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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后來季佳亭告訴她,這些人解散了之前的群之后好像又開了一個新群繼續(xù)捏造關于她的謠言,向宛內心也毫無波動,只覺得她們是一群見不得光的蟑螂,每天要靠著對她的嫉妒活下去。 不過她自己可以調節(jié)好心態(tài),作為她的朋友,許珍和季佳亭也跟著倒了霉。比如這次張老師為難許珍,這就讓向宛很生氣??梢矝]辦法挑錯處,她只能對許珍說道:“我?guī)湍闩!?/br> 許珍搖搖頭,將聲音再次壓低道:“我湊合湊合批,反正我也不是數學老師,批對批錯找我也沒道理。再說了,我覺得既然是老師自己留的卷子,就應該自己批,這樣才能知道學生的具體情況?!?/br> “我贊同?!毕蛲瘘c點頭,就像她收上來的畫也會一張張仔細看過,這樣就能知道學生們各自的水平。 她們小科說起來比主科老師輕松。但是實際上評職的機會也要比主科老師小得多,即使各方面條件都吻合了,也會主科老師優(yōu)先,直到最后才能排到小科老師。 而且向她教美術,雖然沒有期末考試,但比賽很多,常常需要加班輔導學生,算下來其實工作量沒差多少。但在學校和社會上,待遇卻差了不少。 就像這次協助批卷,她們小科老師在課時量兩倍多于主科老師的情況下,幫他們批卷,從任何角度來講都不合理,但現在變成了理所當然,批得不好還會被挑剔苛責。 向宛想著自己反正很快就會從這所學校離開,所以情感上的反抗并不重,許珍其實也還好,因為她已經打定主意在女兒上初中之后也離開,可季佳亭呢? 她還要在這里待多久? 向宛批著批著就陷入了擔憂,她說給季佳亭聽,對方卻擺擺手道:“放心吧,我不會被動挨打的,她們也不敢?!?/br> 向宛想到對方的家世,確實夠用了。 幾個人正埋頭批卷,同辦公室里的一位老教師突然發(fā)出一聲驚呼:“天吶,丁妍流產了!” “什么?”大家全看向她,想知道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老教師卻搖搖頭,說道:“只是聽說,還不確定?!?/br> 許珍若有所思道:“等我回去打聽打聽?!?/br> 第二天,許珍從她老公那里帶來了消息。 丁妍確實流產了,原因是她老公出軌了,巨大的情緒波動之下,她流產了。 向宛心情復雜,“這男人也太不是個東西了,怎么能在妻子孕期出軌呢?” 雖然她討厭丁妍,可這件事上她也是個可憐人。 大家都很唏噓,學校里也小范圍的討論了起來。 向宛偷偷聽了好幾耳朵,發(fā)現也有一些老師在幸災樂禍,而這些人中大部分都是出自造謠向宛的微信群。 她在晚上和裴軒通話的時候,把這件事講給他聽,悵然道:“你說這些人難道就沒有一點善意嗎?” 裴軒說道:“有,但不是對你?!?/br> 向宛抿抿嘴,“我知道,只是為什么連丁妍也被嘲笑呢?她們不是一起的嗎?” 裴軒看著她說道:“哪有那么多真朋友?!?/br> 向宛聽出來他聲音里微乎其微的一絲苦澀和嘲弄,不由得想到這人曾經也相當于從巔峰墜落。 這當中是不是有很多所謂的朋友毫不留情的給他插過刀呢? 大浪淘沙,最后剩下的是不是只有方天逸? 在這個過程中,裴軒有沒有傷心過呢? 向宛不忍心問,她只知道以后自己都會陪著他,她這樣想也這樣說了。 裴軒輕輕勾了一下嘴角,此時他仍然是戲中的裝扮,凌亂的頭發(fā),有點臟的臉龐,臟破的麻衣外套著一件羽絨服,脖子上圍著向宛親手織的圍巾。 他臉上分明有著濃郁的倦氣,但還是專注的透過屏幕盯著向宛,輕輕勾起的嘴角更是讓整張臉璀璨生輝,他很平靜的說道:“我也會陪著你?!?/br>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向宛聽出了其中重若千鈞的承諾。她抿住嘴,還是控制不了仿佛突然間有了自主意識的臉部肌rou,笑盈盈的岔開話題問道:“你怎么在屋里還戴圍巾?” 裴軒理所當然的說道:“冷?!?/br> 向宛聽到石明在旁邊咳嗽了一聲,“裴哥,屋里暖氣挺好,都23度了。” 裴軒眼神涼涼的看了看左側,哼了一聲,說道:“我冷?!?/br> 向宛樂不可支,心中柔情萬千,笑瞇瞇的說道:“那我再給你織個手套,下次探班一起帶給你。” 裴軒搖搖頭道:“人來就行,織手套太累?!?/br> 向宛不答應,“我不累,等學生考完試,學校里就沒什么事情了,我有大把的時間空閑,可以給你織手套,而且我想織?!闭f到最后的時候,她不自覺的拉長聲音,聲線放軟,很明顯的一個撒嬌。 裴軒很吃她這一套,當即就無奈的點點頭,道:“好,不過不準熬夜?!?/br> 向宛撇撇嘴,要不是顧忌著石明還在旁邊,她就要控訴這人之前天天晚上讓她熬夜的事情了。 第二天上班,許珍告訴向宛,丁妍正在鬧離婚。 季佳亭聽了卻說道:“我以為她不會離。” 向宛也覺得丁妍不太像會主動離婚的人,尤其是在沒得到足夠的好處之前。 許珍為她們解開疑惑,“沒辦法,她不離,小三就會和她住到一起了?!?/br> 向宛覺得匪夷所思,驚愕道:“這么明目張膽嗎?” 許珍聳聳肩道:“小三其實也是她老公的前女友,這男人可能對前女友有什么執(zhí)念,稍微一勾搭,就會著迷。所以丁妍只能選擇離婚,至少這樣她還能分一套房子?!?/br> 向宛想起來了,之前丁妍甜蜜的炫耀過那套房子寫的她的名字,兩人應該是婚后買的,男方又是孕期出軌,按照法律她肯定能得到大部分財產。 只是男方家背景不簡單,估計丁妍想達成所愿有點難。 季佳亭聽完嘖嘖了兩聲道:“天下的男人除了我哥哥沒一個好東西?!?/br> “還有我老公!”向宛反駁道。 裴軒好著呢,她對他有著百分百的信心。 許珍跟著湊熱鬧:“我老公也不錯?!?/br> 季佳亭張了張嘴,說道:“是我不夠嚴謹,我錯了?!?/br> 三人嘻嘻哈哈笑了起來。 很快,終于來到了期末考試,監(jiān)考結束學生放假,教師批卷。向宛同樣被分到了英語組,速度飛快地批完屬于自己的那一部分,她伸了個懶腰,發(fā)現有個陌生號碼給她打了好多個電話,硬生生把她的手機打到快沒電。 向宛蹙了蹙眉,盯著這個電話疑惑,最近沒有快遞???是誰? 這時這個號碼又打了過來,向宛按下接聽,熟悉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她的第一反應就是掛電話。 “你別掛!”電話對面的人像是知道她的動作一樣,氣勢洶洶的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