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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要求什么,陸炳羽都會滿足,畢竟將死之人是最該善待的。奉茶來的是阮侗,同時給陸炳羽拿來一個文件。看完文件,陸炳羽更開心了,他對方東凜說:“方先生喝完茶和我去看看那個少爺吧?你一定也想看看超人是什么樣的?”方東凜喝一大口茶,不緊不慢地放回茶杯道:“我要想看,早看了,何必要陸先生邀請?”這是會面以來,方東凜的第一句略帶敵意的話,陸炳羽以勝利者的姿態(tài),并不計較什么,他理解這種垂死掙扎的抗拒者。“也對,要不然你何必用鎮(zhèn)控藥物來緩控【山雨】?!彼Φ靡馕渡铋L:“你到底什么意思呢?方先生,別告訴我說,你的想法是要摘除【山雨】?!?/br>方東凜抬起頭,冰冷的眸子看著對面的人,不語,那是種幽冷到骨子里的神色。陸炳羽并不在意這種神色,他把那份文件坦然地打開:“報告上說,他能瞬殺一個經(jīng)驗豐富的特種兵?!?/br>“!”方東凜的眼神更加沉重地蒙上了一層冰霜,好久,才說:“你得不到的,那種力量你cao控不了?!?/br>陸炳羽自信地攤了攤手,身后的阮侗給他點上一支雪茄,他緩慢吸了一小口,再把文件遞給阮侗拿到方東凜面前。“我知道你指什么。”他期待地看向方東凜:“不過,你知道的,我也知道了,我知道的,你也只是現(xiàn)在才知道?!?/br>方東凜看著那份報告,臉色微變,他狠狠地瞪過來:“你有日本山本崖木的生物醫(yī)療隊?”那是個極為神秘的生物醫(yī)療機(jī)構(gòu),日本的地下醫(yī)療組織,專門從事危險的禁忌研究,尤其是在人腦方面的剖析,曾經(jīng)二戰(zhàn)時的生化細(xì)菌資料,全部被這個組織存留著。真沒想到,這個機(jī)構(gòu)會在陸炳羽手下!“是啊?!标懕鸶袊@地抬手:“山本崖木是我舅舅的親故呢…”陸炳羽有一半日本血統(tǒng),這個方東凜知道,沒料想,他真的會跟山本崖木扯上關(guān)系。方東凜把文件丟在桌面的角落,任由燭光在上面閃爍,他又喝了一口茶,這味道始終不如自己泡的好,所以他皺著眉宇。“你想怎么樣?”“方先生,這話,你問得不聰明?!标懕鹦蕾p著雪茄上白色煙灰:“現(xiàn)在的情況,是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你沒有和我談條件的資格?!?/br>“阮侗,那邊怎么樣了?”他回頭問。阮侗恭謹(jǐn)?shù)溃骸耙磺袦?zhǔn)備就緒。”看見方東凜已經(jīng)見底的茶杯,陸炳羽起身邀請:“走吧,方先生,咱們?nèi)タ纯?,去那邊,我再吩咐人給你泡一杯上好的茶?!?/br>直行電梯直達(dá)地下三層,這下面是先進(jìn)的研究所,白衣大褂的研究者全都是有名的專家,實驗房,化驗室,臨床室,銀白色機(jī)械設(shè)施,看起來有些蒼白。那是第五間實驗室,在這一層高7米多的空間的二樓,有個月牙式的陽臺,外滿撐著白色玻璃房,類似隔離區(qū)。有兩道門,進(jìn)去的第一眼,方東凜有些愣怔,和那次不一樣,車言并不是毫無意識的狀態(tài),也沒有滿眼的血紅,殺戮也不顯在臉上。看起來,那玻璃房里面的車言很安靜,當(dāng)然,在他看見方東凜時,是難以形容的表情,憤怒,想念,還是掙扎,說不上來,也許他在難過。