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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方不是?” “你躺在床上這些天,都該生蟲了,權(quán)當(dāng)出去曬曬太陽?!?/br> “誒?你干嘛去!”聶千萬頭疼的緊。 自打白日里冷澹將那一捆竹子抱進了懷里,就沒再撒手過,此時冷澹對苦口婆心的聶千萬恍若未聞,徑直走了出去。 冷澹將那一捆竹放在洗墨池里,一根一根仔細(xì)地清洗起來,凋零的竹葉四散在水面上,似蜉蝣一般靜止了一瞬,緊接著又被水波蕩起,貼在了洗墨池沿上。 聶千萬在后邊兒看的腦殼疼,“冷澹,你整這些竹子干什么?我知道你睹物思人,我也知道你難受,可是你說出來總比憋在心里強吧?!?/br> 冷澹沉默不語,從腰間拿出一把浸著寒氣的匕首,鋒利的刃上寒光一閃而過。 聶千萬大驚,“誒?!你干什么!” 冷澹沒理聶千萬,她挑出一根稱手的竹子,匕首干凈利落的在竹節(jié)兩端“咔嚓”一砍,中間只剩下了粗細(xì)均勻長短適中的竹節(jié),她將剩余的竹子又捆作一捆,小心地安置好。 這一節(jié)竹子的年歲雖然不大,但是韌性十足,長得確實十分的好,冷澹將竹棍往地上一點,正好與她齊高。 秦先從聶千萬身后走出來,正好看見冷澹身上衣衫松松垮垮,頭發(fā)也是十分凌亂,手中一根碧綠的竹節(jié)長杖,像極了某個幫派中的人物。 “打……打狗棍?” 聶千萬邪邪一笑,“沒錯,是要打狗。” “殺。”冷澹面無表情的突出一個字,碎發(fā)后的眼中迸射出懾人的光。 “不過倒真是有事情要問你。”聶千萬看著冷澹的眼睛道,“越連城真的死了嗎?” “死了?!?/br> “怎么死的,你可有親眼看著她斷氣?”聶千萬追問。 冷澹緩緩抬起手臂,“我挖出了她的心?!?/br> ……秦先覺得有些不適。 聶千萬笑道,“那就是死的透透的了,老子就不信她還有什么回天術(shù),還能再回魂!” 冷澹驟然抬起目光,聶千萬訕訕一笑,摸了摸后腦勺,“你不要想太多,總歸她已經(jīng)去見閻王了?!?/br> “你要我去晚宴,是為了她?”幽冷的聲音沁著寒氣。 “唉,那什么……”聶千萬抬頭望天,“今天月亮真圓啊……” 漫天繁星密布,西邊兒掛著一彎小小的月牙兒。 秦先卻搶先一步,“是為了確認(rèn),越連城是不是真的還活著。” 聶千萬已經(jīng)感受到冷澹周身的殺氣霎時間涌出來。 聶千萬喊道,“她若是沒死,你屆時再殺她也不遲!” “你若是再不管不顧地自己一走了之,我此生便在沒有你這個朋友!”聶千萬有些紅眼。 “冷澹,你以為,容竹看見你現(xiàn)在的樣子,會開心嗎?”秦先嘆了一口氣,“我告訴你越連城或許未死,并不是要你又去帶一身傷回來,半死不活地勞煩別人去救。” 冷澹身形微動,“我沒讓你救?!?/br> “是,我沒救你,但是你卻沒有想過容月,他是容竹在這世上留下的最親的人了,他將你救回來,徹夜不休地照看你,不顧男兒家名聲地為你奔波?!鼻叵鹊哪樕仙儆械爻霈F(xiàn)冷峻的神情。 “你現(xiàn)在還覺得,你這條命是你自己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短小君,晚安。 ☆、第 31 章 冷澹握緊手中的竹棍,似乎是在隱忍著什么。 聶千萬將自家心肝兒寶貝抱在懷里,齜牙兇道,“你想干什么!”說完懷抱又緊了緊。 秦先被聶千萬的發(fā)梢蹭的臉癢癢的,“啊——阿嚏——”秦先吸吸鼻子,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聶千萬:……心肝喂…… 竹棍霍地一聲揚起,在空中劃過一道翠綠的弧線,冷澹冷冷地看了秦先一眼,將竹棍收回背后,再將地上的一捆竹抱起,身形如一只黑燕在眼前掠過,卻是徑自翻了墻。 聶千萬對著空無一人的墻頭喊,“你干嘛去?” 墻頭空空,只剩如霜的月色。 “別望了妻主,人已經(jīng)走了?!鼻叵容p輕將聶千萬的脖子按下來,“該睡覺了?!?/br> “你說他去哪兒了?”聶千萬百思不得解,“她在金城沒聽說有什么落腳點???” “還能去哪兒 ?!鼻叵劝姿谎?,“笨蛋妻主?!?/br> “嗯?你說我笨蛋?哪有說自己妻主笨蛋的?”聶千萬捏起秦先臉上的rourou,“你應(yīng)該叫好妻主,來叫一聲聽聽?!?/br> “寶氣豬?!鼻叵鹊哪橆a被他捏著,口齒不清。 “怎么聽著不大對……”聶千萬揉揉秦先的臉,一下子將他打橫抱起,“你剛剛說什么來著?是該睡了?!?/br> 夜已深,鴛鴦?wù)硐想p雙躺下的身影交纏著,翻來覆去,筋疲力盡。 空無一人的青石大道上,一個身影騰挪跳躍在錯落的房屋瓦舍之間,背后一捆竹子尤為矚目,本來一身便于夜行的衣服,在翠竹的襯托下變得顯眼起來。 冷澹卻絲毫沒有要遮掩的意思,晚上宵禁,巡回的士兵定時巡邏換崗,冷澹就像是一只行走在夜間的貓兒只能她窺視別人,她永遠(yuǎn)是潛伏的獵手,嫻熟的獵手即便有著粗陋的偽裝,低級的對手也窺不見她的一絲一毫。 容家的府邸在玄武大道的南面,一道玄色的大門前面卻是兩個同樣黑漆漆的門環(huán),在夜里更像是一座龐大的陰影,一個暗無天日的囚籠。 容府的守衛(wèi)略有些松散,冷澹輕而易舉就輕踮足尖落在了容府的后花園,身為四大世家之末尾,容府的后花園卻也是極盡華麗的。 冷澹落在一棵茂密的老松樹上,審視著下方走來走去的小侍們,若要抓一個人來問,恐怕打草驚蛇,不如暗地里探聽一番,好知曉容月在哪個院子。 “今天小公子回來之后怎么倒下了,是有什么不適嗎?”一個小侍問道。 “公子在外面受了點暑氣,已經(jīng)喝下藥睡了,想來明日就能好了?!绷硪粋€小侍回答道。 “那就好,咱們府上如今最看重的可就是月公子了,可不能出個什么差池?!?/br> “咱們大人沒有女兒,只有這一府的公子們,除了沒了的大公子,還沒見哪位公子能有這般的待遇,誒,你待會兒回東邊月公子的院子,可不要忘了替我美言幾句,若是能跟著月公子,還用干這等活計。” “行,咱倆關(guān)系最好,誰能想到之前一直默默無聞的月公子竟然得了咱們大人的青眼了呢,我既然造化了,就一定并不會忘了你的。” 兩個小侍兄弟情深了好一會,那提著燈籠的小侍才慢慢悠悠地向著東苑走去,一邊走著還一邊打哈欠,嘴里嘟囔著,“什么時辰了,還不讓人睡覺。” 至于后邊還跟著某位不速之客,他慢吞吞走著,渾然不知。 容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