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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兩人都默契地沒提開車這事兒,但一時間也沒人說話,只并肩朝外走去。 許是天氣沉悶,連帶著阮枝也有些悶,她側(cè)頭偷偷地看了邢驚遲一眼。男人的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緒來,凌厲的輪廓線條清晰,下頷微繃。 她咬咬唇,示弱道:“邢驚遲,我錯了?!?/br> 邢驚遲腳步頓住,停下來側(cè)頭看著阮枝。 她聳拉著腦袋,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顯然是知道他在氣什么了。邢驚遲自認(rèn)不是個好脾氣的人,但遇上的阮枝,他真是一點兒脾氣都發(fā)不出來。 邢驚遲盡量緩和自己的語氣:“枝枝,昨天這附近發(fā)生了命案。就算今天要過來,你也該和我說一聲才對。我..我會擔(dān)心你?!?/br> 那一晚在溪林村發(fā)生的事,邢驚遲一直都沒過去。 阮枝一怔,呆呆地看著邢驚遲。 這兩個月下來,邢驚遲常說“抱歉”或者“是我不好”,許多話語間都是歉意,包括他們在滇城初見時他的承諾,多是出于責(zé)任。 阮枝從不敢坦誠自己的喜歡,哪怕她從來沒有掩藏過,邢驚遲也如她想的那般從沒有戳穿過她,這讓她在他們的相處之中自如很多。 但邢驚遲也是同樣,他們擁抱、親吻或是做親密無間的事。但他很少袒露自己的內(nèi)心,他們兩人之間關(guān)系的改變是從他自清城回來開始的,阮枝明白,這是個循序漸進(jìn)的過程。 這個男人,向來是做的比說的多。 今天這一句直白的“我會擔(dān)心你”,一點兒都不像邢驚遲會出口的話。阮枝甚至疑心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她眨了眨眼,笑起來,問:“邢驚遲,你想吃什么?” 邢驚遲無奈,伸手?jǐn)堖^她的小腦袋往自己懷里一塞,低聲道:“以后別叫我這么擔(dān)心。帶你去吃面?之前聽爸說你一來這兒常去吃面。” 阮枝沒想到林千尋連這樣的小事都和邢驚遲說了。 她點頭:“嗯,我們?nèi)コ悦??!?/br> 邢驚遲牽著阮枝往外走,兩人剛走到小區(qū)門口就撞見了余峯。余峯正拿著手機(jī)糾結(jié)去哪兒呢,剛找秦野嗶嗶了幾句就看見他們隊長和嫂子一塊兒出來了。 余峯輕哼,他說呢,怎么隊長好好的把他一個人撂下走了。 余峯一點兒都沒有身為燈泡的自覺,招招手就迎上去了:“隊長,嫂子?!?/br> 阮枝抿唇笑了一下:“余峯,辦案辛苦啦。正好我們一起去吃飯,你們下午是不是還得忙?” 余峯一愣,去吃飯? 他看了邢驚遲一眼,正好對上邢驚遲的目光。余峯秒懂,隨即撓撓頭,道:“嫂子,我和野哥約好了一塊兒吃,你和隊長去吧。我走了!” 余峯說完也不等阮枝回應(yīng),小跑著溜了。 毫不知情的阮枝帶著邢驚遲去了她常去的面館,點了兩碗面之后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這里阮枝很熟了,她望著窗外的街道景色心里很輕松,還有點兒高興。 她笑瞇瞇地看向邢驚遲:“邢驚遲,晚上回家吃飯嗎?” 邢驚遲“嗯”了一聲:“可能回來晚一些,吃完飯我送你回去。” 