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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發(fā)現(xiàn)了異常。“殿下?怎么了?”“珞夕劍——”江沐正要開口,珞夕劍卻從他手中掙脫開,直直向前沖去。“讓大軍原地待命!”江沐留下這么一句話,就拽起韁繩沖著劍飛走的方向追了過去。“殿下——!”吟木白叫他一聲,但人已經(jīng)走遠了,想了想還是沒追上去,把江沐留下的命令轉(zhuǎn)達給了劉刈。“殿下的佩劍飛走了?”劉刈覺得自己理解不能。“是啊?!币髂景状?。“我去看看。”劉刈說著就也要走。吟木白趕緊拉住他,“哎哎哎劉將軍,你若是也走了,這數(shù)千人的大軍誰來指揮啊!”劉刈被他拉的一個踉蹌,心想這小孩兒力氣還挺大。吟木白說得也在理,劉刈便留下來安撫將士,一道等著三殿下回來。江沐那頭其實只能循著印象中的方向去追,因為劍是真的“飛”了出去。所幸過了第一個轉(zhuǎn)彎后,這個方向就只有一條路,他就直直地往前跑。跑了快有一炷香的時間,江沐突然停了下來。前方有一個同樣騎在馬上的人,正駐足拿著他的劍看,見有人過來,警惕的抬起頭,作勢要拔出身側(cè)自己的佩劍。待看清對面那人的容顏后,江沐大喜過望,直接從馬上跳下來,跑到了他身邊。“懷昔!”坐在馬上的人見他有此行為,本來還微微疑惑,直到聽見他叫出了自己的名字。他的方向迎著月光,剛剛并不能看清江沐的樣貌,這下他直接走到他身邊倒是看了個清清楚楚。他已經(jīng)過了變聲期,不再是當初那般稚嫩的嗓音,而是溫潤又爽朗的。翩翩少年,長身玉立,唯一沒有變的,也是讓顧訣一眼就認出來的,便是那雙如朗星一般的雙眸。顧訣雖不像江沐那般激動,但心里的興奮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他翻身下馬問道,“殿下,你怎會一個人在此處?”江沐聽他第一句話竟然是這么普通的問題,頓時心里很不爽。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一把把人摟進懷里,“這么長時間不見,你一點都不想我嗎?”如今江沐的個子已經(jīng)完全長了起來,比顧訣要高出半頭多。江沐對此頗為滿意。顧訣耳朵就貼在他脖頸,聽著他的聲音直接從兩人相貼的地方傳來,頓時耳朵一紅。幸好現(xiàn)在是晚上,顧懷昔在心里扮鴕鳥道。如果作為至交好友的話,想一想也并不逾矩啊。這么想著,顧訣就有些緊張的答道,“我……一直都很想殿下,每天都想?!?/br>本來只是存了逗他的心思,卻沒料到還有這等收獲,江沐樂不可支。手上將他抱緊了些,“我也很想你,懷昔。”自打他離開以后,整天的日子就只剩下了算計。閑來的時候去兩人一同玩過的地方,似乎能感覺到他的氣息一般,一愣就是許久。如今猛然見到,雖然還不到兩人上一世相遇的時間,但容貌卻已經(jīng)定格了。面如冠玉,劍眉鳳眼。豐神俊朗,公子無雙。卻還有常年征戰(zhàn)沙場而形成的一股殺伐之氣。他的懷昔,終于又回到了他身邊。江沐說完這句話后,就只是一直抱著他沉默不語。而顧訣又不想離開這個夢寐以求的懷抱,便也沒有出聲,偷偷把手撫上他的背。明明是有情人久別重逢的美好時刻,卻偏偏有人,哦不,是有東西不識趣。顧訣腰側(cè)的東曦劍與手中握著的江沐的珞夕劍同時顫動了起來,似是在提醒兩人“抱夠了沒有啊還有正事要做呢”!雖然兩人聽不懂他在說什么,但確實被它奪走了注意力就是了。“這劍怎么會在你手中?”江沐放開他問道。顧訣將珞夕劍提起來,“剛剛我正騎馬在路上走,突然感覺到一股猛烈的氣息沖過來,剛一抬頭就看見它沖到我面前了?!?/br>劍尖直指著顧訣眉心,卻在距離一寸不到的地方突的停下來,向下墜落。顧訣自然的伸手接過他,原本一直顫動不已的東曦劍也停了下來。顧訣把劍遞給他。江沐伸手接過,另一只手撫上他腰際的佩劍,“這便是東曦劍?”在江沐碰到劍的一剎那,顧訣立刻側(cè)身躲開,“殿下不要碰,劍氣兇戾,恐傷到您?!?/br>“兇戾?”江沐臉上不見疑問之色,卻反而有些笑意,只是讓人感到寒意,“那為何你要帶在身上?”“兇劍由我一人壓制便可,我不想讓它再傷害到其他人?!鳖櫾E垂下眼眸道,“況且,殿下以后還要繼承大統(tǒng),若因此被劍氣所傷……”“你就不怕自己受傷?”江沐聽不得他繼續(xù)再說,出口打斷他,有些怒意。顧訣心里沒由來地一酸。受傷如何,死了又如何,只要能幫你奪下皇位,這就夠了。自己那些永遠也說不出口的感情,還是好好的埋在心里吧。說出來,只會徒增殿下的煩惱和自己難堪罷了。顧訣開口道,“只要能幫到殿下,就算我死也——”江沐一把摟過他的身體,打斷他的話,“我不需要你這樣的幫助!”顧訣心里一涼。若是連這都不讓他做,那他還能為殿下做些什么呢。接著又聽江沐繼續(xù)道,“我自有辦法做到心中想做之事,不用你做這么危險的事來幫我。若你為此喪命,我要這天下何用……”重活一世有何用。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到后來幾乎已經(jīng)聽不見了。他與母妃從來沒有避開他談過奪儲之事,知道他為了自己才做了如今這么多,江沐的心里自然是歡喜的。可他倒寧愿自己在他心里沒有這樣的位置。顧懷昔沒有聽清他最后一句話,但也聽出來了江沐是不想讓他置身危險之中,但事已至此,早就沒有了回頭的路。“沒關系,我不會有危險的殿下,我還要等到你登上皇位的那一天?!鳖櫾E安慰他道,也像在安慰自己。江沐放開他,也知道現(xiàn)在回頭已晚,只能寄希望于吟木白了。他手指擦過顧訣的臉頰,眼里盡是溫柔和悔意,“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顧訣被他看的心癢難耐,低下頭避開他的手,含糊不清的應了一聲,又轉(zhuǎn)移話題道,“對了,殿下怎么一個人在這兒?”江沐收回手,看到他明顯發(fā)紅的耳朵,覺得或許馬上就能把人重新拐回家了。“他自己跑了出來,所以我出來追它嘍?!苯逯赶蜃约旱膭?。顧訣瞪大眼睛,略吃驚。“你怎么從邊關跑回來了?出什么事了嗎?”江沐這才想起來問他,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