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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也不想那種可怕的事實跟這個一直陪在身邊的方東凜有一點關(guān)系。而方東凜卻沒一絲猶豫地承認:“是我!”太可怕,太殘忍,都難以形容車言這一刻的任何一絲感受,這還是那個從小一起長大的爛好人嗎?誰能相信這么多年沒有一絲脾氣的哥們,竟然殺了他的父母,就算不是親生的,就算有深仇大恨,也能做到那樣殘忍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不是方東凜!不是!”車言不想接受,眼前這個跟方東凜長得一模一樣的人。聽著車言驚慌失措、迷亂害怕的怒喊,方東凜轉(zhuǎn)而無比冷冽。他似乎被激怒了,冰冷的面孔帶著別樣的憤怒,一把將車言拉到自己眼前,涼涼的鼻息打在他臉上。“你可以不認識我,事實上,我也不想跟你太友好!”“不,你放開我!”車言用盡全力掙扎著:“你一定瘋了?!?/br>“是事實,也是現(xiàn)實,你給我睜大眼睛看清楚?!?/br>說完,方東凜便強行將他摟進懷里,俊秀的臉緊緊抵在他眼前,冷漠的神情仿佛沒了任何溫度,冰魄一樣的眼眸認真真實地凝視著。車言頓時被凝固一樣頓住,水靈的眼睛看了看眼前這個俊秀的男人,腦海里無數(shù)畫面回放,靜怡得像副畫一樣的回憶,又瞬間被回蕩在腦海里的車建軍的話,擊得支離破碎。他死死推開方東凜,卻反而被抱得更緊,情緒又越發(fā)崩潰了,這一定都不是真的。“放開我!這他媽一定在做夢,在做夢……”車言竭斯底里地喊著,仿佛真的要從惡夢中掙脫一樣,臉上除了掙扎還布滿恐懼與撕裂般的表情,這件事情的打擊讓他的精神幾近分裂。“既然是夢,我就讓你在夢里清醒?!?/br>沒有什么波瀾的語調(diào),方東凜說完,便即刻吻住車言來不及做任何反應(yīng)的唇瓣!和往日在他熟睡時偷偷親吻的不一樣,唇瓣想碰的瞬間便是猛烈冰冷,卻又狂烈地渴望,舌尖伸進的地方盡是激進地允吸……這一行為,讓車言目瞪口呆,從剛剛異常激烈的情緒里,猛地被切換到被強吻這樣難以置信一幕,腦袋里混戰(zhàn)的思緒就像瞬間凝滯的結(jié)冰,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反應(yīng),一時間全身僵硬著,直到自己被毫無知覺地盡數(shù)剝光……“你……你在對我做什么?!”猛然清醒,推開正扶在自己身上的方東凜,車言生平第一次對這個曾經(jīng)再熟悉不過的人怒吼。方東凜輕輕撇撇還粘著吻香的嘴,冷漠狹長的眼眸露出難以見到的欲望之色外,更多是難以分辨的神情,修長的手指一一解開自己身上的襯衣,露出線條緊致的肌膚。另一只手有力又冰冷地捏著車言的下巴,冷冷的鼻息打在他臉上,嘴唇一張一合緩慢又細小的聲音,顯得毫無情感:“做什么?你接下來就知道了。”又一個重重的吻落在他胸口,涼涼的舌尖一遍遍親吻那道陳舊的傷口,像是親吻直久未見的愛人般。“方東凜!你瘋了嗎?”車言慌亂地抽身抵在床頭,神色全無地瞪著眼前這個居然對自己有欲望之情的男人,除了憤怒更多的是驚恐,這一事實跟自己父母的實情一樣的讓人頻臨崩潰。好像卸掉長久偽裝的面頰,又似乎帶上了新的面頰,這時的方東凜多了幾分成熟,更多了幾分讓人越發(fā)看不懂的情緒,眼眸深入譚淵,嘴角輕揚上起,摸出一個冷冽的笑“我沒瘋,是你不懂世事而已。”車言腦子里轟隆一聲炸開,忙地脫口而出:“王八蛋,我他媽是個男的,方東凜你…你真是個變態(tài)?!?/br>方東凜纖薄的唇角揚得更高了:“對,我就是變態(tài),想跟你上床的變態(tài)?!?/br>這一刻的車言是無言以對的,他從沒想過有一天方東凜會對自己說這樣的話,做這種不敢想象的事,那言語間沒有半點情分的隔絕,是他長大以來從未見過的,突然間覺得自己好像是被養(yǎng)在花盆里的盆栽,被隨意修建再被隨意丟棄。這到底是現(xiàn)實還是地獄?靜默的空間里滿是冰寒的氣氛,讓人錐心的痛,也在他與方東凜那冰霜般的眼神相對的瞬間,眼眶里浮出的淚水奪眶而出,他不是個愛哭的人,而當認清事實后的絕望時,眼淚便成了唯一不可控制的懦弱與逃避。往日這樣的車言會得到萬般安慰,方東凜會是第一個在身邊撫慰的人,而這一刻看在眼里的他卻沒任何表情,反而是更惱怒般欺身上前,將車言壓在身下。“哭了?你不知道你這種樣子,只會讓我更興奮?”臉貼在車言顫抖的唇角邊,手指輕柔又戲謔地撫摸著那白玉肌膚。“既然到這個份上,我也不妨告訴你,你父母在十四年前拿數(shù)百名兒童做人體實驗,我也是其中之一,這幾百兒童中除了我最后都死了,因為抓了你才得以逃脫,你不過是我跟車帆逃生的附身符?!?/br>這一席話像是所有不可置信的事有了個解鎖一樣,讓車言在迷霧中驚醒,還驚若游夢的他有些可信又不想信地問:“我……我……親生父母是那種人?”“對,他們將小孩開膛活活地拿來做實驗,我跟車帆在受盡折磨后從那個地獄實驗室逃了出來?!?/br>“怎么……怎么會這樣?”車言的聲音開始抖動起來,腦子里想象那種殘忍的畫面,仿佛身臨其境般,猛地摸上自己的胸口,有些隱隱作痛。看見這一變化的方東凜,修長的眉宇微微凝凍,但又無法發(fā)覺那一絲的惻隱微表情。☆、010“怎么……會這樣?……這不是真的……”泛著幽篁燈光的房間里,車言被那一切難以接受的言語刺激得神情迷涂,胸口的舊傷仿佛也開始暗自翻滾作痛,思緒如麻一樣反復(fù)交織在腦袋中崩裂,在暗光下顫抖著,凌亂的白色被子也隨著顫動。恐懼、心碎、無助種種交替的心緒,重重纏繞著這個十四年來一直一無所知的男生,種種事實已經(jīng)將他的精神幾乎擊垮,短短的幾句話所帶來的沖擊,讓大腦連轉(zhuǎn)換的空隙都沒有。那神情除了怕就是無盡的萎靡,整個身子卷縮成緊緊一團,潤澤的唇瓣懼怕地微微張開,漸由平日的潤紅轉(zhuǎn)為慘白色。冷靜看著的方東凜,表情微微凝重,但動作卻毫不是平日的溫和,而是帶著寒冽的勁風,揮手將猥瑣成一團并喃喃自語的車言,拖回到身下,有力地將他雙手禁錮在床頭,接著狠地將他的雙腿向上抬起,慘白的春光在燈光下一覽無余。車言被這一動作拉回了些許神智,漆黑的眼眸頓時瞪大,更是恐懼:“你……你要做什么?”方東凜冷漠的眼眸凝視著身下這具茭白的身體,一言未發(fā),冷冰的目光如死寂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