女奴,怎么會是巫女。“現(xiàn)在連她的嘴巴也抖的好像含著guntang的燈油一樣。 意濃笑了一聲。 張歐道:“臣請問長公主,不知道她是什么時候進的平陽侯府?府上下人都錄入花名冊的,您要反駁皇后娘娘的話,一查便知。” 平陽長公主道:“她自小就在我家里長大的,從前叫鄭月君,后來我才給她改名叫楚服?!?/br> 意濃撫摸著楚服的黑發(fā),微笑道:“你敢承認自己叫鄭月君嗎?” 楚服臉上變了色,睜著眼直勾勾看著意濃,但不敢說話。意濃就知道她不敢說話,從她發(fā)現(xiàn)楚服恨自己就猜到了,楚服她怕是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在陳阿嬌殼子里的人不是陳阿嬌本人,沒準兒她甚至知道自己的來歷,既然這樣,她為什么要用楚服這個名字,哪怕她叫漢服,意濃也不會把她和楚服聯(lián)系在一起。她不能改名字,或者她不想改名字。 平陽長公主臉上也變了色,她摩挲著衣裳發(fā)出蘇蘇的聲音,笑著笑著,聲音越來越急促:“月君,你快說啊,你快說話啊,你從前叫什么名字,你怎么…怎么不說話了?” 楚服冷冷的道:“我只叫楚服,我只有這一個名字?!?/br> 平陽長公主聽了她的話,癱坐在地上,王太后攬著她的背,對楚服尖聲怒道:“皇后給了你多少賞賜,讓你昧著良心說話?” 楚服看也不看她們一眼,只看著意濃,用眷戀的、仇恨的、痛苦的、珍惜的目光看著她。 “你贏了?!背难劬镩W著淚花,“但是我也沒輸。娘娘。”她緩慢的說出了最后兩個字,語氣十分纏綿,然后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她突然跳了起來,兩只手死死掐住了意濃的脖子,并且借著這力量將她撲倒在地上。 “你要殺我?!币鉂馔纯嗟娜リ氖种?。 楚服落下淚來,淚珠落在意濃的臉頰上,但是她的眼睛透出這一刻她快活極了:“你還我娘娘。我的娘娘?!?/br> 侍衛(wèi)們很快將兩個人分開,四個人將楚服圍住,怕她再突然發(fā)難,她伏在地上,動彈不得,像只野獸一樣嗚咽著。 劉徹將意濃抱在懷里,他的手撫摸她的脖頸,雪白的脖頸上已經(jīng)有一圈青痕,他不住擔憂道:“阿嬌,你還好嗎?” 意濃道:“你被人這么掐試試……咳咳……還能不能好?!?/br> 劉徹把她扶著坐下,然后走到了楚服面前,揪起了她的頭發(fā):“你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要殺皇后?”他的聲音保持著一種平靜,但是誰也能聽出里面盡力壓抑著的那股兇暴,那種想要把人撕碎的可怕勁兒。 楚服盯著他:“我輸了,我無話可說,你把我殺了吧?!彼恍嫉男χ?,和剛才那裝可憐的模樣判若兩人。 劉徹笑道:“你以為朕奈何不了你?”當即就把她打進大牢,吩咐用大刑伺候。張歐嘴唇哆嗦了一下,相勸,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等楚服被拖下去,劉徹看向平陽:“阿姐,你還說這是你府上的下人嗎?” 平陽長公主垂著眼皮道:“我說謊了,她……那日我在街上遇見她,見她雪膚褐瞳,蜂腰鶴腿,在街上走過去,所有人都為她傾倒,就起了心思,把她接到我家里,用心培養(yǎng),想美人如此難得……徹弟你一定會喜歡。她之前是不是巫女,我完全不知情?!?/br> 劉徹道:“哦,那你之前為什么要說謊?” 平陽長公主道:“我聽阿嬌說她是巫女……我……我就慌了?!?/br> 劉徹微笑道:“她若沒進宮行巫蠱之事,阿姐有什么好慌的?” 平陽長公主道:“徹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