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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吵吵嚷嚷,祁杳塵邁步出去,徑直下了樓。結(jié)果看到大堂里,一個披頭散發(fā)的老人躺在地上撒潑打滾,肖雨一時也不知道怎么辦,看到他才急忙跑過來,“祁哥哥,這人說我們坑了他的錢。”祁杳塵目光一凝,撥開人群走過去,將躺在地上的老人硬拉了起來“這位老人家不知何事?”他臉上沒有絲毫不滿,只掛著一抹溫和的笑。老人氣哼哼甩開他的手,“你們這家黑店,住一晚上就要十兩銀子,這不是坑人嘛!可憐我老頭子身無分文,還要被你們的伙計打出去,造的什么孽呦!”祁杳塵轉(zhuǎn)頭看了喬墨一眼,喬墨搖搖頭,示意自己并沒有這樣做過。“老人家既然你說身無分文,那為何還要進(jìn)我家酒樓,我既不是救濟(jì)窮人的大善人,酒樓也沒有必要對你們開放?!?/br>“你們看看,他說的這是什么話,難道我們這些沒錢的老百姓還不能進(jìn)酒樓了?”他這話頓時讓周圍一圈人義憤填膺,紛紛想要說話,“對啊,掌柜的你也不能這樣?!?/br>“這酒樓就是比其他地方貴些,以后我們還是少來的好?!?/br>……祁杳塵抬了抬手,“你們先停一停。”他把話引到老人身上,“這位老人家,你手里拿的既是我們酒樓的饅頭,還是不要恩將仇報的好?!?/br>第31章一些事情眾人又將目光投到老人身上,有眼尖的看到老人手里的半塊饅頭,疑惑道:“老伯,這饅頭可是掌柜給你的?”那老人眼珠一轉(zhuǎn),將饅頭丟在地上,“這是臨街的福臨門給我的,那里的東西可比這里便宜許多,且店家也和善得很,哪里有這位掌柜這么囂張?!?/br>祁杳塵不氣反笑,剛想問他自己如何囂張了,站在他旁邊的肖雨先開了口,“這樣的饅頭只有我家才有。”他走過去幾步,將地上已經(jīng)染了灰的饅頭撿起來,掰了掰,露出中間放進(jìn)去的玫瑰醬,“玫瑰醬只有我們店里才有,這饅頭一定是我家的。”老人狡辯道:“福臨門也做得饅頭,味道還不錯,這什么醬他們饅頭里也加了?!?/br>肖雨搖搖頭,“這你就錯了,福臨門的鮮花醬是用駱丹花做的,味道微有些澀,且顏色暗沉,我家的玫瑰醬顏色鮮亮,也更甜,所以這一定是我家的?!?/br>老人語塞,半晌似乎是想不出怎么耍賴,索性甩了甩袖子就要走。祁杳塵給喬墨使了個眼色,喬墨立馬堵到門口,笑著對老人說,“老人家,今日你無緣無故來酒樓撒潑,擾了我們不少生意,現(xiàn)在你這么輕飄飄的走了,我們虧損的錢找誰算?!?/br>那老人見走不脫,又換上一副笑嘻嘻的面孔,“是我老頭子記錯了,年紀(jì)大了,這人也糊涂了,小掌柜你別和我計較。”祁杳塵輕笑一聲,“既然你都說了我囂張,那今日你若是不留下個說法,就別想出去。”他拉開手邊的一張椅子坐下去,“誰指使的你,今日就說清楚?!?/br>“哎,我都說了是我糊涂,哪里有人指使我?!崩先艘苍谒赃呑聛?,“若是掌柜的非要我留下,那老頭就在這里住幾天?!?/br>他索性死皮賴臉坐在店里不走了,但祁杳塵他們不能不做生意,只好先讓喬林看著他,店里還是照常。祁杳塵看他坐在角落,也沒什么動靜,就自己先去廚房做早飯。送來的扇貝已經(jīng)處理好了,他拿了幾個蒸蛋用,其他就從廚子做好的幾樣里挑了幾個,他和肖雨吃不了多少,四個包子,兩碗清粥再加一小碟涼菜就差不多了。他端著飯出去,坐在離老人不遠(yuǎn)的地方,招呼肖雨過來,兩人一頓飯吃完,也沒出什么事,他就尋思著帶肖雨去建蔬菜大棚的地方看看,認(rèn)了路,若是有什么事,也好找他。幾天過去,酒樓也沒出什么事,老人還是那副死樣子,問起來就嬉皮笑臉,但又不好逼迫他,祁杳塵沒想和他耗下去,自己托人打聽了,但沒打聽出什么結(jié)果。堵不如疏,第五日,祁杳塵當(dāng)著眾人的面將老人放了,大家都眼睜睜看見了,那些原本還有些說辭的人頓時沒了話。私下里,他讓四個人中身手最好的喬海跟著老人,兩天下來沒發(fā)現(xiàn)什么,但他不急,果不其然,在第三天晚上,有了一些小小的發(fā)現(xiàn),那老人和經(jīng)常來他們店里吃炒面的那個人在胡同里見了一面,因為離得遠(yuǎn),喬海沒聽到他們說什么,但不可否認(rèn),確實是有人想整他們。祁杳塵心里大概也明白過來,無非都是錢的事,他賺的多,擋了別人的財路,就有人看他不順眼,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也不是泥做的。讓喬海繼續(xù)盯著另一個人,祁杳塵找上了肖子軒。“你懷疑是茗香樓做的?”肖子軒正查他們帶回來的那些貨獲得的盈利,聽到他這么說,皺了皺眉道。祁杳塵點頭道,“有些懷疑,只有茗香樓還有福臨門最可疑?!?/br>“茗香樓斷不可能,我和他們的掌柜相識,況且他也知道一品齋有我一份,應(yīng)該不會滋事才對?!毙ぷ榆幭肓讼?,又說:“福臨門我倒是不清楚,不過派人查一查也費不了多大功夫。”暫時也只能這么辦,祁杳塵同意,兩人又說了說關(guān)于大棚的事,到傍晚祁杳塵才回了酒樓。臨近晚飯的時候最忙,肖雨站在柜臺后面,手指在算盤上撥得飛快,連抬頭的時間都空不出來一分,“這是您的二十文,拿好?!?/br>“對,是三兩銀子。”……祁杳塵站在旁邊看了半晌,自己走進(jìn)去接過他手里的活,“過去歇歇吧,我來算?!?/br>肖雨把后面一人的錢找出去,才一臉驚喜道:“祁哥哥,你來了?!?/br>祁杳塵拍了拍他的頭頂,將他手上的算盤拿過來,這東西他不會用,但是以前基本的算數(shù)對他來說不是難事,所以速度一時就快了,后面的人看他拿錢的速度,也有些驚異,“掌柜的好本領(lǐng)!”祁杳塵笑笑,“多算些就好?!?/br>“您的錢拿好?!?/br>那人接過去,眼里還是留著一絲贊嘆。忙過這一陣,酒樓就閑下來,大廳里只有三兩個人。祁杳塵將錢放在抽屜里,自己走出去陪肖雨一起坐著。“今日累不累?”“不累?!毙び曜阶∷囊恢皇?,“不過我又看到那人用竹筒裝走了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br>祁杳塵聽他一說,自己留了個心眼,但說出的話滴水不漏,“不管他,我們早些回去休息?!?/br>肖雨聽話站起來,兩個人手牽著手回了西街的宅子。宅子里冷冷清清,除了他們的臥房干干凈凈,其他幾間屋子都落了灰,祁杳塵略一想,停下自己點火的手,“宅子里缺一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