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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屋紅光,仆人還以為走水了,趕來救火,可見天子驕子從小就不同尋常。 為此,太子被寄予厚望,魏帝和皇后曾尋遍各地,請來當(dāng)世大儒傳道授業(yè),養(yǎng)得太子學(xué)識淵博,溫和仁厚。 若魏帝有打江山的霸氣,太子確實有守江山的底氣。 一個國家要坐穩(wěn)并不容易,要有賢德的君王還有要治世的能臣。 正在這時,門外有人小聲通傳,秦嬗循著聲望過去,只見一個鶴發(fā)老者由人攙著走進(jìn)來。 丞相衛(wèi)封他曾是一名書生,因出身微寒,不為士族門閥所容,幾次為官皆不入流,反被打壓罷官。 魏帝請他出山時,衛(wèi)封已經(jīng)四十五歲了。 一晃二十年過去了,當(dāng)年魏帝在前馳騁戰(zhàn)場,衛(wèi)封在后排兵布陣,現(xiàn)今丞相也垂垂老矣。 再過幾年,衛(wèi)封就因病去世。魏帝因無人勸阻,執(zhí)意南下,魏國從此開始走下坡路。 秦嬗瞇起眼睛,若太子能順利登基,由衛(wèi)封輔佐過渡,魏國很有希望能國祚綿長,中興可待。 看來,日后需得堅定地走皇后太子的陣營了,秦嬗如是想著,突然聽到臥室中傳來一聲低呼,緊接著魏帝在里面道:“怕什么,過來?!?/br> 言語曖昧,呼之欲出,秦嬗與衛(wèi)封對視一眼,她在衛(wèi)封眼中看到了不滿,他哼了一聲,埋怨道:“孟氏禍國,果不其然。” 孟氏?! 秦嬗猛地轉(zhuǎn)頭,望向內(nèi)監(jiān),后者不好意思埋下頭去,喃喃道:“是,是長信侯?!?/br> # 今晨魏帝照例還是召見孟淮為其梳頭更衣。 人還沒有來,魏帝躺在榻上,孟潔趴在他胸口問:“妾來為陛下梳頭不好嗎?” 魏帝擺擺手,道:“難得今日不問政,好幾日沒見孟淮了?!?/br> 孟潔語塞,心里堵了一個大石頭,她抬起眼,卻見屋里侍奉的宮女都偷偷打量自己。 一時間她真是難以自處。 宮里隱隱有流言蜚語,說他們姐弟二人共事一君,鳳凰同巢,這還算好的,比這難聽的孟潔都知道。 她幾次想勸魏帝將孟淮放出宮去,可魏帝向來一言九鼎,任誰都勸說不得,況她只是個任人玩弄的金絲雀。自身尚且難保,何談渡他人善果。 “怎么了?”魏帝看出孟潔眼含憂愁,問她:“可是吃醋了” 他這樣說,簡直就是把姐弟兩人看過禁臠,孟潔慌忙去看其他人的神色,可宮女太監(jiān)已經(jīng)低下頭去,看不出什么。 可她心里是知道的,他們的嘲弄和不屑,他們的看不起,孟潔都知道的。 每個人的意味深長的眼神,每句流言的口口相傳,都是一把鋒利無比的刀。每天每夜,無時無刻,不刺在孟潔的心上。 這便是亡國人的境況。 此時,孟淮來了,姐弟相顧無言,其中酸楚,唯有彼此能體會。 孟潔被折騰一夜,又是滿身傷痕,下床時險些摔倒,孟淮上前扶了一把,看得雙眼赤紅,孟潔暗中握緊了弟弟的手,安慰地?fù)u了搖頭。 魏帝開恩讓孟潔回鳳凰閣歇息,孟淮留下作陪。 魏帝看完奏折用過飯,已經(jīng)到了午睡的時候。即便如此,他不許孟淮離開,賞他一個蒲團(tuán),就坐在榻邊守著。 孟淮跪坐在蒲團(tuán)上,雙眼空洞無神,定定看著榻上熟睡的魏帝。 他腰間的匕首已經(jīng)被阿姐收走了,如若不然,現(xiàn)在就是報仇雪恨的好時機(jī)。