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4
書迷正在閱讀:千金煞、每天都想死[娛樂圈]、穿到清朝后的四世人生、史上最無辜大佬、快穿之bug黑化了、壓寨翹夫郎(女尊)、小愛人、全網(wǎng)盛傳我和前夫的緋聞、大腿不抱白不抱[娛樂圈]、世子妃受寵日常
拿了對方的東西,對方應(yīng)該不會再走了吧。懷中揣著一把劍,連著好幾天都沒能睡熟的小孩,靠著墻腦袋一耷拉就睡了過去。幾天后,趕著去東南看一線潮的青年還是離開了巷子。他拿回了他的劍,還帶上了個甩不開的尾巴。青年安慰自己道,小孩悶不吭聲的樣子就很好玩兒,當(dāng)然被自己從睡夢中拍醒時一臉震驚的模樣,要更有趣。再說收了一群年紀不比自己小的徒弟,也該收個年紀小的,享受享受真正為人師長的感覺了。既然遇上了,那就是他吧。“別惦記著這把劍了。等你大了,為師送你一把便是?!鼻嗄昶炔患按乩鹦『⒌氖郑蛑镒由钐幾呷?。青年沒有發(fā)覺,當(dāng)他牽起小孩的手時,對方的目光早就沒有落在劍上了。劍是很好??墒撬呀?jīng)找到更想要的東西了。……沈恪來時便尋好了一葉輕舟,同艄公說好了價錢。艄公將船系在水流平穩(wěn)處等了半日,終于又見到了雇主。“走吧。”沈恪抱著蕭道鸞上船,艄公也沒有多問一句。此地土地貧瘠,民風(fēng)剽悍,別說見到個臉色蒼白需要上被抱著的人了,就算再來兩三個缺胳膊斷腿流血不止的,艄公也能面不改色地撐起篙來。船上有個低矮的棚子,沈恪彎腰走進,順手將簾子放了下來。艄公在船頭唱著些不著調(diào)的歌子,水聲比起在江岸上聽著要響。過了界石后十里,江面開闊,小船只是輕微搖晃著,并不顛簸。沈恪讓蕭道鸞靠在自己的肩頭,船身搖晃,兩人離得遠了,他便伸手將人攬回來,若是離得近了,他便乘勢親親碰碰,說不出的快慰自在。這一段水路要是沒有盡頭才好。乘了半日船,沈恪即便不舍,還是在一個小渡頭上了岸。他倒是想和蕭道鸞窩在船上,一路漂到東南,但無論是蕭道鸞的昏迷,還是后頭不會輕易放手的追兵,都讓他不得不打消這個念頭。上岸,尋個隱蔽處歇幾日,換艘船繼續(xù)走水路。沈恪盤算著這樣一來,應(yīng)當(dāng)能和追殺者錯開。尋客棧住下不難,不引起旁人的注意不難,難的是蕭道鸞至今還沒有醒來。是傷的重了嗎?坐在客棧的上等廂房里,沈恪皺眉沉思,修士受了傷,尋普通的大夫是無用的。能替修士療傷的人,不說他在此處未必能尋得到,便是尋到了,也難保對方不是懷著惡意。他們離西南還近,能尋到的修士也許就是暗藏的追殺者。最妥當(dāng)?shù)姆ㄗ邮腔氐絼Τ?,劍池中人總是可靠的?/br>但蕭道鸞這樣昏迷著……回劍池少說還要半個月,真的沒事?沈恪起初盯著蕭道鸞看時,確實是憂心忡忡。他還沒見過蕭道鸞這么虛弱的模樣,哪怕之前被境界遠高自己的修士所傷,對方清醒時的氣息還是凜冽的。像是沒有鞘的劍,就算想要收回,都不知該如何是好。沈恪摸了摸對方蒼白好似素瓷的臉,就沒能收回手。在關(guān)中纏著蕭道鸞談星星談月亮,只是因為他本能地覺得有些危險。怎么會這么覺得呢。蕭道鸞的修為雖然比他高,可是年紀卻足足小了他七八歲。這種事,怎么看也該是閱歷豐富的他占據(jù)主動才是。