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2
書迷正在閱讀:每天都想死[娛樂圈]、穿到清朝后的四世人生、史上最無辜大佬、快穿之bug黑化了、壓寨翹夫郎(女尊)、小愛人、全網(wǎng)盛傳我和前夫的緋聞、大腿不抱白不抱[娛樂圈]、世子妃受寵日常、他家攻總是不讓他裝逼
秦嬗晃了晃米袋子歪頭問道,項暉眼下只會擦汗,嘴里只剩這句,“縣衙也沒有余糧了?!?/br> “這樣嗎?”秦嬗招招手,兩個龍嘯衛(wèi)上前來,她吩咐:“知道縣丞大人的家在哪兒嗎?去他家的糧倉把他的糧食搬過來?!?/br> 項暉一聽想去攔那兩個侍衛(wèi),然人家都是皇家親衛(wèi)出身,一個眼神就把人嚇回來了。 “公主!”項暉作勢要跪下,哭道:“您不能不講道理啊,那是我的私糧啊?!?/br> “你嚎什么。像什么話?”秦嬗給了身旁一個眼神,有侍衛(wèi)從她身后出來,一邊一個將項暉架起來,跟在秦嬗的身后往木臺上走。 秦嬗邊走邊道:“項大人,我這是在給你樹政績啊,上面要是知道在此危急時刻,你能拿出自家糧食來賑災(zāi),那是無私無畏、大功一件啊?!?/br> “可…可…” “別可是了,趁他們拿東西去了,我問問你政務(wù),”秦嬗坐在方才項暉坐的地方,問他:“太守印制的看了?” “看,看了?!?/br> “是按照上述的做法教導(dǎo)農(nóng)戶的嗎?” “這…”項暉的眼神有些打飄,“教,教了?!?/br> 秦嬗嘴角扯了扯,起身來背著手來回踱步,道:“好那我問你,田間地頭雀鳥之類不可抓,為何?” “因…因為…” “因為雀鳥是蝗的天敵,留著他們能遏制蝗蟲滋長?!?/br> 項暉感覺膝蓋發(fā)軟。 秦嬗接著問:“焚燒蝗蟲為何收效甚微?” 項暉低著頭,一張白白的大臉漲成粉色,答不出來一個字,秦嬗站在木臺上,向一個侍衛(wèi)低語幾句。 那個侍衛(wèi)清了清嗓子,對著臺下高聲問:“公主詢問各位鄉(xiāng)親,焚燒蝗蟲為何收效甚微?答對者可獎勵十合糧食。” 此話一出,本來焉焉的流民都來了精神,爭先恐后圍到臺下來,秦嬗點了其中一個老者。 那老者骨瘦嶙峋,扯著嗓子喊還是聽不清,他身旁一個年輕人道:“老人家說:蝗蟲可厲害,燒成蟲沒有用,得在他們還是幼卵時候翻找出來,用火焚燒!” 秦嬗笑著點了點頭,她的侍衛(wèi)接管發(fā)糧的衙役,將兩袋糧食分好給答話并傳話的兩個人。 其他人見公主言出必行,立踐承諾,便更加積極了,爭著舉著手。糧食越發(fā)越多,好在項暉家的糧倉搬來了,粗略一稱,竟然有一千石之多。 “百姓真可憐,父母官對農(nóng)政一竅不通,他們能活下來全靠自己?!?/br> 秦嬗如是說,項暉無地自容,她又指了指堆在場中的糧食道:“縣丞每年三百石,項大人你不吃不喝三年也積攢不了這么多啊?!?/br> 秦嬗命她的人將糧食分下去,轉(zhuǎn)身坐下來看著低下有秩序的分派糧食。為官兩年心血不過半個時辰就被領(lǐng)空了,項暉猶如被人挖了心肝一樣,撲通一下跪在地上。 秦嬗瞥他一眼,冷聲道:“貪污受賄,中飽私囊說的是你,不通政務(wù),尸位素餐說的是你,我沒冤枉你吧?” 項暉跪在那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秦嬗道:“別搞得我以勢壓人一般,你要覺得委屈,大可辯白。你要是不說,現(xiàn)在就在認(rèn)罪書上畫押!” 