阮枝剛剛還糾結(jié)怎么把這事兒圓過去呢,此時聽邢驚遲這么一句話忽而靈機(jī)一動,她輕咳一聲:“我就在奶奶家里等你吧,想回來找套工具帶去博物館,剛剛找了一圈沒找到。正好我去整理一些書帶回家,你忙完了就給我打電話?!?/br> 邢驚遲微頓,半晌才應(yīng)道:“好,開你的車回去。我的車讓余峯開回刑警隊,明天去拿?!?/br> 兩人說了沒幾句面條就上來了。 吃完飯后邢驚遲把阮枝送回了小區(qū),反復(fù)叮囑了她好好呆著不要亂跑才離開。阮枝吃飽了不想動干脆就鉆進(jìn)房間收拾收拾書順便睡個午覺。 ... 下午三點。 余峯擦了擦汗,微喘著氣:“隊長,這片區(qū)差不多都問遍了。沒人認(rèn)識死者,昨天那個拾荒人還在警局好吃好喝著呢,要不我們回去再問問?” 邢驚遲思索片刻:“他說不認(rèn)識是真話。但昨晚他肯定看到了什么,沒有人會無緣無故上六樓,他們那樣的人行蹤不定是常事,三樓以上都很空,他的理由立不住?!?/br> 余峯擰起眉:“這么一個大活人,怎么就沒人認(rèn)識呢?” 眼看著他們的調(diào)查就要陷入僵局,秦野忽然來了電話。 余峯沒抱什么希望,接起隨口應(yīng)道:“野哥?” 不知道那頭說了什么,余峯忽然站直了身子,極快地看了邢驚遲一眼:“好,知道了。你把資料發(fā)一份給我,我和隊長這就過來。” 邢驚遲看向余峯。 余峯掛了電話快速地和邢驚遲匯報了一下案子的進(jìn)度,語氣還有點不可置信:“隊長,你怎么都想不到這個男人和誰認(rèn)識,他居然和曾鷗認(rèn)識!” 邢驚遲皺眉。 秦野問遍了老城區(qū)附近的街坊住戶,直到摸到了一家已經(jīng)沒人的孤兒院附近才問出了死者的身份。原來那死者是那個孤兒院的,叫鄭子陽。當(dāng)時他到孤兒院的時候已經(jīng)十一二歲了,所以附近的人對他還有印象,又說起來他有個一塊兒的小伙伴,不過那小伙伴很快就被領(lǐng)養(yǎng)走了。于是秦野又去孤兒院查資料,那時候沒有電子資料,都是紙質(zhì)資料,翻了一下午才找到死者的身份以及他的伙伴的身份。 他的小伙伴,叫成俊。對比了照片,秦野確認(rèn)死在醫(yī)院的曾鷗就是昔年的成俊。 邢驚遲有著極其出色的記憶力,他幾乎是在余峯說他和曾鷗認(rèn)識的時候就想起了那天在陳記那老板說曾鷗有個替他拿貨的人。 他立即道:“余峯,你拿著鄭子陽的照片去一趟舊古玩市場,去陳記問替曾鷗拿貨的是不是他。秦野那里我過去?!?/br> 余峯怔了一下,隨即反應(yīng)過來:“我馬上去!” 靠,這種事他們隊長都還記得。 本來以為陷入僵局的調(diào)查忽然柳暗花明,余峯開著邢驚遲的車就往舊市場去了。邢驚遲去三個街道外找秦野,他們匯總了目前所有的線索,最后把突破口放在了拾荒人和盜墓團(tuán)伙上。 曾鷗的真實身份既已有跡可循,讓他們開口就不是什么難事了。 等邢驚遲忙完天色已暗沉下來,沒有太陽的日子總比往日里更暗一些,回到小區(qū)的時候時間過了五點。 他手里有鑰匙,沒有敲門就開門進(jìn)去了。 進(jìn)門一瞬邢驚遲就皺起了眉,客廳窗簾緊閉,屋內(nèi)一片昏暗,靜謐無聲,一點兒都不像有人的模樣??扇钪Φ能囘€停在下面。 “枝枝?” 邢驚遲輕喊了一聲,邊往阮枝的房間走去。 他不自覺地攥緊了手,這幅畫面竟又把他帶回了那個暴雨夜。那天也是這樣,屋內(nèi)漆黑一片,他怎么找都找不到她。 邢驚遲幾步就走到了門前,毫不猶豫地?fù)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