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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還有相國府的于側君,他也不見了。” “淳于練?!”李三思冷笑,“這個男人可真是命大,傳我的令,封鎖金城,沒有我的手令誰都不許隨意進出!” “是!” 李三思握緊手中折扇,沿著墻邊慢慢看著,竹子下邊有著點點的血跡,從斷斷續(xù)續(xù)的血跡來看,應當能猜測出受傷的人緊緊地捂住傷口,但是還是不時地有血滴滴落下來,血跡一直延伸,倒像是那人逃走的方向。 沒等李三思開口,雪刀便道,“雪刀去看看?!?/br> 李三思并未阻止,只是站在原地拿起那枚墨玉蛟龍玉佩細細端詳,末了還是一聲笑,“真不愧是你的眼光……” ☆、第 82 章 墻面翻轉, 秦先趁著于側君昏迷之際,轉身便進了密道,這樣一來既坐實了于側君的罪名進而逼問出糧草一事, 又能避免自己大著肚子為人魚rou被當了人質, 所以他并不著急, 反而是慢慢地向前走著,每一步都很穩(wěn)。 這密道他小時候在秦暉的書房玩耍之時便不小心進來過, 是一條道走到黑的, 沒想到那于側君真的不知道, 這邊還有一條密道。 那聲意料之中的巨響之后, 秦先沒有料到的是, 前方的路竟然不能再走,堵了個嚴嚴實實, 反而是他右手邊的土壁松動,露出大半個通道的樣子,秦先輕輕用手一碰,那薄如窗紙的一層土就完全掉了下來, 顯露出右邊的一條通路。 他從來不知道這條密道竟還有別的通路,這是通向哪里? 被這個疑問所驅使,秦先抬腳跨過了兩邊密道之間那一點兒殘余的土階,向著前邊慢慢地走過去。 光線昏暗, 秦先有點兒摸不準時間,約摸著覺著時間差不多了,才慢慢地沿著土階向上一步一步地走上去, 土階平緩且寬他走起來不是很費力,不一會兒便看見 了通道口投下來的光亮。 通道口是一塊石板,旁邊的土壁上有一塊圓形的凸起,秦先輕輕一按,那塊石板便從上到下慢慢地移開,露出一方天空來。 外面的空氣比密道中要好上很多,秦先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鮮空氣,環(huán)顧四周打量這是哪里。 “有一句話叫冤家路窄,我看是誠不欺我。” 聽見這話,秦先后背一緊,瞳孔微縮,他強作鎮(zhèn)定地轉過身去,見于側君站在他身后,涼涼地笑著,他身邊還有兩個女人,其中一個便是那個為首之人,她手執(zhí)長刀,身上都是血跡,有噴濺上的,也有擦拭長刀抹上去的,另一個看著面生,手里是一柄短劍,估計也是和他們一伙兒的。 “三皇子何必跟他客氣,一刀砍了便是!”那個手握短劍的女人兇狠道。 “閉嘴,三皇子還未發(fā)話?!睘槭椎呐撕浅獾?。 “林兆,帶上他跟我們一起走。”于側君冷漠道,“別傷了他,我有用處?!?/br> “是!”那為首叫做林兆的女人不敢耽擱,上前便要將秦先扯過來。 秦先不敢太過抗拒,只是想盡量拖延時間,“于側君這是想做什么,你們不是要逃命嗎?帶上我一個大肚子的孕夫,你確定你們還能逃得出去?” “有了你,我們才有了逃出去的機會。”于側君走到密道口上,“下去!” 秦先皺起眉頭,這于側君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進這條密道? 心中雖疑惑,但是這好像是相國府里一個極為偏僻的側門,四下里也無人把守,或者是把守的人已經(jīng)死在這兩個女人的刀下。 秦先嘴唇微動。 “大公子,我勸你還是不要玩兒什么把戲,林兆最擅長的可就是快刀,你若是不想一尸兩命,就乖乖的?!庇趥染路鹨呀?jīng)快失去了耐性。 那兩個女人一前一后,將于側君與秦先圍在中間,秦先沒有法子,如今他只能受制于人。 腰間的絳帶因為一路磨蹭已經(jīng)有些松了,那枚墨玉蛟龍跌墜下來,落入草叢中。 密道的石板又合上,光線暗下來,秦先的心也跟著一點一點慢慢地往下沉。 “來。”于側君從袖里拿出一方手帕,對著秦先道。 秦先警惕:“做什么?” “呵,別怕,不過是蒙住你的眼睛罷了?!庇趥染龑⑴磷用勺∏叵鹊难劬?,在他腦后打了一個死結,“走吧?!?/br> 于側君直接拉住了秦先的手,秦先雖然心里十分抗拒,可是他也只能緊緊地將于側君遞過來的手攥住,免得自己不慎跌倒。 那名被喚作林兆的女子似乎是有些躊躇,但是還是沒有張口問些什么,只是按照于側君的指示慢慢地在密道中行走著。 密道好像很長,秦先不記得自己走了那么遠的路,雙眼前漆黑一片,耳邊除了偶爾鉆進來的風聲就是其余幾人的呼吸聲,除了幾次機括的響動之外,整個密道中都靜的可怕。 秦先現(xiàn)在不只是能確定于側君知道這條密道,而且更確信的是,他對整個相國府底下的密道更是了如指掌,直走、右轉、再右轉,這密道的走向與他來時根本不一樣! 在密道里七拐八拐,秦先的腳下總算是踩到了一處高處,他知道,那是出口,秦先微微皺眉,總是覺著這出口處有一股奇怪的味道,縈繞在他的鼻尖,又覺得很熟悉,但是一時之間又難以想起。 在地面上又走了一段路,好似是進了一處宅院,于側君竟是一路都拉著秦先,最后到了一處房間。 眼前的手帕被摘下,沒有想象中刺目的光線,一切都是昏暗的,這是一間十分逼仄的房間,床和桌子都緊緊地靠著墻,床上是一床簡陋的被褥,桌子上只有一盞油燈。 于側君拿了一個火折子一點,那油燈微弱的光便映照著他的半張臉,于側君雖然已經(jīng)生了兩個孩子,但常年養(yǎng)尊處優(yōu),模樣依舊是精致的。 他轉過臉來,看著秦先一笑,“我知道大公子有很多話想問我,也不待見我,甚至是恨我,但是大公子既然已經(jīng)知道我是大云國的皇子,那些問題,也就沒有意義了。這雖比將軍府差了太多,但是我還不是喪盡天良之輩,我不會傷害你肚子里的孩子的?!?/br> 秦先低著頭,于側君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是背對他道:“我知道你不信我,但是我現(xiàn)在只想快些結束這一切。” 秦先抬起頭,“你為什么殺了自己的妻主!” 于側君猛然回身,雙眸圓睜,“你……我沒有!” “我相信側君會為了秦笙籌謀,但是我卻沒有想到,側君竟然還謀害我的母親,你自己的妻主?!鼻叵葥嶂约旱亩亲佑挠拈_口,聲音不大,甚至還有一些中氣不足,但是就是這樣的聲音對于于側君來說卻像是魔鬼低語,“側君以為,當初爹爹為什么會松口讓你進門?” 于側君張了張嘴,終究是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