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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硬的水泥地面上刻下一個個深淺不一的印章。林于民的表情始終沒有變化,異灰卻“狗膽包天”地站在窗臺上朝窗外“汪汪汪”個不停。窗外的異像沒讓林于民動容,低頭看了眼手表,林于民卻驚訝地微微挑了挑眉,這一睡竟然過了兩個小時,之前哪怕是晚上,他也許久沒有連續(xù)睡過這么久的時間。林于民瞧了眼越汪越興奮的異灰,唯一的不同,便是今天自己身邊多了只撿回來的狗,難怪那個男人當初便勸自己養(yǎng)一只小動物。想到經(jīng)常穿著白大褂一臉和煦的男人,耳邊似乎響起當年他勸慰自己的話語,“于民,不要怪你尹叔叔,處于他的位置想的便也多一些”。想起他看自己那悲憫的眼神,林于民諷刺地勾了勾嘴角,這是他常年肌rou僵硬的臉上為數(shù)不多常做的表情,做起來頗為熟練,那個位置,若沒有自己家,他能坐上市長的位置?不過是再沒有利益可得,便毫無顧忌地拋棄了。若不是這個小鎮(zhèn)只有那里有自己需要的藥,若不是父親還有可能聯(lián)系他這個“舊友”,恐怕林于民會直接跟他們斷了關系。想到如今仍然不知所蹤的父親,林于民吐出一口濁氣,頹然坐倒在沙發(fā)上,從口袋中掏出一根香煙點上,緩緩吐出幾個煙圈,這才覺得心里的憋悶好了一些。六年了,林于民曾想過放棄尋找,可惜,他在這條路上已經(jīng)輸?shù)袅颂唷?/br>手里的相片邊緣已經(jīng)有些掉色,可以看出它的主人經(jīng)常用指腹摩擦,照片上的少年笑的燦爛,他的身邊,戴著黑框眼睛的青年正微微低頭對著少年毛茸茸的頭頂溫柔地微笑,薄唇微張似乎在輕聲說著什么。嘶——直到香煙燃盡燒到手指,林于民這才驚醒,將纏繞在相片的視線分給了手里僅剩的煙嘴。外面的隕石雨已經(jīng)停了,取而代之的是零星幾個青少年和孩童們驚奇地吵鬧聲,異灰早已依偎到了林于民身邊,睜著一只大眼睛無辜地仰視著林于民。林于民抿嘴順手撫了撫異灰的毛,異灰卻被他手上濃烈的煙草味熏地打了個噴嚏。林于民盯著垃圾桶里的一堆煙頭諷刺地勾了勾唇角,曾經(jīng)自己最不喜歡的味道,現(xiàn)在卻成了唯一的慰藉,如今,他有什么資格停止這無休止的尋找。一人一狗相顧無言,只沉默地相互依偎著,汲取對方的溫暖,直到——一聲凄厲的尖叫劃破天際。☆、第三章男人與男人傍晚的天空已經(jīng)染上了一層鮮紅的晚霞。林于民被凄厲的尖叫驚醒,他對隕石雨的異像毫無興趣,但常年的神經(jīng)衰弱讓他對聲音格外地敏感。異灰顯然也被驚醒了,四只斷腿不住在沙發(fā)上來回踱著,嘴里嗚嗚做聲。看著眼前黑暗的室內(nèi),林于民做的第一件事竟然不是探查外面發(fā)生了何事,只是低頭看了看懷表,面上浮現(xiàn)一抹古怪。竟然……睡了這么久……已經(jīng)到了晚上七點鐘的時候,林于民自然地拿起桌子上大大小小的藥瓶,分別倒出黃黃白白的各色藥丸,直倒?jié)M了他不算小的手心這才停下,藥片順著水流滑落咽喉,林于民發(fā)出一抹幾不可聞的嘆息。“啊?。。 ?/br>“不要——”“嗚嗚嗚嗚……”“哈哈哈哈哈哈?。。