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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言,如果我說我喜歡你,但我要先去上海在舞蹈比賽上取得金獎,再回去文工團跳獨舞,這段時間里我會喜歡你,但不會與你交往。你會接受我嗎?” 喬喬能聽到自己的心跳。 沒錯。她向方言告白了。 女生不能向喜歡的男生告白嗎?她認為并不是。 只是她自從重生后就漸漸學(xué)著少做一些不計后果甚至孤注一擲的決定,然而幸好此刻的她并不是孤注一擲,她有底氣。 這份告白的底氣是方言給她的。 方言呢?他也愣住了,只是下一秒就笑了。 他的淺色眼眸漾出柔柔的光,就像是夜空中皎潔的上弦月,即便剛從戰(zhàn)場返回,額角還有淺淺的未擦拭干凈的血跡,放在別人身上頗顯的狼狽的扮相放在方言身上卻盡顯灑脫。 喬喬率先抱上去,她知道方言不會拒絕。 她身著潔凈嶄新的軍裝制服,碎發(fā)。在初春的微風(fēng)中,方言能嗅到懷中人身上清新的皂香,對他來說幾乎是恍如隔世。女孩白皙的頸間有一根紅繩穿引平安扣,她與他之間此時只隔著一層平安扣,平安扣的寓意是平平安安,萬事順意。 平平安安,萬事順意。 喬喬聽見自己的心跳,也聽見來自方言的無聲嘆息。 不過幾息,耳畔處傳來他稍顯遺憾的話,語氣誠懇卻懷有愧疚: “喬喬,我愿意,我當然愿意。只是,我此行只是回來交接,下午就要離開?!?/br> 離開,重新返還戰(zhàn)場。那里有死亡和敵人,還有勝利和同伴。 “我等你!” “別讓自己受傷!不,受傷也可以??梢允軅?,只可以受傷!” 喬喬重新親上他的唇角,笑得甜蜜:“我會一直等你!也請你等等我!” 讓我們盡情地追尋自己的夢想,這一路上不論多久,不論多難,我們都會堅持,都會等待彼此。 倘若分離,請你將我放在心底。倘若重逢,請你自信地走向我。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女主角,從一開始我就承認,這不是一個很強大很牛哄哄的女主,她是一個正在成長也需要成長的人。 我的男女主角其實都是這樣,方言和喬喬需要夢想,渴望夢想,同時他們在成長過程中也有很多困難,需要面對需要克服。只有這樣,他們的感情才有意義。 只有這樣,他們的存在才有意義。 其實都是普通人,開文的時候就意識到,這不是一個很主流的文,甚至很私人。 還是謝謝包容我寫到這里的朋友,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在之前無法保證更新頻率,非常抱歉。未來希望能盡快寫完這篇文,也算是給所有人一個交待。 第40章 真相 初賽基本沒有什么太大的難度,喬喬卻在初賽的地點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喬喬?!” 對方同樣驚訝得將紅唇變成了一個“O”形, 嬌媚的狹長眼睛也隨之睜得圓溜溜的。 “周蓓蓓?” 喬喬對上面前的人, 上輩子的那個“綠油油”的畫面一直在她的眼前走馬燈般閃過。沒想到在這里遇上了周蓓蓓。 周蓓蓓是豐腴的圓臉,只是比起尋常的嬌憨來說, 她的五官更偏向媚。自上學(xué)時,她就比同齡人多一些早熟的嫵媚, 這點在今日見面時感覺更甚。 就現(xiàn)在來說,她也和喬喬有截然相反的一面。喬喬除非舞蹈表演的要求, 大多數(shù)時候都保持著天然的黑色長發(fā), 她也沒想到關(guān)于今天和周蓓蓓見面, 還是頂著一頭烏黑發(fā)光的卷頭發(fā)來的。 周蓓蓓似乎感知到她的視線移向了自己的驕傲——精致的卷發(fā)。 “怎么樣?燙的效果還不錯吧?我去西安的時候燙的?!?/br> 雖然十九歲在這會兒也不算什么小孩子了,但也很少見到有十九歲就卷頭發(fā)的。但是燙頭這種新潮又惹眼的事情, 一般情況下都是二十多歲的大城市小媳婦兒嘗鮮兒,很少有長輩允許家中十幾歲的丫頭燙的。 這點也和家中的背景有那么一些關(guān)聯(lián)。如果是眼界開闊的家庭, 或許對此毫無芥蒂, 甚至還和女兒很熱情地交流時下的新潮玩意兒。但是六七十年代這部分的人能有多少呢?不過寥寥罷了。 姚長雁倒是沒有不贊同, 喬大海雖然素來慣會裝兇, 但也從來沒有讓女兒不要愛美的道理。至少喬喬以前隱隱約約地就愛和家里反著來,現(xiàn)在則是自己覺得會影響到舞臺效果, 所以去理發(fā)店都是最簡單的步驟。 喬喬本身的發(fā)質(zhì)也好,一頭長發(fā)又黑又亮,經(jīng)常有理發(fā)師說她就算只做最簡單的修剪也已經(jīng)足夠。 既然只是自己沒有興趣,喬喬當然不能給出周蓓蓓想要的那種“羨慕嫉妒恨”的反應(yīng),喬喬更不會想破頭地找些驢頭不對馬嘴的詞匯去恭維吹捧她。 喬喬不覺得燙頭很奇怪, 也不是覺得十九歲燙頭很奇怪,只是在她的印象里周蓓蓓并不是出身非常有閑錢的家庭。而且,周蓓蓓至少在她們還是同窗的時候,是一天舞蹈也沒學(xué)過??? 她怎么來了? 周蓓蓓沒從多年不見的老同學(xué)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對待方式,立刻也有些氣了。可是如果只是因為這個而當場發(fā)作,倒顯得她段數(shù)太低,因此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竟然換了一副口吻: “干嘛?。磕悴皇且蚕衲切┤四菢佑X得我不檢點吧?不就燙個頭嗎?我們還是老同學(xué)呢!喬喬,你可不能這樣欺負人!” 周蓓蓓的音量越來越大,落到怕別人耳朵里,仿佛是她不通情理,真的指責(zé)了對方什么“不檢點”一樣。就算沒有明說,但是聽起來就像是她把這話從眼神態(tài)度上都表露出來,十分看不起周蓓蓓一樣。 她涼颼颼地開口:“怎么會?燙個頭發(fā)就成了不檢點?別人瞎說,你可不能往心里去?!?/br> 喬喬看周蓓蓓的胖臉蛋上漾出兩個酒窩,笑得十分舒暢,這才說出后半句話: “我只是覺得你這頭燙的不太行,你不覺得有點焦嗎?” 她倆的說話聲音從周蓓蓓開始就高出很多,至少周圍一圈等待進場初賽的人都能聽見,沒想到喬喬不聲不響地來了個大轉(zhuǎn)彎,把話題引回到了燙頭上。 這次卻是嘲諷周蓓蓓。 焦?燙頭發(fā)燙焦了?! 喬喬的話一出,本身漫不經(jīng)心沒有對她們的對話感興趣的某幾個女孩,就在遠處吃吃笑起來。 “哪里焦了?!” 美女就要卷發(fā)如云,漂亮貴氣又浪漫。周蓓蓓好不容易去燙了這個潮的不行的卷發(fā),自然也覺得自己是一個漂亮貴氣又浪漫的人。 可如果是焦頭發(fā),什么狗屁漂亮貴氣又浪漫,那是什么都沒有了! 周蓓蓓被喬喬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弄得心神大亂,慌慌張張地就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