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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來得古怪,但隱隱能感到丹田處的劍丹,那至少是金丹后期接近元嬰的修為了!修行劍道十年,沈恪從沒有想過自己還有能結(jié)成劍丹的一天。如果說這是白日做夢……他低頭看著腳邊的墨劍,心中暗道:起!墨劍受到了他體內(nèi)同源劍氣的吸引,劍柄向上浮空,正懸停在沈恪眼前。眼熟的很。握住劍柄,沈恪恍然醒悟,這不就是他想要□□的短棍?這把劍出現(xiàn)的時機(jī)和地點(diǎn)都那么巧,讓他不能不聯(lián)想到即將出世的、傳說中劍仙步虛的劍。在酒樓茶館傳唱的故事中,品階極高的靈劍會生出靈智,自行擇主。難道他就是被選中的那個人?在更傳奇一些的故事中,被靈劍選中的人,總會和上一任主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前生今世、輪回重修……難道他和劍仙步虛是……“恭喜?!笔挼利[淡淡道。沈恪在他沒有太多祝福意味的祝福聲中,收回了自己的無限思緒。如果硬要說自己和那位飛升了八百年的前輩有什么關(guān)系,真是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他雖然不要臉,但也心疼錢。不管怎么說,境界飛升總是件值得高興的事。但一堆麻煩的事還在后面。他莫名其妙得了這把劍,那滿滿一鎮(zhèn)子尋寶而來的劍修,一人一劍都能把他凌遲了。他孤身一人,沒有宗門庇護(hù),只怕躲不過眾人追殺。天知道多少人會想要?dú)⒘怂匦掳褎Ρ鰜怼?/br>沈恪驚出一身冷汗,把墨劍往自己腰間一插,急聲道:“小兄弟,我忽然想起有些急事,先走一步!”蕭道鸞已經(jīng)錯失了一次先機(jī),自然不會再輕易放過他。他不動聲色地?cái)r在準(zhǔn)備腳底抹油開溜的人面前,道:“沈兄去哪?”“去……西邊逛逛?!毕胍H近的人忽然用了這么一個稱呼,沈恪心中暗喜。到底要去哪兒,他只有一個模糊的打算,暫時不能往中原跑,那邊劍修太多,容易暴露。等到這事的風(fēng)頭過去,再以劍修的身份重出江湖,誰會知道他的劍的來歷?反正,從頭到尾,也只有他一個人看到了這把劍出世的樣子。蕭道鸞道:“我也正打算在西域游學(xué)一番,不知可否與沈兄同行?”☆、第3章前緣蕭道鸞的這番話,非常符合沈恪對他的認(rèn)識。兩人數(shù)日前曾有過一面之緣,依舊是在凌云鎮(zhèn)的面攤上。那日面攤上的氣氛有些壓抑,一眾劍修全然沒有將注意力放在面碗上,時不時抬頭裝作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向鎮(zhèn)頭石橋望去。在面條清香的縈繞中,他們壓低了聲音斷斷續(xù)續(xù)交談著?!皠e急”“快來了”“就在今天”之類的話語隱約可聞。沈恪專心地吃他的面。他拿筷子時拇指和中指夾住兩根竹筷,食指卻隨著動作時不時翹起。雖則有個“仙人指路”的雅名,但還是登不上大雅之堂的習(xí)慣。出身名門望族的子弟在言行舉止上都會受到嚴(yán)苛訓(xùn)練,平民才沒有那么講究。他便用這么一種不太標(biāo)準(zhǔn)的手法虔誠地夾起面條,不待湯汁瀝盡就挑進(jìn)口中。