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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禮道:“奴婢告退?!?/br> 當(dāng)林蓁蓁轉(zhuǎn)過身來的時候,北襄王早已不知何時坐在了圓桌前, “坐吧?!彼^也不抬的說道。 林蓁蓁走過來在他的面前坐下, 還未開口就聽北襄王說道:“王妃, 你我從此以后便是夫婦,本王身子不好, 以后要辛苦王妃照料了。” “哦,王爺身子不好, 無妨, 死不了就行?!绷州栎枰贿呎f, 一邊伸手拿起面前的金樽。 北襄王聞言一怔, 挑眉道:“什么?死不了就行?” “王爺若是死了,我身為嫁過來沖喜的王妃, 不免要為王爺陪葬,所以,我自然是希望王爺長生不老才好?!绷州栎栊π?,露出一排整齊的貝齒。 “王爺,按照規(guī)矩, 喝了面前這杯合巹酒,你我才算是正經(jīng)夫婦,這酒,您是喝還是不喝呢?” 北襄王掃了一眼他面前的金樽,忽然笑道:“若我沒猜錯的話,這酒里怕是被王妃下了藥吧?” 林蓁蓁輕笑一聲,眸中滑過一絲光彩,她挑眉問道:“王爺這是不敢喝,還是不愿喝?” “王妃,這俗話說的好,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本王與王妃雖之前素未謀面,可天意使然,皇恩浩蕩,你我才能結(jié)為夫婦?!?/br> “正所謂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北襄王話還未說完,就聽林蓁蓁忽然開口道:“說人話!“ “我,你、好……就是說,本王覺得你還不錯,既然你我有緣,不如從此以后好好相處,王妃以為如何?” 聽北襄王如此說,林蓁蓁噗嗤一笑,反問道:“我若是不愿意呢?” “你不愿意?”北襄王忽然提到了聲音,反問道。 林蓁蓁挑眉說道:“恐怕是王爺不愿意吧?這合巹酒都不喝,還說什么有緣沒緣的話,莫非是在哄我不成?” “金樽杯口處被王妃抹了迷藥,本王若喝了,那豈不是要糟?”北 襄王搖頭道。 “王爺真的不喝?”林蓁蓁眸光微凝,笑容卻不減分毫。 “喝不得,喝不得……你、你要做什么?”北襄王剛剛說完,就見林蓁蓁起身往他這邊走來,他將身子往后縮了縮,有些吃驚的問道。 林蓁蓁笑盈盈的身后從發(fā)髻上摘下一根金釵,在極力北襄王喉嚨不遠(yuǎn)處凌空比劃著,“王爺若不喝,那我恐怕就要費點兒功夫了?!?/br> “你、你莫非要是謀殺親夫?”北襄王看著那金光閃現(xiàn)的簪子尖兒離自己的喉嚨越來越近,連聲音都有些發(fā)顫。 林蓁蓁笑意更濃,“王爺言重了,我可沒想要王爺?shù)拿?,只是覺得王爺既然身子不好,那不妨好好睡上幾,這對王爺?shù)纳碜涌墒怯幸鏌o害啊?!?/br> “王爺,你還是乖乖聽話的好,這簪子上的毒是我在林府無聊的時候調(diào)制的,見血封喉的那種,若是一個不小心刺破了王爺?shù)钠つw,那可就不好了?!绷州栎钃]著手中的簪子,將北襄王逼到了墻角。 北襄王咽了咽口水,他的視線對那金簪形影不離,小聲說:“王妃莫要心急,不就是一杯合巹酒嗎,本王陪王妃同飲就是。” 林蓁蓁挑了挑眉尖兒,后退幾步道:“王爺既如此通情達(dá)理,那就請吧?!?