沈恪心中稍定,想著自己再怎么乘人之危,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對方若是醒著無力也罷了,但這醒都沒醒……“是你?”蕭道鸞睜眼道。沈恪先是一愣,隨后笑道:“不是我,還能是誰?”他本就坐在床沿,此時單手一撐便躍上了床。也虧得蕭道鸞迫著他習(xí)劍的時候,將身手練得不錯,一連串動作直到把蕭道鸞的雙手拉起按在頭頂,都行云流水般沒有滯礙。先前想的便是乘人之危,如今可好,對方若有所感醒來,像是有意要回應(yīng)他似的。沈恪將手探入蕭道鸞的衣襟,攥緊了同心鎖,將它一點一點拽出懷中。鏈子在他的手腕越纏越緊,好像這樣拽住的,還有兩人間散漫了許久的情思。鏈子有些冷了,因為沈恪手心的溫度更高。他低頭凝視著蕭道鸞,想要在對方的眼中,看看自己無比急切的倒影。蕭道鸞的眼神清澈,絕不會像他一般被欲.望所蒙。有一些失落,但也不甚要緊,本來就是他求的多,若是時時刻刻要計較著這個,那他早就放手了。雙唇緊貼著蕭道鸞的耳廓,一開口就能吻上對方。“我們……”沈恪沒想到自己的聲音也能如此低沉,“嗯?”“是你?”雖然不明白蕭道鸞醒來后為何幾次三番問了同一個問題,但沈恪還是答道:“是我。”他的聲音已經(jīng)有些發(fā)顫,難以按捺的灼熱讓他整個人都無法平靜下來。雙手緊緊扣住蕭道鸞的肩頭,這個時候他不想再聽到對方一遍一遍的確認,如果真的需要用什么方式來確定彼此的存在,就用更直接,也更激烈的那種。可惜將頭埋在對方的頸窩,沈恪沒能看清蕭道鸞的表情,否則他或許沒有勇氣,在這樣一觸即燃的時刻,毫不猶豫地將手沿著對方勁瘦的腰,向下。蕭道鸞醒來后很長一段時間都沒能回過神。沈恪斷江的那兩劍,讓他想起了很多往事。他想起了自己無趣枯燥的童年,想起日復(fù)一日自己也不知道為了什么的等待,也想起了最后等到的那個人。那個人手中,和沈恪一樣的劍光。如果真的是他……如果八百年前那個帶他走上修劍之路的人,就是自己身邊的這一個,那該是怎樣循環(huán)不已糾纏不休的因果。“該讓你知道……”“嗯?”沈恪沒有任何防備,只一瞬就被蕭道鸞壓在了身下。沈恪該是一直以為,他們兩人的感情,一直是他在進,自己在退,不過自己退的不及時,意外被追上了而已。同心鎖在空中晃蕩個不停,目光隨著吊墜而動、絲毫沒有預(yù)料到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的沈恪,看起來就和記憶中一模一樣,永遠對他不設(shè)防。蕭道鸞在心中暗嘆一口氣。不論前生還是今世,從來就不是沈恪在主動向他靠近。如果說兩人之中,誰的執(zhí)念更重,那一定是他,只能是他。否則不會八百年過后,沈恪早將往事忘得一干二凈,而他卻一樁樁一件件都還記得。該讓你知道……就這么讓你知道。拉燈。☆、第73章由你第二天早上醒來,沈恪渾身上下唯一動著不痛的地方,就只剩下眼睛了。他緩緩眨了兩下眼,確定自己確實還躺在客棧的床上,不是在江上船篷里。然而沉沉浮浮的感覺還殘留在腦海,他抓緊了手邊能抓住的東西。是皺成一團的褥子。許是他昨晚睡得不怎么安穩(wě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