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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手帕擦拭那柄青黑色的劍,臉上表情嚴(yán)謹(jǐn)、正式,就像擦的是稀世珍寶一般。青年便是出門歷練的方清閻,如今已是元嬰初期修為。十年,從練氣到元嬰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師尊讓他不能顯露修為,如果被人發(fā)現(xiàn),直接滅口。十年如此短的時間,達(dá)到了幾乎沒人能做到的事情,說是天才都不過,奇才!可方清閻卻沒有一點驕傲,師尊告訴他,修為越高壽命越短,如果不能在有限的生命里達(dá)到該有的修為,只有等死。十年間不浪費一分一秒的時間,為了能活下去,嘗盡痛苦,無數(shù)次想要放棄時,師尊總會在背后默默地推他一把。青年面上平靜,只有想到師尊,眼底才會出現(xiàn)波動:【師尊,徒兒會很快回去的?!吭谛睦锬?,把仲洵送給他的劍擦干凈,收回識海,一步一步往楓林深處走。—————————————————紫星宮,明雲(yún)殿,仲洵正在自己房間內(nèi)看著面前的水鏡。水波蕩漾后回歸平靜,顯現(xiàn)出鏡里的景物。眉眼間盡是驕傲的神色,看著清閻一步步修煉到元嬰初期,期間有多少刻擔(dān)驚受怕。怕時間不夠,怕他忍受不了吸收魔氣的痛苦,心魔已然在清閻心中誕生,被他一再封印。水鏡里的青年,與現(xiàn)實中的清閻已經(jīng)有七八分像,每次看著自己的徒兒,仲洵總?cè)滩蛔∠霌渖先?。嘴角掛著笑意,眼睛似有火光閃過。正在趕去秘境的方清閻突然打了個寒顫,莫名的抬頭看了看天。烈日當(dāng)空,湛藍(lán)的天幾朵白云緩慢移動著,心里疑惑:【奇怪!】————————————————今天是紫星宮十年一度招生的日子,與十年前一樣,宮門山腳下匯聚了眾多修士,怕是有千數(shù)之多,而這還是招生的第一天,有許多人還在趕來的路上,只會比現(xiàn)在更多。仲洵百無聊賴的在明雲(yún)殿轉(zhuǎn)悠,清閻出門歷練已有半年時間。這半年他幾乎每天看著水鏡,思念與日俱增。這十年為了加緊提升清閻的修為,他都忍著沒碰,可清閻一走,他就恨不得把人抓回來狠狠·做。偶然間,聽到打掃的小童在討論今日宗門招生。想著,反正也無事可做,修煉也停止了,畢竟再上一層,突破渡劫就飛升成神,清閻一個人在下界,又是魔修,肯定危險萬分。眼底閃過一絲興味,仲洵飛出明雲(yún)殿往宮主主峰掠去。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書房的師叔祖,宮主臉上震驚的表情一時半會沒收住,落入仲洵眼中。有些好笑,仲洵心情愉悅地看著自己的便宜師侄:【好歹是一宮之主,平時的穩(wěn)重何處去了?】宮主立馬站起,走到仲洵跟前,垂首恭敬道:【讓師叔祖見笑了,不知師叔祖是有什么事讓師侄去辦?】隨意坐在房里的椅子上,目光四處打量。果然,古人都是如此無趣,除了書就是書,怕是還有暗格。【繼續(xù)做你的事,無需理會本座!】既然師叔祖都這樣說,景承叔沒辦法,只能繼續(xù)剛才的事。不過額間不斷有汗水滑下,仲洵暼了眼,知道他很緊張,突然覺得沒什么意思,自行離開了。感覺到師叔祖走了,景承叔整個人都放松下來,深深呼氣。眼神閃爍,今天的師叔祖真奇怪???