““。。?!”世界似乎被方才的一聲尖叫按下了播放鍵,此起彼伏的尖叫聲、怒吼聲、慟哭聲,夾雜在詭異的嗬嗬聲里不斷闖入林于民的耳廓,林于民卻依舊沒有什么反應。按照平日的規(guī)劃,將自己床上疊成豆腐塊狀的被子平鋪到床上,在床頭柜上放上一杯白開水,并認真甄選后在旁邊放上一個白色的藥瓶。做完這一切的林于民深深吐出一口氣,似是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嚴酷的戰(zhàn)斗一般,這才準備去廚房給自己煮一杯熱騰騰的牛奶。今晚,他并不想用飯。雖然長期服藥早已消磨掉了他大部分的食欲,但他依舊似是按照每日的日程表一般,及時在固定的時間用飯,即便胃里翻江倒海也無法阻擋,即便有時候他剛剛將東西塞下肚子便會立即吐出來。但是,今晚,伴隨著住宅樓里的噪音,他并不想用飯。胃里翻騰的格外厲害。屋外的尖叫讓他想到了一個熟悉的人,曾經(jīng)他也用尖叫應對恐懼、悲傷、一切,躲在角落里閉上眼睛捂住自己的雙耳,似乎這樣做一切便都沒有發(fā)生一般。那人讓林于民格外惡心,懦弱的讓人惡心。“啊——?。。 ?/br>凄厲的尖叫聲從樓下傳來,林于民嘆了口氣,早在隕石雨下落的時候林于民便明白這里必定會發(fā)生些什么,只是這些與他、與他的任務似乎沒有什么關系。“你沒有覺得你的感情在退化嗎?于民,這并不是個好現(xiàn)象”,那人是這么說的。而林于民卻從他眼里那深深的憐憫中看出了松了一口氣甚至是雀躍的神色,他在高興些什么?林于民記得自己當時還更加年輕,似乎叛逆期一直沒有過去,僅僅是沉默著將藥拎走了。“嗚嗚嗚——不要?。。【让?!救命!誰來救救我的孩子?。?!啊——?。?!”樓下傳來女人的哭號,顯然她的孩子出了什么問題。林于民扭頭朝窗下望去,入目的唯有鮮紅——樓下,幾個“人”正圍著一個女人和孩子啃噬著,孩子已經(jīng)在幾個“人”的爭奪中被四分五裂,幾個“人”正抱著孩子身體的某一部分賣力地噬咬著,躺在地上的女人顯然已經(jīng)失去了生命,鮮紅的血液從她的身下緩緩向四周侵略,也許,很快她便會步上那孩子的后塵。林于民反射性地微微弓腰捂住嘴,脆弱的胃部一抽一抽的。明明視線已經(jīng)移開,林于民的眼前卻一幕幕全是樓下慘狀的殘影——鮮血、斷肢。鼻尖似乎聞到了鐵銹的味道,悶熱如蒸籠的鬼天氣,沙漠、漫天的黃色沙暴,林于民的眼前影像連連變換,他似乎有些撐不住,一手不由撐住了大理石的灶臺,冰冷的觸感順著手掌傳入大腦,一如——他醒來時,手邊半顆熟悉卻冰涼的頭顱、崩斷的手指、斷臂、蒸發(fā)殆盡的腦漿……啊——?。?!內(nèi)心似乎在尖叫,林于民卻緊抿了嘴唇?jīng)]有發(fā)出一絲聲響,緊緊閉上了眼睛,雙手用力捂住雙耳,連他自己粗重的呼吸都隔絕在外,卻隔絕不了沙漠里的風聲。直到,僵硬的腳腕被什么濕漉漉的溫熱劃過,眼前重復播放的景象霎時間消失無蹤。微微睜開雙眼,林于民才發(fā)現(xiàn)自己此時已經(jīng)蹲在了地上,雙手顫抖地緩緩離開雙耳,一滴冷汗從林于民鼻尖話落,林于民的身上已經(jīng)被冷汗浸濕,除了心臟的部位,林于民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