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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小瞧一位老父親的不爽,特別這位老父親還是這個天下最有權(quán)利的男人時。 博爾濟吉特.策凌這位剛剛在戰(zhàn)場上立下絕大的功勛, 本來有著大好前途的男人, 就因為惹了皇帝陛下的不爽,于是他的多羅郡王沒了, 左將軍沒了,頂戴花翎和黃金千兩也沒了, 不僅如此,他還被一道圣旨, 直接由將軍變成了宣武門守衛(wèi), 換句話說, 就是一個看大門的兵丁??滴醯鄣倪@般神cao作可是把滿朝文武弄的是目瞪口呆,大家紛紛想著:這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才有了如此驚天動地的逆轉(zhuǎn)??墒浅龊跻饬系氖? 受了如此巨大委屈的當(dāng)事人,第二天就乖乖地就跑過去上職了, 沒有自辯, 沒有陳情, 甚至連一絲一毫的委屈都沒有, 這位朝廷新貴就這么的去上職了?。。。。。?/br> 就這樣。 一個月過去了,兩個月過去了, 直到第三個月時,有人終于忍不住了。 這一日,大概巳時左右,一輛外面低調(diào)內(nèi)里奢華的馬車踏著金色的陽光順著磅礴的人流一路往宣武門而去。 到了地方后,訓(xùn)練有素的車夫立刻悄無聲息的將馬車停在了一出僻靜的角落中。 “殿下, 他在那呢!”有姑娘的聲音先一步的在馬車中響起。而隨著她話音的落下,一只瑩白色的小手悄悄地掀開了寶娟縐紗制成的遮簾一角。只露出一雙美眸的少女靜靜的看著前方不遠(yuǎn)處正在“工作”中的男子。 他穿著一身粗布的兵丁衣裳,正在和身邊的同僚一起認(rèn)真的檢查著需要通關(guān)的過往行人。 他的精神頭看上去還不錯,若是遇到了小朋友什么的,還會伸出手摸一下人家孩子的腦袋。 車中的少女默默的看了半晌,心里說不上是什么感覺。 八月份,正是紫禁城里最炎熱的時候,日頭大的像是只磨盤,烤的青石磚路上都冒出滋滋的聲音。 男子接過同僚遞過來的水壺,揚起脖子,就灌了個通透。 “嘿,小凌子?!鄙磉呉晃荒觊L的卻與他混的較熟悉的同僚,打趣似地用胳膊肘撞了撞他。 “你往東北角看,那有位姑娘才剛剛起就一直盯著你,是不是你相好啊!” 策凌聞言一愣,立刻向著同僚說的那個方向看去,果然就見到了一位美麗的姑娘。 “別瞎說。”策凌把手里拎著的水壺一把甩給同僚,笑罵道:“那是我相好的大丫頭?!?/br> 然后就飛快的站起身,在同僚目瞪口呆的表情中朝著馬車奔去。 “策凌大……人……”粉黛的一聲招呼尚未打完,男人就蹭的一下竄了進去。 并且還沒忘回手把車門給關(guān)上。 粉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在保護公主殿下的名譽與不去做公主殿下的電燈泡之間開始掙扎徘徊起來。 公主乘坐的馬車,不僅奢華關(guān)鍵的是還足夠的【大】 哪怕突然從外然竄進來一個大男人也并不會覺的空間太過逼仄。 砰地下,策凌自顧自的坐在了昭烈的對面。 然后,他的臉上就露出了毫不掩飾的喜悅笑容。 昭烈看了眼他。 心想:這臉曬的也太黑了吧。原先可以說是健康的古銅色,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妥妥的煤炭色了。 哪里知道少女此時的驚嘆,策凌嘴角一裂,露出了爽朗的笑容,他說道:“來了!” “嗯?!闭蚜移D難的移開眼睛,覺得一年多沒見,這人看起來越發(fā)的有些傻氣。 “是特地來尋我的?”策凌接著問道。 昭烈也不矯情,直接點了點頭:“心里過意不去,想來看看你。” “你有什么過意不去的,又沒做錯什么?!辈吡栌弥氨韧忸^太陽還要熾熱的眼光,一寸一寸的在少女的臉上流連而過。 昭烈被她看的十分不自在,臉蛋瞬間就紅了起來。 “要我說,你就放棄吧!”半晌后,傳來女孩子的聲音。 “什么?”策凌疑惑的挑了挑眉頭。 “為了我,觸怒圣顏,丟掉自己的大好前程?!闭绽粗骸澳阒档脝??” 策凌一笑:“當(dāng)然值得啊?!?/br> 他的表情充滿了理所應(yīng)當(dāng)和勢在必得,沒有半分的猶豫。 昭烈看著這樣的男人,面上火辣辣的,突然覺得那黑煤球似的糙臉看上去也沒有那么難看了。 親自從車內(nèi)的暗格里取出茶水和糕點。 昭烈對他說到:“你還沒用午膳吧,吃一些。” 策凌哎了一聲,只是沒立即開動:“手臟,有沒有能擦的東西?!?/br> 昭烈聞言后,非常自然地就把自己隨手帶著的香帕遞給了他。 策凌把那宣軟的織物小心翼翼地在自己面前轉(zhuǎn)悠了一圈。 “你做什么呢?”昭烈奇怪地問道。 “看看有沒有癩□□啊!” 昭烈瞬間就想起了那張自己為了磕磣某人,而親自繡出的大作。 “那東西你還留著???” 策凌聞言立即就表示,公主殿下親手賜下的定情之物怎么可能會丟棄嘞,他可是把那帕子壓在了自個的枕頭底下,天天睡覺前還要拿出來瞻仰一番嘞! 昭烈聽到這里立即就露出了一臉無語的表情。 這是一種什么樣的癡漢行為啊,真是想一想就覺得…… “果然是個流氓?!编洁洁爨熘?。 還有那根本不是什么定情之物。 三下五除二地,策凌就吃完了那些點心和茶水。昭烈見狀剛想問他有沒有吃飽時,馬車外面居然突然響起了巨大的炮鳴聲。 本來停的好好的駿馬受到了驚嚇,當(dāng)場就不安的晃動起來,這讓車內(nèi)的昭烈一個沒有坐穩(wěn)啊地一聲就向前栽去。 “公主!”策凌跟前,怎么肯能讓她摔著。 長臂一伸,昭烈就被其攬在了懷里。 這是兩個人第一次離的這樣近,近的策凌都能夠看到女孩耳根后淡淡的可愛細(xì)絨,近的昭烈能夠清楚的嗅到男人身上傳來的塵土和汗水的味道。 “沒事吧?”策凌擔(dān)憂的問道。 昭烈赤著張臉,搖搖頭,很快地就坐了回去。 “這是……” “宣武午炮,每日一響,菜市門口,人頭落地?!?/br> 昭烈聽了這話就輕輕地啊了一聲,她平日里自是不會輕易出京的,即使以前跟著圣駕這個巡那個巡的,走的也都是神武門或正陽門之類的。但是宣武門前的菜市場,那即使是沒有親眼見過,也是大名鼎鼎如雷貫耳的地方啊。 正所謂擇日不如撞日,既然恰好碰上,不如…… 眼看女孩露出興致勃勃的神色,策凌頓時臉色一撂:“想都別想。那種場面可不適合你去看,會做噩夢的?!?/br> “沒關(guān)系,我膽子大?!?/br> “那也不行?!辈吡枵f完這句話后,突然伸出手在昭烈的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