她將一方卷軸扔在項暉跟前,卷軸鋪開上面條條件件說的明白,項暉猛地抬頭看秦嬗,“公主,你怎么…” 怎么知道如此清楚??? 秦嬗懶怠回答,侍衛(wèi)抓起項暉的手涂了紅泥,就要往卷軸按。項暉當(dāng)然不肯,上面還有伙同項蒙的罪狀,他可不能害叔父啊。 他扭著肥碩的身子誓死不從,這時候項蒙趕來了,他撩著衣袍沖到木臺上來,一把將卷軸抄起來看了一遍,字字屬實,卻又字字誅心。 “不認(rèn)!”項蒙對秦嬗喊道:“一個字都不認(rèn)!” 作者有話要說: 不是,我有句話不吐不快,上章駙馬差點被打死了,怎么沒一個人憐愛他?(捂臉) 虧我還花了大力氣寫他那刻的心理歷程,寫得我熱血沸騰,結(jié)果沒一個人關(guān)心他?。?Excuse me?) 人家還是不是男主了?!請大家給我一個完美的解釋(叉腰、超兇) ☆、逼問 吳王帶著人馬往樂昌郡趕, 本來車馬疾行已經(jīng)很快了,但吳王心中總覺得慌亂,天亮后雨停了, 他換了一匹快馬, 繼續(xù)趕路。 中午行到某個小村外, 看到當(dāng)?shù)氐睦镩L正聚集流民施粥舍糧,他回身問一個跟班小吏道:“項暉今日是不是也要開倉放糧?” 那小吏有一本小賬記著吳王所有下過的令、囑咐過的事, 他翻開那本子一查回道:“是, 是今日?!?/br> “西縣哪還有什么糧食, 都被他們叔侄貪了了, 別出什么事才好?!?/br> 他念叨著這句, 突然覺得有哪里不對勁,怎么剛好他教訓(xùn)了孟淮, 老家就被人燒了,怎么剛好今日西縣放糧,怎么偏他今天離開弋陽。 一條條一件件,聯(lián)系起來都太過巧合, 然而世間哪有這么多巧合,無非都是人為。 在一霎那間,吳王想通了所有,登時破口大罵, “秦嬗!賤婦!” 他拔出身上的佩刀朝官道旁的柳樹砍去,一人抱的大樹生生被攔腰砍斷。 他跳下馬來朝樂昌方向拜了一拜,跟著他來的人全都跪了下去, 吳王咬牙道:“母親,攪您靈寢者,我若是查到是秦嬗所為,我必殺她提頭來見!” 說罷他調(diào)轉(zhuǎn)馬頭,往西縣而去。 # 秦嬗出發(fā)之前,也在臥房悄悄設(shè)了香案、貢品,房間里沒有下人,只有屏風(fēng)后的孟淮在沉沉昏睡。 她跪坐著道:“老王妃,你我從沒見過,我卻將氣撒在你的靈寢上,是我的錯,我先向您道歉?!?/br> 她朝著香案拜了拜,起身后背脊挺直,房中沒有燈,只有月亮冷靜的光影照在秦嬗臉上,她說:“但今日,你的孩兒不忠不義,稱霸一方,魚rou鄉(xiāng)里,實在難當(dāng)大任,我想這也不是你想見到的。” 她挽袖倒了一杯酒,執(zhí)著杯子,幽幽道:“為防您的孩子日后干出更大的錯事,不如我現(xiàn)在將他拉下馬。他老了,該由我們年輕人上位了?!?/br> 而后秦嬗將酒撒在了香爐中,白色的煙灰一下子騰起來,秦嬗的眼神迷亂在其中,看不真切,她穿戴好護(hù)甲后,往屏風(fēng)的方向深深地看一眼,而后毫不眷戀地轉(zhuǎn)身離開。 秦嬗走后不久,一只白鴿撲啦啦停在臥房的窗臺上,彼時阿薩剛好由人扶著進(jìn)來看孟淮。 下人怕白鴿會吵到孟淮修養(yǎng),揚手便要趕走,阿薩攔住了比劃著說不要傷害。 下人知道這燕人是駙馬的老護(hù)衛(wèi),當(dāng)年救了駙馬一命的,不能得罪,便隨他去了,讓阿薩坐在榻邊,自己關(guān)門出去了。 那只白鴿還在窗臺跳來跳,怎么都不肯走,最后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