/br> 北襄王慢慢的往圓桌的方向挪動了幾步,只見他將手伸向桌上的金樽,見林蓁蓁的視線似乎也被引了過去,他竟飛快的轉(zhuǎn)身,拔腿就往房門口的方向跑去。 林蓁蓁手疾眼快,抬起一腳正好揣在了北襄王的膝蓋窩里! 北襄王一個趔趄摔倒在地,還沒等他爬起來,林蓁蓁已經(jīng)一腳重重的踩在了他的背上的,低聲呵道:“王爺,您這是敬酒不吃,打算吃罰酒啊。” 北襄王被她踩著后背起身不得,見她手里揮著簪子越逼越近,一副惡狠狠的模樣,忽然慘叫一聲:“師兄,你再不出來,你娘子要殺人了!” 聞言,林蓁蓁心神一震,還未等她回過神來,就聽有人說道:“她不會要你命,頂多讓你躺兩天罷了?!?/br> 林蓁蓁回眸看去,見一個同樣戴著面具的男子竟神不知鬼不覺的坐在圓桌之后。 最為詭異的是,他不穿著打扮與趴在地上的北襄王一模一樣,就連臉上面具也毫無分別。 “你娘子心腸太壞了,她這是鐵了心要讓我當(dāng)活死人啊?!辟橘朐诘厣系哪凶映弥州栎枋竦钠蹋`巧側(cè)身一滾,便立時從她的腳下逃了出去。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說道:“我就知道,果然是要倒大霉!” “你遇到我娘子,卻連皮兒都沒破一點兒,很走運了?!弊谧篮蟮哪凶拥恼f道。 “不是我運氣好,是我善于隨機應(yīng)變,否則命都差點沒了!”那男子拍完身上的土,心有余悸的說道。 見兩人你一句我一句,林蓁蓁沉下眼眸,看向他問道:“你不是北襄王?”說完,她又轉(zhuǎn)向圓桌的反向,瞇著眸子沉聲道:“你才是!” “我才沒膽娶你這么壞心腸的女人,若要我日日擔(dān)心被你給弄死,那我寧可去當(dāng)和尚。”男子沒好氣的說道。 林蓁蓁思忖片刻,鳳眸中忽然寒光一閃,“你是鬼醫(yī)?” “哎喲,連我的綽號都知道,果然夠聰明??!”男人哈哈贊道,隨手揭開了戴在臉上的黑色面具。露出一張清雋的臉龐。 他看起來不過是個二十歲的少年,皮膚白皙眉清目秀,看起來就像是個清雅俊秀的讀書郎。 少年隨手把面具往地上一扔,拱手道:“師兄,師嫂,這洞房一刻值千金,師弟就不打擾你們兩位了,告辭。” 他說完轉(zhuǎn)身欲走,卻又在臨近窗欞的地方停住了腳步,回眸對林蓁蓁說道:“師嫂,雖然這洞房花燭夜乃人生喜事,但師弟還是要勸你一句,別太折騰了……啊?!?/br> 說完,他就像是腳底抹了油,一溜煙就消失在了廳堂之中。 林蓁蓁往他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聽到北襄王說道:“娘子,過來?!?/br> “他是鬼王,那你豈不就是……”林蓁蓁猶疑著走向北襄王所在的方向,鳳眸盯著他臉上的面具,眸光犀利冰冷。 她似乎想要透過這面具看到他隱藏在后面的那張臉,是否就是自己想象中的那個人。 北襄王不動聲色,見林蓁蓁在他面前坐下,才開口說道:“這合巹酒,本王陪娘子同飲?!?/br> “鬼醫(yī)所言不虛,這金樽上有毒,喝了會昏睡數(shù)個日夜也醒不過來的那種?!绷州栎杩粗婢吆蟮哪请p黑眸,一字一句的說道。 北襄王“哈哈”笑道,“娘子有心,知道自家夫君的身子不好,才費勁心思讓本王好好歇息數(shù)日,娘子的這番好意,本王豈能辜負(fù)?” 這合巹酒按照規(guī)矩,確需要夫婦兩人同飲,還需在兩個金樽上系著紅色的綢緞,飲時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