本想去看看招生,卻又覺得吵。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去白師弟那里喝了杯茶離開后,不知不覺又回到明雲(yún)殿。看著空蕩的大殿,仲洵忽然覺得很寂寞,清閻不在身邊,總感覺哪都不舒服。最后無聊的找小白:【白兔子,有什么娛樂節(jié)目?】小白基本上是仲洵話剛落就迫不及待的跑出來,在空中形成一個兔子的身形。此時正眥著大白牙,對著自家契主擺出自以為很萌的造型。仲洵一口血梗在喉嚨,干脆的選擇無視那張兔子臉。小白假裝咳嗽想化解尷尬的氣氛,沒看見仲洵的臉色又臭了幾分。【呵呵…契主,我這里有很多影視片,還有流行音樂,你想看什么?】仲洵眼睛一亮:【新聞三十分有沒有?】新聞三十分,什么鬼?小白心里郁悶,難道新聞比電影還好看?在存儲空間找了找,還真被它找到了,在最底下??!把視頻投影在仲洵兩米遠(yuǎn)的墻壁上,新聞主播字正腔圓的聲音傳出來,小白默默地兩眼望天,真是日了狗了,完全聽不懂說的是什么,契主的口味真特別??!畫面出來,仲洵變出一把搖椅,窩在里面,靜靜地看著,他可不想忘了自己是個現(xiàn)代人。三十分鐘的新聞很快就放完了,小白適時的切換下一段,整整一天,仲洵就在新聞三十分中度過。到后來還讓小白給他放財經(jīng)頻道,小白一邊默默抽著嘴角,一邊給他找財經(jīng)視頻。明月當(dāng)空時,仲洵眨了眨疲憊的雙眼,看了眼閣門外的天色已暗,起身準(zhǔn)備沐浴。雖然修士能使用凈身術(shù),但是作為一個現(xiàn)代人,仲洵每天必須沐浴。方清閻還沒歷練時,總會做些吃食給他吃,如今只能想想,還好現(xiàn)在的身體就算幾百年不吃東西都沒問題。小白不知道在哪個角落跑出來,睡眼惺忪的問:【契主,你還看不看?】瞥了眼兔子,仲洵唇角勾起,淡淡地說了句不看了,就見兔子飛快把視頻投影關(guān)掉,愉快的回到仲洵的腦海深處,留下一句“契主我睡覺去了,沒什么特別的事不要叫我!”心里還補了句,就算有事也很少叫它...(ˇˇ)…————————————————月圓之夜,皎潔的月光灑滿整個豐元大陸,夜比其它時候要亮。明雲(yún)殿仲洵的房間此時還亮著光,一道黑影極速閃過,幾個跳躍間,來到門口,清冷的聲音便傳了出來:【回來了,進(jìn)來吧!】愣了下,抬起的手放下來,推開門走進(jìn)去順便把門帶上。抬頭看著斜躺在床上的師尊,一身白衣隨意穿著,松垮的衣領(lǐng)敞開,一端滑下肩膀,漏出里面的人魚線,一直到腰下,一根白色綢帶隨意綁著,遮擋住下面的風(fēng)景。方清閻感覺自己的心臟砰砰砰跳動,震響了他的耳膜,腦海一片空白,直定定看著,眼神炙熱他自己卻沒察覺。有意無意撩開衣服的下擺,勁瘦有力的雙腿展現(xiàn)在方清閻面前,聽到吞咽聲,仲洵眼睛瞇成一條線,掩蓋里面的欲·念。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怎么?】清冷的聲音此刻充滿磁性,低聲念出的兩個字打中方清閻的心臟。有些狼狽的收回視線,聲音略微暗沉:【師尊!】眉毛一挑,仲洵保持姿勢不變,命令道:【過來,讓師尊好好看看,你這兩年有什么變化?!?/br>方清閻心臟一緊,幾乎是同手同腳走到離師尊一米之外,低垂的眼眸里印著兩顆淺色的紅豆,寬厚的胸膛。感覺呼吸粗重,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