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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都會和他打個招呼,再不濟也會對他笑一下。只有一個婦人看到他,眼神中帶著憤懣,恨不得上來給他兩下,祁杳塵有些疑惑,正好旁邊的樹下坐著一位老人,看到這個狀況,無奈嘆了一口氣,“他家丫頭嫁到柳芽村去了,但是幾個月前丟了,以前你也是柳芽村的,所以她難免對你有些意見?!?/br>祁杳塵聽完他的話,才忽然想起村子里前些日子丟了人,但是他臨走之前已經暗示地不能再明顯,看來沒有人把他的話放在心里。“多謝老伯?!彼懒酥x,也沒再停留,和肖雨直接到了村長家門口,大門開著,院子里躺在椅子上的人一看到他們,就笑著走過來,“祁公子有什么事?”祁杳塵說明自己的來意,聽到他要包山,村長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勸說了幾句,“你若是包山,勢必要花費不少,但我們村的村民多靠山而活,即使你包了山,也阻不了他們上去,到時候吃虧的可是你?!?/br>祁杳塵確實想過這個問題,但他需要的只是山上的果樹,包山也是為了避免別人將樹上的果子摘完,他也知道這里的人都靠著這座大山,所以如果其他人要上山,也是可以的。村長聽到這些話,頓時心里有些滿意,他們當下就決定去衙門里申報,祁杳塵包山的價格是三兩一畝,還是村長費了不少口舌講下來的。做完這些,祁杳塵讓喬墨找的人也到位了,從里面選了兩個,每日去山上看著點,防止果樹被別人挖走,剩下的就等再過半個多月果子成熟就可以摘了。這里的果子有些成熟很早,四月多就熟了,也有些晚,但是每個季節(jié)都會有果子成熟。酒樓里暫時沒有什么事宜,祁杳塵就將冷面做出來,先放到面館里賣,因為天氣還不夠熱的緣故,冷面銷量不是特別好,但也有不少人喜歡吃,所以每天面館里也有二三十兩的進賬。祁杳塵此時已經不怎么為錢發(fā)愁了,他有肖子軒抽給他的三成利,還有肖凌宇那邊的收入,再過些日子,他準備和肖子軒商量一下,再去遠一些的縣城開個酒樓。不過這事還沒開始cao辦,鎮(zhèn)上就發(fā)生了一件大事。南方因為水患,不少人流離失所,官府不作為,所以難民都紛紛北上,曲水鎮(zhèn)的人忽的就多起來,祁杳塵還沒查覺,就有專門的官差找上門。“查戶籍了,查戶籍了?!?/br>他還在后廚教廚子做新菜,聽到這句話,心里猛地一跳,過了這么些日子,他好像還沒有戶籍。他趕緊洗了手出去,一共有七八個人,都兇神惡煞的,臉上透著些許不耐煩。也是,天氣逐漸變熱,他們還要挨家挨戶查戶籍,自然脾氣也好不到哪里去。祁杳塵看了一下,沒在柜臺后面發(fā)現(xiàn)肖雨,知道他是去取戶籍了,但他一個黑戶,恐怕要出事,剛來時他讀過這里的律法,無戶籍者,當以外邦看待,由官府專門派人看管,說不好還會因此送命。心里再怎么波瀾壯闊,祁杳塵面上端的挺好,先給幾個人每人盛了一碗綠豆湯,幾人坐在桌子上聊開了。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祁杳塵在旁邊看著,心里有些急。要不先做一個假的糊弄過去,但此時已經來不及了。他驚心動魄過了一會兒,看到肖雨拿著幾頁紙走過來,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上,“小雨這戶籍?”“是我們的?!毙び昴眠^去讓幾個官差一一檢查過,那些人也沒什么表示就走了。祁杳塵還有些摸不著頭腦,肖雨看他這個樣子,笑出來,“大哥幫你買宅子的時候就將你的戶籍辦好了,送過來的時候你恰好不在,我放到匣子里也忘了?!?/br>戶籍事件就這么有驚無險的過去了。這日祁杳塵剛起,就聽到外面亂哄哄一片,他看著肖雨還睡得挺沉,就自己先穿衣出去了。吳嫂帶著小梅堵在通往他們臥房的路上,而他們身前,十幾個人滿臉焦急,還打算往里沖。祁杳塵發(fā)現(xiàn)為首的人是村長的時候,心里頓時升起一股厭惡,他向來不會在小事上計較,但是這個村子的人三番四次踩他,是個人都不會有好臉色。眼看著吳嬸幾乎要被擠倒在地上,祁杳塵適時出聲,“不知道各位今日來,有什么事?”村長頓時像見了救星一樣,慌忙推開吳嫂撲過來,“祁小子,你今日可要幫幫我們。”祁杳塵甩開他的手,面色不虞,“不知村長要我?guī)褪裁词拢羰怯嘘P村子,我怕是插不上手?!?/br>“祁小子你就幫幫我們,算我們求你了。”村長不放棄,還是懇求道。祁杳塵略微思索,然后問道:“何事?需要你們這么多人大清早來我家吵吵鬧鬧?!?/br>“我們,劉貴他被桃花村的人帶走了,祁小子你和桃花村的人熟悉,幫我們將人要回來,我們村子里的人以后你有什么事,一定盡力而為?!?/br>“他做了什么事要讓人把他抓起來?”祁杳塵心里明白,但臉上還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村長到這里才有些臉紅,張了兩次口,才用細若蚊足的聲音將整件事闡述清楚。約莫兩日前,村子里忽然多出一些人,那些人衣衫襤褸,面相也有些兇惡,看到村里誰家有吃的,就會過去搶,但他們不傷人,所以即使村子里有些人害怕,還是會接濟一些。何況他們也聽說了南方發(fā)生了澇災,所以對這些人也有些同情。但是劉貴不允許別人動他家的東西,所以一來二去,就和一個難民發(fā)生了口角,兩個人各不相讓,大打出手。劉貴畢竟是料理農事的一把好手,所以他的力量畢竟比剛經歷過災難,又奔波勞碌的人大,難民被他打得鼻青臉腫。但和難民一起趕過來的其他人也不是吃素的,所以他們晚上直接闖進了劉貴家的地窖里,結果還沒偷糧食呢,就聞到一股惡臭,一個人點了火折子照過去,這一看,差點沒嚇出尿來,躺在地窖角落里的,是一個人,那人的rou都爛了,上面還有許多蛆在蠕動。第二天,這些難民就把村長帶到了地窖,還把這件事宣揚的幾個村子都知道了,桃花村的人聞訊趕來,結果就看到當初嫁到柳芽村的丫頭已經變成了一堆尸骨,頓時就暈了過去。那人正是村長家的二媳婦李含桃,原本尸體已經看不出人樣了,但他身上的衣服,還是當初嫁到村長家時穿的那一套,所以參加過親禮的人都一眼就認了出來。人證物證具在,劉貴也逃不了了,李含桃的家里人是個狠的,立時就把劉貴暴打了一頓,準備押去官府,結果兩個村的族長一商量,柳芽村給桃花村賠三十兩銀子,并五畝上等田,劉貴交給桃花村處理,但是不準報官,且不準宣揚。李含桃的家里人當時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