孟淮緩緩支起身子,拿起魏帝拖在一旁的金簪。 金簪雖不夠鋒利,但只要用力,刺入心口也是必死無疑。 孟淮的手已經(jīng)摸到了金簪,忽地阿姐的話再次響起。 “那些俘虜在魏國的燕國將士怎么辦,還在邊境的燕國子民怎么辦?” 忍辱負(fù)重,比死還難受。 就在這時,魏帝突然睜開眼睛,孟淮怔住了,想要縮回手,卻不想被魏帝握住。 魏帝道:“不困嗎?” 孟淮摸不準(zhǔn)魏帝是否洞悉他的殺心,一時間只顧發(fā)抖,不懂回話。 魏帝坐起來,手還緊緊捏著孟淮的手腕。一年多了,眼前的少年越發(fā)俊秀。魏帝皺眉打量,半晌,道:“還真的很像你母親?!?/br> 孟淮頭頂打了好大一個焦雷,他與阿姐默契相通,現(xiàn)在幾乎都不會再提燕國舊人往事了,以免觸情傷情。 此刻,母親被仇人提起,孟淮心里的怒火被點燃。 魏帝道:“你該好奇,為何我認(rèn)識你母親?!?/br> 孟淮梗著脖子,咬著后槽牙道:“請陛下明示。” 魏帝一愣,笑贊道:“不錯,現(xiàn)在肯叫陛下了,有長進(jìn)?!?/br> 他道:“當(dāng)年,先帝要聯(lián)合草原部落,提出聯(lián)姻的策略,你的母親便是孤最佳的成親對象。孤隨先帝造訪草原。那是十幾年前的事,細(xì)枝末節(jié)孤都忘記了。唯一記得是你母親一襲紅衣在藍(lán)天白云下策馬奔馳的場景。” 魏帝贊嘆,“孤永生難忘?!睆?fù)而,他又哀嘆,“可惜了,她沒有選擇孤,而是選擇與燕國聯(lián)姻,嫁給了你的父皇。不過好在,你是父皇是個英雄。” “我的父親當(dāng)然是英雄,當(dāng)年他親自帶著三千兵馬抵擋匈奴五萬大軍?!泵匣凑f得自豪。 魏帝見孟淮愿意談這個,被他幼稚的執(zhí)拗的驕傲逗笑了。 “對對,你說的沒錯?!蔽旱垌樦匣吹脑掝^往下說,“對,但你可能不知道,那是因為孤帶著十萬兵在魏國邊境線給他壓陣,匈奴才退兵的。我們曾經(jīng)在同一戰(zhàn)線上?!?/br> 孟淮雙眼瞪大,“你們曾經(jīng)聯(lián)手” “是啊。”魏帝說:“如果他愿意臣服于孤,孤可以封他為異姓王,不必兵戎相見的。” “所以,你就背信棄義。在匈奴再次攻打燕國的時候見死不救,而后趁火打劫?”孟淮站了起來。 他雖居高臨下,但氣勢上卻遠(yuǎn)遠(yuǎn)低于魏帝,坐在床上的魏帝掀起眼皮,冷冷看了孟淮一眼,將他重重拉下。 孟淮跌坐在榻上,被人按住雙手,魏帝道:“孤許了你母后生路,她卻寧愿選擇死?!?/br> 眼淚布滿眼眶,孟淮渾身打顫。魏帝這時不死死抓住他了,相反他放開孟淮。 孟淮軟軟地滑跪在地上,魏帝左手伸出,向他下巴尋去,邊說道:“留下你姐弟侍奉,已是孤仁慈了?!?/br> 孟淮打開他的手,氣得雙眼發(fā)紅,默默無語盯著魏帝。 魏帝不耐煩地道:“怕什么,過來?!彼麖拈缴舷聛恚酒鹕?,高大威猛的身影將孟淮籠罩。孟淮拼命往后縮,魏帝越發(fā)不耐煩,他伸手拉住孟淮的袖子,“別考驗孤的耐心,已經(jīng)留你一年了,還適應(yīng)不了?” 孟淮聽到這話,腦袋嗡地一聲。再看宮人避而不見,并將非常識相地將幔帳放下,他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強(qiáng)忍住惡心和懼怕道:“陛下要用強(qiáng),那就只能得到我的尸體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