碗里的面條被撈了個干凈后,湯碗被傾斜成了夸張的角度,連面湯也順著碗沿滑落口中,被喝得點(diǎn)滴不剩。只有三兩顆蔥花,因?yàn)椴缓锨嗄晡缚诘木壒?,得以幸存?/br>約莫吃了七分飽,沈恪滿足地摸著微微鼓起的肚子,放下碗筷,朗聲道:“再來碗面!”王二姑輕松自如地?fù)]動竹筷,從鐵鍋中撈起一大夾面條,半分不掉地甩在瓷碗里,澆上湯水,灑上蔥花。他笑瞇瞇地道了聲謝,雙手捧在碗沿,低頭輕輕吹氣。朦朦朧朧的霧氣遮住了雙眼。“來了!”就在沈恪全神貫注等待著面條變涼的時候,不知是誰忽然高聲喊了一句。喊聲中包含著壓抑不住的興奮,整個面攤的氣氛也隨之一變。他用袖子擦了擦滿嘴油,順著劍修們的目光,也朝鎮(zhèn)頭石橋望去。一道影子虛虛渺渺地浮在石橋上,橋下霧氣氤氳,竟襯得橋上人宛若漫步云端一般。來人過了橋,渾身仙氣散去,露出個略顯消瘦的身形。素白的長袍罩在身上,空空蕩蕩,好像長袍之下只有一具骨架。他的身后,背的不是一把劍,是一只藤箱。“嘖嘖?!?/br>原先激動地站起了身的劍修紛紛坐下,出鞘的劍也都不動聲色地收了回去。他們起了個大早,特意在面攤上等候的人是那位劍池少主。這位少主被他們目為強(qiáng)力的競爭對手,在有心人的挑撥下,不少人有意在他拿到那把靈劍前,截殺之。雖說劍池是天下劍修神往之地,但在一把九品靈劍的誘惑前,平日的畏懼和敬怖也算不了什么了!可惜來人不是他。誰人不知,劍修視劍有若性命,再怎么不羈的人,也定會將劍隨身攜帶。來人既然沒有佩劍,就絕不是劍修,更不可能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劍池少主??此拇┲拇虬纾袷秦?fù)笈游學(xué)的關(guān)中書生。等來人走到面攤前,劍修們更是失望。他們確確實(shí)實(shí)從對方身上察覺不到任何真氣。這只有兩種可能,一是來人確實(shí)不是修士,二是對方隱匿了自己的修為。但即便隱匿修為,只有有修為更高的人留意查看,還是會發(fā)現(xiàn)端倪。蕭道鸞的修為是元嬰后期,在座眾人中有相同品階的,如果來人有意偽裝,沒道理發(fā)現(xiàn)不了。和眾劍修明顯低落的情緒相反,被客棧掌柜趕了出來吃面的沈恪心情高揚(yáng)。他身子往背后的土墻上一靠,震落不少塵土,把倒扣在桌上的兩個茶杯翻過來,一一斟滿,揚(yáng)聲招呼道:“小兄弟,不妨來這坐坐?”來人聞言朝角落望過來。青年將他的一眼當(dāng)作了默許,熱情地將身邊的板凳推開一些,方便對方入座。“在下姓沈名恪字謹(jǐn)行,明州人士。不知道小兄弟……”來人還沒走近,就能聽到帶著三分笑意的聲音。伸手不打笑臉人。來人一臉冷漠,卻依舊還是在沈恪身邊坐下。“都說來凌云鎮(zhèn),有兩件不可不做之事。一是要去看看鎮(zhèn)外那高逾百尺的凌云大佛,二是要來嘗嘗王二姑的素面?!鄙蜚∫幻嫘χ┵┒?,一面暗自打量來人。來人看著只有十七八歲的年紀(jì),比他要小上七八歲。即便沒有表情,眉角也有點(diǎn)年輕人特有的飛揚(yáng)意味。那是沒經(jīng)歷過幾許挫折,未深諳無奈滋味的時候,才能有的神態(tài)。沈恪頗有些緬懷當(dāng)年一樣上不管天下不管地的自己。但這份緬懷只持續(xù)了幾彈指的時間,就被輕易洗刷干凈。“小兄弟若是還未用過飯,不如來一碗嘗嘗?”來人點(diǎn)頭,從懷中摸出銅板。沈恪笑道:“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