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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邢驚遲有一段時間每夜都會夢到那只雀兒,直到他上了警校。 想找到那只雀兒其實不只是為了她,也是為了自己。 這些年,他一直被這件事捆綁著。 阮枝敏銳地察覺到邢驚遲的情緒沉下去。 她沒有再問。 等他們靠近小酒館的時候阮枝已聞到了帶著甜的酒味,絲絲縷縷順著風(fēng)過來,一下就將她腦子里的思緒沖淡了。 素白的手輕推開老舊的推門,燈光氤氳在磨砂玻璃上。 邢驚遲的視線在阮枝纖細(xì)的手腕上一晃而過,不知是不是又想起了雀兒,這截手腕竟與當(dāng)年倉庫里雀兒抓著樹枝畫畫的小手有瞬間的重合。 邢驚遲難得有些晃神,隨即又清醒過來。 他都糊涂了,怎么忽然會想到阮枝身上來。 “小枝兒,回來的正好,來吃飯!” 鮑生爽朗的聲音順著食物的香氣一起飄出來。 阮枝太久沒吃這里的蓋飯了,光是聞到味道心情就好了起來。她拉著邢驚遲往里走,視線已經(jīng)盯住邊上的酒盅不放了。 邢驚遲顯然沒放過這個細(xì)節(jié),甚至懷疑她就是想來這里喝酒。 他仔細(xì)地回憶了和阮枝在一起的時間,從沒見她碰過酒,在家里也沒見哪兒放著酒。這么想著,邢驚遲還有點兒擔(dān)心阮枝的酒量。 不過時間卻不容許他想這么多。 阮枝已經(jīng)自顧自地拿起酒盅給自己倒酒了,桌前只有一個小酒杯,顯然沒有他的份。被她稱作鮑叔叔的那個人也不見了蹤影。 這小小的店內(nèi)只剩了他們兩個人。 邢驚遲很少見阮枝這樣高興,沒吃幾口飯就湊在他耳邊小聲叨叨這幾天忙的工作,唇邊一直帶著笑意,說的起興了還非得拿著勺子來他碗里撈一口吃的,明明兩個人吃的都是一樣的東西。 “邢驚遲,我和你說。從溪林村運回來的瓷器可真漂亮,唉,我真想偷偷抱一個回家呢。說起來我好久沒去拍賣會了,等不忙了一定要去外邊兒尋些好東西回來。” 阮枝輕輕嘆了口氣。 邢驚遲凝眸看著阮枝。 她雖然嘆著氣,但說到瓷器的時候雙眼映滿了細(xì)碎的光亮。他知道,就是這點兒光亮支撐著阮枝度過了那些漫長又寂靜的歲月。 不過阮枝的愁緒來得快走得也快,沒一會兒就把這事兒拋到了腦后。她抓起小酒杯抿了一口,又笑起來:“邢驚遲,過兩天我們?nèi)ド缴峡纯磶煾?,再去外公那兒吃晚飯。我們偷偷過去,我就不相信他能躲著一直不見你,這老頭可真倔。” 因抿了酒,她的唇泛著瑩瑩的光澤。 在暖色的燈光下,嫣紅的唇色比她的眸光還要亮。偏她說話的時候還要黏巴巴地貼著他的耳廓,酒氣混著甜撩/撥著他的神經(jīng)。 邢驚遲不動聲色地拉開和阮枝的距離,啞聲應(yīng):“好,陪你去。” 這頓飯吃了很久,多數(shù)時間都是阮枝在說話,從工作說到她的那些寶貝,再從那些寶貝說到她師父。在阮枝口中,她師父出現(xiàn)的頻率可比林千尋高。 這甚至不需要對比,邢驚遲回想了片刻就發(fā)現(xiàn)了。 阮枝往山上跑的次數(shù)也遠(yuǎn)遠(yuǎn)大于回林家的次數(shù)。 等兩人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阮枝已軟趴趴地靠在了邢驚遲的肩頭,消失了一晚上的鮑生在這時候冒了出來,笑瞇瞇地朝邢驚遲展示了二維碼。 