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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纏得這樣,回去領五十軍棍。” “是?!备呃^能的解釋已經(jīng)卡在了嗓子眼,被他這么一罵,也不敢說話了,唯唯諾諾應道。 楊戩盯著他看了片刻,緩緩移開了視線。 先前未與孔宣交手,此刻離得近,他竟覺著孔宣長得有些眼熟。 金雞嶺下,兩邊士兵斗得如火如荼,主將們劍拔弩張。與此同時的天邊華光大作,似有清清淺淺的鳴叫從極遠處傳來,孔宣眸子一瞇,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有什么東西像鋪卷開的云一般將天與地連接起來,一個影影綽綽的白衣女子款款從中而來。 地上的鳥們抖得更激烈了。 華光漸弱,這時眾人才看清,原來那是一面幡旗。一直云淡風輕的孔宣面色微變,額間沁出滴滴的冷汗,似乎在強忍著什么。 女子的相貌依然模糊,聲音卻清晰地隨風傳了過來:“鳳凰臺一別,多年未見,小舅舅可安好?” 這聲音—— 黃天化下意識看向楊戩。 居然是扶緒! 作者有話要說: 月初剛和基友立了“好好做人,好好更新,早日完結(jié)”的fg,不到十天又打臉了…… 抱歉了大家~蠢作這兩周忙著運動會的事,每天早上六點起來集合,中午十二點半集合,晚上還要九點半才能回來,累成狗了,沾枕頭就著。 再次向大家表示深深的歉意,對不起,蠢作還要消失幾天,等周六運動會結(jié)束,再回來找大家玩(*/ω\*) 第67章 關(guān)心 一臉從容踏著神幡從天邊而來的少女, 見到楊戩臉色不好的剎那,腳步不由得停了一停,然而她很快調(diào)整過來, 繼續(xù)裝作淡然的落在山嶺上, 竭力擺出氣勢, 居高臨下地俯視他們。 幡旗在她身后獵獵而動, 前方的鳥獸哆哆嗦嗦,伏于地面。 從鳳凰臺下來的路上, 陸壓原本是一直陪在她身邊,絮絮叨叨個不停,卻在見到孔宣的那刻,不知隱去了哪兒。 扶緒其實本不欲來這一趟,但實在禁不住陸壓磨叨她—— “你外祖去得早, 生下這小兒子便丟給了你娘,但自你娘去了后, 誰都管不了他,他越發(fā)無法無天,如今居然敢行此逆天之事。扶緒,他那五色神光邪門的緊, 我約莫著, 只有你的百鳥令能暫且降他一降。” “先不論我是不是他的對手。且說那是我小舅舅,雖然與我不親,幾百年也沒見過幾面,可好歹血緣擺在那里, 你讓我為了武王去對付他?”扶緒歪著頭, 一臉奇怪地看著陸壓,“再說了, 你怎么不自己去?” 陸壓面色一窘,眼神四下飄著,含糊道:“打不過……” “你說什么?我聽得不是很清,你再說一遍?!狈鼍w把耳朵湊過去。 “打不過!”陸壓不耐煩地推開她,看見她臉上掩蓋不住的笑意,耳朵微微的紅了,“你們這一家子也不知怎么回事,法器都邪門極了。若沒有那神光,我怎么可能打不過他?!?/br> “找借口!” 扶緒逗夠了,坐直身子,撥著結(jié)成一縷的長發(fā),正了神色道:“我不去。你看,你也說了自己打不過他,我就更不是他的對手了。” “你與我不同,你掌著百鳥令,世間百鳥都聽你掌控。即便他再厲害,他也無視不了百鳥令。何況——你們還有一層血緣。雖然他對你淡漠,但你好歹是他親人?!?/br> “那我把百鳥令借給你,你去吧?!?/br> “……”陸壓面無表情地想,這熊孩子腦子里,裝的也不知是什么,中看不中用。 “我又不欠武王的,”扶緒搖頭道,“你不要再勸我了,不去。何況我其實有點怕小舅舅,他似乎不怎么喜歡我。” 陸壓聞言極快地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沒說話。 他們之間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扶緒見他不再說話,嘆了一口氣道:“小叔叔,鳳凰臺就這么大個地方,我也沒什么好招待你的,你自便吧,我去修整修整這一池子花?!?/br> 她正要轉(zhuǎn)身,卻聽他突然開口道:“黃天化有個劫?!?/br> 扶緒起身的動作一頓。 “我見過他的命途簿子,”陸壓道,“他死于金雞嶺,孔宣麾下先行官高繼能的蜈蜂中?!?/br> “命途簿子……”扶緒坐回來,還沒問完,便被他的動作止住話。 “你也知道,命途簿子記載了一個人從出生到死亡,但它卻是可以改的。雖然上過戰(zhàn)場便可以死后封神,但是功分大小,地位也分輕重??伤涝谶@里,著實不是時候。其實我來找你,不止是為了武王。金雞嶺此番,是黃天化的劫,也是孔宣的劫。仔細想來,他們二位,皆與你有著非同尋常的關(guān)系?!?/br> 天化…… 扶緒默了良久,看了一眼池中盛放的蓮花,才極輕地點了點頭:“你呀……” 這聲你,也不知是嘆誰的。 她還在神游,耳邊突然傳來一聲笑—— “鳳君,好久不見了?!笨仔撝郑Q坶g退出好遠,聲音飄渺地飄到扶緒耳朵里,“什么風把您從鳳凰臺給吹來了?!?/br> 每次聽他陰陽怪氣的說話,扶緒就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們的長相是有三分相像的,然而氣質(zhì)卻截然不同。 扶緒想,這大抵還是因為種族的差異。 她挺直腰板,故作老成,背著陸壓教給她的話:“本君本不愿插手人間的事,但你好歹是本君的親舅舅,本君更不愿見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逆天行事。小舅舅,趁著事情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不如收手,隨本君回鳳凰臺吧?!?/br> 孔宣眸色冰涼,嘴角扯出一個笑:“你久不出媧皇宮,居然也懂什么是天命?那你可知,無論是凡間還是天上,最忌諱的,都是以下犯上。姬發(fā)不守君臣本分,妄圖篡朝,這難道就是對的了?”他的目光掠過周營的將士們,最后落回扶緒身上,“但依我看,姬發(fā)與西岐的大臣不是最該死的,那些為了所謂天命臨陣叛變的我朝逃兵,才最該死。我也不過是來,為大王清理門戶而已?!?/br> “……” 她還沒想出應對的話,就聽嶺下的黃天化冷笑一聲,抬劍直直指著孔宣:“一派胡言!紂王暴虐無道,害得民不聊生。又寵幸jian臣妖妃,害了無數(shù)忠臣良將。失了民心,又失了臣心。大家不棄暗投明,難道一個個都要等著被他處死?” “嘖,你不開口,我都忘了你了。”孔宣看著黃天化道,“你也不必著急,再過幾日,我取了姬發(fā)的人頭,就將黃飛虎與你兄弟幾人押回朝歌,等大王發(fā)落?!?/br> “你!”黃天化氣急,手中的劍蠢蠢欲動。 楊戩按住他的肩膀,上前一步,從懷里摸出個鏡子。 鳳凰一族不是都殉世了么?怎么扶緒還有個小舅舅? 還是看起來這么疏遠的舅舅。 他一邊想著,一邊將鏡子對準了孔宣。 扶緒心里咯噔一聲,心想,要完。 果不其然,孔宣臉色登時冷了下來,皮笑rou不笑道:“站得那么遠作甚?過來些,我讓你照?!?/br> 楊戩只見鏡子里出現(xiàn)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