進(jìn)門后,在墻角處,方東凜看見了車帆,被捆著,全身是傷,有點面目全非,但他還是那么牛脾氣,他不服地在地上反抗,即使是微弱的踹息。方東凜的心里一緊,他捏緊的拳頭,臉上的表情更加冰冷。“你對車言做了什么?”方東凜問,站在室內(nèi)的白色方桌前,環(huán)顧周圍。前后有四五名雇傭兵,佩戴的是目前最先進(jìn)的Ui08系列,射程400,時速920米\秒,近距離殺傷力很強(qiáng)的武器,這東西還沒上市。“請坐。”陸炳羽在他旁邊坐下:“你恨奇怪吧?他和一般的狂化者有點不同呢,這該歸功山本崖木團(tuán)隊?!?/br>方東凜幽幽地盯著他,像是看到了什么別有的目的:“你該是遇到了什么瓶勁?”“不愧是E!”陸炳羽贊賞地鼓掌:“確實是瓶勁呢,這個少爺一點都不配合,即使車帆快死了,他也只是哭幾下?!?/br>方東凜狹長的眸子睨出危險的光芒:“所以你想用我逼他就范?”“是啊,如果你都不行,我也只能殺了他,或者冰凍起來,完全作為實驗標(biāo)本,雖然是可惜?!标懕鹂粗囇院孟窈苓z憾:“那么干凈的孩子,我真是很喜歡,說不定,我還會很愛他,你說呢?”覺得有很多惡心的毒蟲在眼前扭曲,方東凜更沉地瞇著眼睛,發(fā)出幽暗的寒氣。“報告里也寫了,cao縱【山雨】的承載者,就是交合!jingzi和細(xì)胞會簽訂契約!否則,這超人可不會聽任何人的命令,我也許多此一舉,讓崖木團(tuán)隊給他恢復(fù)記憶,也許把他變成傻子,就不用麻煩二位了?!标懕鹚坪踹€在后悔自己給車言恢復(fù)記憶的做法。房間里雇傭兵的槍隨著陸炳羽的眼神,一起對準(zhǔn)了方東凜的腦袋,以及地上的奄奄一息的車帆。“怎么樣,車…哦,不對,該稱呼你南宮少爺?!标懕鹦χ聪虿A堇锏能囇裕骸叭绻B這個人的命你不在意,那我就沒辦法了?!?/br>當(dāng)他們的面,逼車言做那種事。車帆無論如何都不能忍受,他又抬起頭,拼了命要站起來,隨即被阮侗一拳打在地上,下巴狠狠磕在瓷磚上,一顆帶血的牙齒迸了出來,滾落幾圈,彈出幾點粘稠的血跡。接著方東凜的腹部也挨了一腳,但他撐著,沒倒下去,也撐著不發(fā)出疼痛的聲音。“夠了!”車言喊道,眼睛里有些血絲,但他很頹然,也不想再掙扎,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有無窮的力量,但他什么都做不了,這四周的玻璃固若金湯,他一絲一毫都無可奈何。車言恢復(fù)了記憶,而這記憶也包括了他和方東凜在一起的那段時間。所有回憶融在一起,他才明白為什么方東凜不碰他,為什么總說‘我不想你后悔’,事實上,這些回憶在心里生了根,他還是喜歡方東凜,想起以前,從小到大,方東凜對他的保護(hù)和好,更是陷得無法自拔。車言甚至連6歲以前的記憶都想了起來,也許在那個時候他就很喜歡方東凜,甚至不惜穿了方東凜的衣服,替他上了種植山雨的手術(shù)臺。也許他該恨方東凜假婚的手段,但不知道為什么,他恨不了!!他只是后悔,為什么以前沒發(fā)現(xiàn),方東凜是那么喜歡他,應(yīng)該責(zé)怪他6歲時的失憶,要不然,就不會有現(xiàn)在的局面。“你進(jìn)來吧?!避囇缘皖^道,他不敢看方東凜和車帆一眼,怕看一眼就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