邢驚遲一手?jǐn)堊∪钪?,一手付了錢。 他也不管阮枝醉沒醉,直接就把人打橫抱了起來,省事。 鮑生笑瞇瞇地看著邢驚遲說了一句:“小枝兒一個人來的時候從來都只喝兩杯,我還是頭一回見她把這酒都喝了。時間晚了,回去吧,有空再來?!?/br> 邢驚遲微怔,道了聲謝就抱起懷里軟成水的阮枝出去了。 說阮枝喝醉吧,好像也沒有,他懷里的人眼睛瞪得大大的盯著他瞧,這雙鹿眼像是被泉水清洗過,比天上的月還要亮。說她沒醉吧,也不是,畢竟她就這么看著他,也不說話,全然沒有了剛才叨叨的興致。但不管醉沒醉,人倒是挺乖的,乖乖地抱著他的脖子也不亂動。 邢驚遲垂眸和她對視一眼,低聲喊:“枝枝?” 懷里的小青瓷眨眨眼,白皙的臉上浮著淡淡的紅暈,唇依舊亮晶晶的,躲在里面的小舌還時不時跑出來溜一圈,看得人口干舌燥。 邢驚遲也不能多想,畢竟她這幾天不方便。 他低低地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就知道你要喝醉,酒都要喝甜的?!?/br> 阮枝此時看著邢驚遲卻有些恍惚,這一晚的夜色和十九年前的那一晚很像。她借著微弱的路燈看著邢驚遲的臉,目光落在他的眉尾。 邢驚遲原以為阮枝這一路就這樣安靜地呆在他懷里了。 可就在他即將抱著她走出的巷口的時候,懷里的人說話了。 阮枝幾乎是貼著他的耳朵說的,語氣輕的像云朵一般,但說出來話卻讓邢驚遲整個人都頓住。她趴在他的耳邊,低低地感嘆:“邢驚遲,你眼睛上有星星。” 倏地,邢驚遲停住了,抱著她的手在瞬間收緊,腕骨泛白。 他一時間竟不敢去看阮枝。 邢驚遲極緩動了動眸,對上阮枝略顯迷蒙的眼。兩人就這么停在暗中、風(fēng)里,早已停下的雨又悄悄地冒了出來,細(xì)雨如羽毛一樣往下落。 他動了動唇,反復(fù)幾次才問出口:“枝枝,你剛才說什么?” 阮枝歪頭,不知道他們怎么不動了。 混沌的大腦讓她想不起來剛才和邢驚遲說了什么,但邢驚遲這么問她還是悶著臉仔細(xì)回憶了一下,想了半天才想起星星兩個字。 阮枝又抬頭去看天,天灰蒙蒙的,哪里有星星呢。 她只好伸手指了指路燈,小聲道:“那邊,像星星落在你眼睛里了?!?/br> 邢驚遲順著阮枝的手往左前方的路燈看去,依舊是那盞搖晃著發(fā)出吱呀聲的路燈,晃動的光在阮枝明亮的眸中閃動。 的確...像星星。 邢驚遲就這樣抱著阮枝站在原地,許久才抬步走向車子。 他將腦海中這個極小的可能性壓下,阮枝的名字從來沒出現(xiàn)在失蹤人口的名單中。況且她的師父和父親這樣疼愛她,怎么會讓她走丟呢。 阮枝被邢驚遲抱上車,又被系好了安全帶才略微清醒了一點兒。 只腦子里的思緒還是又頓又緩。 她睜著眼看著邢驚遲上車,他脫了身上的風(fēng)衣蓋在她身上。 男人低聲和她說:“枝枝,我們回家了。” 阮枝沒應(yīng)聲。 當(dāng)年他這也是這樣說的,說要帶她回家。 其實阮枝從來沒和家里人細(xì)說過當(dāng)年發(fā)生了什么,被接回去的時候她只說自己做錯了車才在那山附近下了車。第二天新聞爆出來林千尋和阮清才知道還有這么一樁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