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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歌造成的外傷對九央而言不痛不癢,他不過被逼退片刻,又欲再次迎上來。然而他一臂持握的金剛繩被人扯了一下。又一下。剛剛掙脫幻術(shù),還分不清幻術(shù)和現(xiàn)實的沈恪,在看到六臂時不過是一驚,待發(fā)覺六臂指向的是蕭道鸞時,瞬間就驚醒了。他近乎粗暴地推開了被自己用劍逼著的素心,一把拉住了九央:“別動……我的人?!焙笕齻€字說的幾不可聞。鐵劍直劈九央的一臂,被三叉戟架住。沈恪手中的鐵劍險些被震落。伏魔金剛力大無窮,六般兵器皆是法寶。沈恪收回鐵劍時,看到劍刃上崩了一個大口子。多生出的六臂沒有讓九央行動遲緩,六樣兵器一同橫掃,很快讓房內(nèi)一片狼藉。沈恪閃避不及,被迸裂的木屑砸到數(shù)次。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狹小的房內(nèi)他不易閃躲,況且兩人纏斗還容易誤傷旁人。盡管放著蕭道鸞在屋中對面素心他并不能放心,但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沈恪心念一動,在又一次用劍格開偃月刀之時,借力后退,從窗口翻身而出。九央眼色泛紅,顯然是被他激起了怒氣。一臂擊響虎牙鼓,震裂滿屋門窗,追著沈恪而去。☆、第15章素心蕭道鸞正準備追隨沈恪而去,忽聽得素心開口道:“公子,請留步。”那聲音里有些柔媚,有些嬌羞,仿佛一般心思百轉(zhuǎn)千回之后方始被喚出。蕭道鸞的腳步一頓。“等到了元嬰,再對我用此術(shù)不遲。”九央的修為不過是金丹,而此人更是才堪堪筑基。哪怕密宗功法再有奇效,在絕對的境界碾壓之下,都發(fā)揮不出哪怕三成作用。只有沈恪這樣空有一身境界,卻不懂如何運用的人,才會屢次中招。或許還因為他對素心全不設(shè)防。蕭道鸞先前看得分明,素心兩次試圖迷惑沈恪的心神。第一次是兩人在廂房之外時,沈恪看到房內(nèi)有女子沐浴,俱是幻象。第二次是素心拉住沈恪之時,不知那時他又看到了什么?以密宗功法推想,大抵也不離愛恨□□幾字。被人直接點破了企圖,素心苦笑一聲,抹去脖子上的血痕,轉(zhuǎn)而道:“我從未見過小恪對一人如此上心。往日他哪里舍得為人對我動這個手?!?/br>蕭道鸞本已走到門口,這句話成功留下了他。沈恪上伏魔觀,乃至和伏魔觀中的修士起沖突,都是他預(yù)料之中、甚至隱隱推波助瀾之事。但他以為在其中發(fā)揮作用的,應(yīng)該是沈恪對胭脂、醉玉、素心等人的在意,正如他在對方眼中看出的顯而易見的關(guān)心。至于為了他對素心動手……這在蕭道鸞看來是個非常難解的謎題。一番混戰(zhàn)之后,房中凌亂,完好的僅剩下一張石桌。素心將被拂落在地的兩只茶盞拾起,用袖口細細擦干凈,放在石桌上。茶壺已經(jīng)碎了,兩只茶盞只能是空空擺著。她輕輕嘆息一聲,似乎覺得這幅場景太過凄涼了一些。“既然此術(shù)對公子無用,我便也不會再施。此番出言留下公子,是有一事相求?!?/br>“這些話原本不該對公子說,只是……”她望著空茶盞又怔怔地出了會兒神,“我想小恪會需要一個解釋,但我又實在是等不了他了?!?/br>沈恪和九央此時雖然斗得正酣,但塵埃落定不過是幾炷香的工夫,素心卻已經(jīng)不想再等了。她已經(jīng)等了那么多年,此時發(fā)覺一直吊著自己的念頭落了空,也并沒有什么不可接受的。不過是,世間生死,人走茶涼。“我和他相識,便是因著一盞茶……”蕭道鸞聽得分明,也記得清晰,但確是不明白這些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見慣了風(fēng)月的女子如何因為一盞茶愛上了落魄的公子,處處溫存,傾囊相助,公子一夕高中卻拋盡從前種種癡心。“我常以為樓里三個姐妹,胭脂看似精明,一旦用情便陷得極深,早晚得狠狠栽上一回。醉玉無甚決斷,沒人幫持便不知如何是好,哭哭啼啼總歸也得嫁個行商作妾。唯獨我……”素心緩緩道,“唯獨我一向清醒,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等了那么久,沒想到換來的也是個……癡情女子負心漢的下場。”蕭道鸞:“就這些?”素心將兩指大小的茶盞托在手里,目光流連不肯離去。“約莫三個月前,我和幾個姐妹到鎮(zhèn)外踏青,因著心里苦悶,我便想一個人走走。路過這伏魔觀時,遇上了九央。九央也是個可憐人……罷了,想來你不想知道。那時我才知道,原來這伏魔觀早變了個樣?,F(xiàn)下主事的哈什上師是位手眼通天的人物,只要信了這位上師的道,上師便可以助人達成心愿?!?/br>蕭道鸞問:“他的道?”素心道:“婆須蜜多。也是九央說了我才知道,這位菩薩,和我竟是一樣的出身呢。我對成佛成仙沒有興趣,只想著若是上師愿意相助,那么和士清……便能有個了斷?!?/br>素心沒有直說那個“士清”是誰,但從那一頓中,已經(jīng)不難猜出對方的身份。“你想和他……百年好合?”蕭道鸞想起沈恪之前和掌柜的談話,忽然有些好奇。那二人和這位素心,都算是半只腳踏進了修真界的任務(wù),為什么鎮(zhèn)日里肖想的卻是這些瑣事?“百年好合?”素心捂嘴笑道,“我早就不盼著那個了。士清高中之后數(shù)年未歸,我心中便只有一個念頭……他若忘了我,那便萬事皆休。他若心中還念著我,卻又娶了旁人……那便殺了他??上Т巳セ食巧礁咚h,我又是個女子,只能另想辦法。”“上師允我,若是留下今日來觀中的遠客,便助我實現(xiàn)心愿。我只沒想到來的會是小恪。”蕭道鸞皺眉道:“他早知我們要來?”若沒有他點明逼陰之事,沈恪也不會上伏魔觀。難道這位上師真的神通廣大到連這都算計到了?那為何此時不在觀中守株待兔,只派出了兩個修為不濟的徒子徒孫?“這些我便不知了。上師很少在觀中露面,九央或許知道得多一些。”“勞煩公子將這些話轉(zhuǎn)告小恪。他會懂我?!?/br>見蕭道鸞點頭,素心笑了一笑,起身走出廂房。素心的笑真心實意,和這些年來為了接客,強作出的淡然不同。她自小要強,便是出身卑賤,在樓子里也要爭著做最紅的那一個。只是面上常常云淡風(fēng)輕,旁人都以為她不甚在意。她在意得很。既然接客,她就要接最闊的。任他們追著捧著,也不會輕易放低了身價。既然要愛一個人,她就要愛最好的。哪怕旁人眼中的士清不過是個落魄書生,他在自己眼中,也是最好的。即便不好,也要是好的。不過現(xiàn)在都放下了。她沒有辦法對沈恪下手,或者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