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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語說不清?!彼嗡拷?,背過手去,兩句話揭過。 不過好在扶緒也不是真的對他的功法感興趣,他能好好地站在她面前就好。 “那這個怎么辦???碎成這樣了,拼都拼不起來,真憂慮?!狈鼍w指向被碎尸的花狐貂,臉上絲毫看不出憂慮。 “等我回一趟西岐,向師叔稟明一些事。再偽裝成它,混回到魔禮壽身邊?!?/br> “什么?你還要回西岐?” 想起白日的事她就生氣。 楊戩被吞后,哪吒居然半分猶豫沒有,腳踩風火輪,飛快地退回城中:“關(guān)城門!” 就這么不管他了。 真是不講情面! 聽見負氣般的嘟囔,楊戩失笑:“我都被吞了,他還能怎么辦?不關(guān)城門,放魔家四將進去嗎?” “那、那也不能就這么不管你呀。”她覺得楊戩說得對,但也不愿意承認自己這一天的氣是白生的。 “時候不早了,我要進城找?guī)熓?,你去哪里?”他嘆了口氣,聲音不自主放輕,堪稱溫柔的問她。 “我……”她本就是要到西岐城找姜子牙的,正想回答和他一起進去。還未答話,腰腹突然一涼,隨即見楊戩面色劇變。 她緩緩低頭,看向自己腰間—— 不知怎的插上一支箭,這箭將她戳了個對穿,箭尖還沾著熱氣騰騰的黑血。 后知后覺的麻木漸漸漫上全身,居然沒有一絲痛感,她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噗通”一聲,倒在他懷里。 不錯,沒讓我落地,扶緒如是想。 她最后看了一眼涌過來的商兵,對楊戩道:“交給你了?!?/br> 便放心的暈了過去。 第21章 問話 大腦脹脹沉沉,身體忽冷忽熱,麻一陣癢一陣。 扶緒意識是清醒的,可是身體軀干怎么也動不了。。 嘗試幾次動動手指皆以失敗告終,她無奈地保持了活死人的躺法,老老實實等待身上的毒勁兒過去。 那日射傷她的箭從背后來得悄無聲息,加上有夜色的隱蔽,不僅她沒發(fā)覺,連她面前的楊戩也沒注意到。 她不知自己究竟暈了多久,總之自她意識清醒后,就一直是這幅半死不活的模樣。期間有人來過幾次,為她把把脈,喂她喝些藥汁,再時不時地嘆幾口氣。 扶緒睜不開眼睛,卻也能想象到這人一邊嘆氣一邊搖頭的模樣,大概是覺得她命不久矣。 箭尖上淬的毒|藥性約莫是蠻大的,她鳳凰為魂體,又以上古靈玉為rou身,都被毒成了這個鳥樣。若她再普通一點,估計已經(jīng)去見她的母親與族人了。 精神還是有些乏累,她思考了一會兒,困倦上涌,迷迷糊糊再次睡去。 臨睡過去前,房門“吱呀”一聲,有人走了進來。沉穩(wěn)的腳步聲漸行漸近,在她床邊站定。這人看了她半晌,又將手覆上她的額頭。最后這人拎來一把椅子,坐在了她的床邊。 他仿佛在削著什么東西,一下一下,緩慢而有規(guī)律。扶緒越聽越困,終是睡著了。 *** 無夢,好眠。 再睡醒時,毒性已經(jīng)褪了小半,她的手指與嘴唇皆可小幅度動作了。 房間里靜悄悄的,她不知那人還在不在。 嘴唇有些干,喉嚨也有些癢,她緩緩地用舌頭舔了舔唇瓣。 “醒了?” 是楊戩。 原來方才進來的是他。 原來他沒有走。 “聽得見我方才說什么了嗎?”他問道,“若是聽見了,動動手指?!?/br> 他方才只說了兩個字而已…… 然而扶緒還是聽話地動了動。 “那便好?!彼鹕碜吡藥撞剑只貋碜?,把她扶起來靠在他身上,“姜師叔說,只要你能有意識,就基本無大礙了。來,把藥喝了?!?/br> 藥汁苦得很,甫一下咽,扶緒便被直沖內(nèi)腑的苦意激得一陣惡心。然一腔難受說不出,只得順著他的手,把藥一勺一勺咽下去。 一碗藥喝完,費了他二人不小的力氣,他又小心地扶她躺回了床上。 扶緒本以為,自己當初沒死在聿潛劍下,前幾日沒死在魔家四將毒箭上,都是老天垂愛,沒想到老天在這兒等著她呢! “既然醒了,我有幾個問題實在等不及想問你?!彼帜闷鸱讲畔鞯臇|西,一下一下削著,“若是方便回答,就動一下手指。若是不便回答……” 說到這,他頓了片刻,扶緒以為他要說“若是不便回答,就不必動了”,心里漸漸漫上暖意。 可這暖意還沒把她的心捂熱乎,她就聽他輕笑一聲,繼續(xù)道:“若是不便回答,就等你徹底醒過來再說,我等得起?!?/br> “……”郁悶。 他仿佛看穿她的心思一樣,解釋道:“畢竟這是丞相府,你又是一個陌生人,我沒那個籌碼來賭。早些問清楚,大家都安心?!?/br> 雖然他說的很在理,扶緒還是有些郁悶。 我可不是個陌生人,她想,我?guī)状闻c你交過命了,難道這份交情不可靠嗎? 只是目前不能說而已。 她微動手指,示意他可以問了。 “是否來自朝歌?” 她緩緩在床上寫了個“不”字。 “是否與紂王,或是聞太師相識?” “不。” 不僅不認識,紂王只是聽其他仙僚提過幾次,說得還都是“殷商氣數(shù)已盡,百年基業(yè)毀在了這紂王手里”云云。 至于聞太師,她連聽都沒聽說過。 “不是殷商的細作?!边@并非問句。 “不。”她一筆一劃,寫得很重。 屋子里靜了片刻,隨后他笑了:“嗯,夠了?!?/br> 夠了? 等不及問的就只有這三個問題? “其余的問題,等你能開口了,我再來問?!?/br> “你先休息吧,我出去看看?!?/br> 其實扶緒很想問他戰(zhàn)況如何了,可眼下發(fā)不出聲音,只得作罷。 聽著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扶緒開始琢磨一件事。 他的第三只眼是天眼,可以看清一切虛幻。 那他能不能看出她這幅rou身內(nèi)藏的乾坤呢? 正在思考著,倏然聽見房門再次被推開。 來人腳步聲不如楊戩的沉穩(wěn),但也十分有力。 他徑直走到她床前,坐在楊戩拎過來的椅子上,輕而緩地開口:“聽楊師侄說,你的意識清醒了?!?/br> 是姜子牙。 他的聲音里帶著老人獨有的親切,又帶著身為一國丞相的威嚴。 “老夫名為姜子牙,本是一閑散山野村夫,有幸得先王賞識,任老夫為丞相,輔佐武王成大業(yè)?!?/br> 扶緒急促地動了動手指,示意他快些跳過介紹自己的部分,她并不感興趣。 但姜子牙似乎沒看懂她的提示,又東說西說地介紹一番西岐的風情。直到扶緒再也受不了他的磨叨,打算靜下心睡覺時,他才悠悠地步入正題。 “先前老夫來為姑娘你治傷時,發(fā)現(xiàn)你的身體情況似乎與常人不同。”他想了想,委婉道,“魔禮青的歸元散乃是天下至毒,楊師侄帶你回來時,我本以為你沒救了??墒墙袢仗侥愕拿}搏,卻發(fā)現(xiàn)并非如此。毒性在你的血液里,只一晚的時間,被溶解了大半。姑娘可練過獨門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