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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鹽部人臨時拿來的,絕對沒有作假的可能。也就是說,這個箭頭,真的是神下的旨意!這是何等厲害的天聽,幾乎可以稱為神力了!不,月祭祀是神的使者,是神的化身!那被他指出的,會給部落帶來災(zāi)禍的人是……眾人循著箭頭望去:“是阿衛(wèi)!”阿衛(wèi)長得憨厚,愛玩愛笑,平日里人緣很不錯,眾人怎么也沒想過會是他。可神跡怎么會錯呢?就在大家混亂的時候,云野突然高聲道:“不要被阿衛(wèi)騙了!他仗著自己是看守,私下轉(zhuǎn)移物資!”“什么——”有人驚道:“阿衛(wèi)怎么會做出這樣的事?”又有人道:“難道今天早上的事……”云野疏忽,數(shù)錯數(shù)量的事早上全鹽部人都聽見了。沒有人想到會是阿衛(wèi)有問題。如果沒有月祭祀精準指向的占卜,大家對云野的話可能將信將疑,可結(jié)合那個占卜的內(nèi)容,心中的天平陡然傾斜了。阿衛(wèi)一張臉漲成豬肝色:“我,我沒有!你們沒有證據(jù),胡亂猜疑!”“真的沒有嗎?”月祭祀仍舊笑得人如沐春風:“或許有人曾經(jīng)看到,想說,卻被你阻止……”云野身后站出一人,怯怯地說:“我,我親眼看到的?!?/br>小守衛(wèi)所言,將事件推到新的高潮。往常,每日清點數(shù)量的事一直是由云野來做的,偏偏昨天云野心情不好,一整天都沒有去看一眼,阿衛(wèi)便臨時起意,趁著眾人不注意,在第二日的清點前,把一部分首日獲得的物資搬到了第二日的物資堆中。小守衛(wèi)顫聲:“我也不知道他為什么要這樣做,我問他,他說讓我別管……今早就聽說,云野被首領(lǐng)指責了……”阿衛(wèi)慌張,鳴山恍惚,寶樹暴怒。眼看鹽部就要亂成一團,容月朗聲道:“還有一次占卜,等我做完!”在陡然靜下來的空間里,云野和鳴山四目相對。“有鹽部云野,今問天聽。留在鹽部,前途是吉是兇?”月祭祀連問三遍,如渺渺仙音。云野站在低矮的桌案前,神色冷淡,身形瘦弱,看起來弱不禁風。似乎幾十年來,也并沒有過得很好。鳴山心中升起一陣焦慮和即將失去的恐慌,他終于知道,今天他說的話是什么意思了。這個月祭祀是來幫他的,幫他離開。可云野怎么可以離開?石蓋打開,占卜結(jié)果出現(xiàn)。云野留在鹽部,結(jié)果是兇。寂靜中,云野開口。“我為鹽部奉獻了大半生,但神告訴我,繼續(xù)留下來,我必然過得不好?!彼敝蓖蝤Q山:“請首領(lǐng)允許我離開部落?!?/br>“請允許我離開?!?/br>“首領(lǐng),我想離開?!?/br>鳴山心中一萬個不準在徘徊,可臨到嘴邊,卻像被堵住了似的說不出來。云野為部落做的事情,所有人有目共睹,他現(xiàn)在找了個理由,不為別人,只為自己。鳴山想,如果自己強硬地說不,部落中其它功臣恐怕會恐慌,會認為自己不為人著想。或者有人會覺得,自己只是在利用云野,實際根本不關(guān)心他,或者……“好。”他干啞道。云野眉心微松,有瞬間的怔然,最終卻笑了。“謝謝首領(lǐng)。”他說。***云野的鬧劇讓鹽部蒙上了一層陰影。阿衛(wèi)被處罰,不再擁有看守部落物資的資格?;氐讲柯浜?,他將和所有普通的民眾一起,挖礦換食物,否則就餓肚子。寶樹又丟面子又丟里子,甚至懷疑阿衛(wèi)是專門來坑他的,恨得要死,再也不想與他見面。可鳴山知道,無論自己怎樣處罰阿衛(wèi),云野都不會回來了。傍晚,各個部落陸陸續(xù)續(xù)地收拾東西踏上回程。離開前,鳴山站在融雪谷中,久久邁不動腳步。藍角去世了,云野走了,鳴山回想自己的曾經(jīng),竟再沒有人能分享他的喜怒哀樂。他是不是做錯了?“阿爸,要走了。”寶杏回頭來叫人:“你在等什么?云野去星月部落了,那樣對他才好啊。你不會為了要人幫你做事,連他之后的幸福都不顧了吧?”鳴山哽了哽,固執(zhí)道:“真的不是,你先走吧,我一會兒跟上?!?/br>寶杏躊躇了片刻:“那好吧。”風吹過山谷,帶來一絲涼意。再過半個月,就要入冬了,融雪谷會被大雪覆蓋,凍住一切生機,靜待來年。人類相繼離開,鳴山在耐心告罄前,終于等到了來人。容月笑著和他打了個招呼:“還以為你早走了?!?/br>“為了等你?!兵Q山面色不善:“你究竟做了什么手腳。”容月不答這個問題。“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多少危機嗎?地陷,洪水,雪災(zāi),還有人禍。每一樣都足以毀滅一個部落。而在這之外,還有許多更大的部落,更強的人?!?/br>“既然你選擇了當一個首領(lǐng),就不要再想云野的事了。你辜負了他,并不是每個人都有重來的機會。”“珍惜你自己擁有的吧?!?/br>容月說完,朝鳴山笑了笑,向著他要去的方向離開了。鳴山對著他的背影喊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他只看到了一個背影,沒有回應(yīng)。他忍不住又大喊道:“云野呢!云野在哪兒!”空氣中只留他自己的回音。……夜幕低垂,星月部落找了片合適的地方扎營。兩天半的集市,大家辛苦工作,開心玩鬧,著實累了。不用值守的人大多進入了休息狀態(tài),整個營地很安靜。容月掀開一頂帳子,弓身進去:“那些人安頓好了嗎?”阿九道:“是,在三號帳子里,天陽大人也在?!?/br>容月說了聲知道了,便去往阿九所指的地方。離開的時候他耽誤了些時間,還沒看到那群被他們救回來的人。三號帳子很寬敞,容月一進去,先看到天陽默不作聲坐在一旁。“天陽,”他打了聲招呼,看向全都昏睡過去了八人:“這就是全部了嗎?”“嗯?!碧礻栒f:“在林子里找到他們的時候,全都昏迷著,可能是吸入了迷煙。那個短發(fā)的,傷得很重?!?/br>這八人衣衫破碎,仔細看就會發(fā)現(xiàn),他們儼然是白天被阿衛(wèi)和寶樹攆走的那群賣蜂蠟的人。容月讀了一個神圣禱言,群體覆蓋。金光流淌,眨眼的功夫,這些人身上的傷全都好了。神圣禱言有驅(qū)除負面狀態(tài)的作用,不一會兒,除了傷得較重的短毛青年,其他人立刻醒轉(zhuǎn)。“神啊,我們在哪兒?”“我的傷全好了!天哪,黃蜂的腿傷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