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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嫁給失明太子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8

分卷閱讀48

    宮去。

    馬車?yán)?,車廂鋪滿柔軟的地毯和被面,一旁擺著的暖爐傳出熱氣。白簌簌坐在蕭君山身旁,滿心都是愉悅。

    “出宮嗎?”她眼睛亮起來。

    蕭君山道:“上元節(jié)至,本宮和你一起賞花燈。”

    白簌簌“哦”了一聲,忽然捏了捏蕭君山的衣角,像只不安分的小獸物。

    她最近越來越喜歡扯他的衣角了……

    蕭君山感覺到白簌簌的變化,就像養(yǎng)著一只寵物,看著原來陌生的白簌簌慢慢依賴自己,成為自己的東西……

    他心里漸漸充盈滿足感,嘴角微微挑起。

    可他明顯理會錯(cuò)了白簌簌的意思,白簌簌攥著他的衣角,往旁邊扯了扯,像是想要提醒他,讓他往旁邊坐一些。

    蕭君山不解其意,道:“怎么了?”

    白簌簌看了一眼他的臉,慢吞吞道:“……和你一起坐,擠的?!?/br>
    他太大了。

    和他坐在一起,真擠啊。

    自己的手腳都抻不直了。

    白簌簌有點(diǎn)嬌氣地看著蕭君山,捏著蕭君山的衣角,苦著一張臉,頗有幾分可愛。

    馬車?yán)锏目臻g就那么大,蕭君山能往哪里去呢,看他紋絲未動(dòng),白簌簌嘆了一口氣:“你太大了,沒有人,比你大?!?/br>
    她說著,似乎是怕他聽不懂,還拉長了嘆氣的聲音。

    蕭君山像是沒聽懂她的話,也像是聽懂了沒反應(yīng)。白簌簌往常都是獨(dú)自坐馬車,乍跟蕭君山坐一起有些不習(xí)慣,現(xiàn)在調(diào)整過來,還能安慰自己。

    擠是擠了點(diǎn),但也更暖和了一些。

    蕭君山的脊背暖洋洋的,靠在上面的時(shí)候,跟靠著暖爐一般舒服。

    白簌簌心滿意足的想著,馬車有點(diǎn)晃悠悠的行駛,她靠著蕭君山的肩膀,居然就這么睡了過去。

    等到馬車到了景明坊的時(shí)候,白簌簌醒過來,她揉了揉眼睛,撩起簾子,果然是一片繁盛燈火,連天而去。

    她問:“這些,就是花燈?”

    “嗯?!笔捑降?。

    白簌簌像是一瞬間活了過來,琉璃似的眼眸流光溢彩。

    重重的燈火如渡過河水的畫舫,一瞬間像是潮浪,撞在她的心間。

    白簌簌癡癡看著人間燈海,話都不會說了。

    真漂亮?。?/br>
    街道上游人如織,馬車停在樊樓前面,而樊樓的每一瓦隴也置著一盞花燈,燈火璀璨,看起來如同金色的潮浪。

    蕭君山道:“去里面坐一會兒?”

    白簌簌看得眼睛都發(fā)直了,道:“好!”

    等到登上了樊樓的西樓,站在整個(gè)京城的高處,白簌簌靠在窗邊,俯瞰萬家燈火。

    樊樓如同一幢金塔,鋪滿層層的花燈,那種眩目的美感更強(qiáng)烈了。

    蕭君山站在她的身旁,問:“喜歡嗎?”

    “都是……我的?”

    白簌簌眸光顫了顫,迷茫道。

    樊樓的每一瓦隴都置著花燈,層層疊疊,如同玲瓏蓮池。那都是蕭君山特意吩咐的,白簌簌從未出過涿光山,就是嫁了蕭君山,也常常拘在東宮里,哪里見過京城的花燈?

    白簌簌眼里溢滿了光輝,蕭君山站在她旁邊,悄然握緊了腰間的玉佩,道:“都是你的?!?/br>
    她那般可愛。

    叫人怎么舍得,不把這些給她呢?

    樊樓是她的,花燈也是她的。

    這一夜的美景,都是她的。

    兩人靜靜看著花燈,天邊忽然燃起燦爛的焰火,如同絢麗晚霞,尖銳的嘯音沖上夜幕。

    倏忽一聲,炸裂開來。

    就在焰火盛開的時(shí)候,樊樓里也有一道飄然的人影跳下去。那道羽毛似的人影攀過窗欞,一躍而下,底下的宮人們遠(yuǎn)遠(yuǎn)望見,疾呼起來,紛紛向西樓跑去。

    “娘娘跳下去了!”

    “太子妃娘娘墜樓了!”

    幾個(gè)宮人來到蕭君山所在的包廂,想要追索白簌簌的安危,蕭君山默了默,不動(dòng)聲色地制止了他們。

    宮人們和樊樓的伙計(jì)退散,去樓下尋覓白簌簌。

    “快去救人……快去救人??!”

    他們的聲音遠(yuǎn)去,那一道輕盈身影在房瓦間穿梭,如同穿花的蝴蝶一般,從窗欞里攀進(jìn)來。

    白簌簌從窗戶里冒出頭,懷里揣著一盞花燈,純潔漂亮的臉映著燭光,像是涉水采蓮而來的仙子。

    她坐在窗臺,兩只小腿一搖一晃。蕭君山站在白簌簌的身前,近在咫尺的距離,像一伸臂就能把她抱入懷里。

    燈光落到蕭君山身上,顯得他臉色溫暖,他永遠(yuǎn)是淡淡的神色,語氣也從容平靜,可白簌簌知道,他是在意自己的。

    他面無表情,看似是在責(zé)怪她,道:“又淘氣了。”

    表情陰鷙冷漠,底下的唇角卻微微勾起,分明是寵溺的語氣。

    白簌簌看著,忽然有點(diǎn)想跳進(jìn)他的懷里。

    “給你?!彼崃送犷^,夜風(fēng)吹得她腦袋悶悶的,臉有點(diǎn)發(fā)燙。

    白簌簌甩了甩頭,把自己挑了很久,在瓦隴間摘的花燈遞給蕭君山,道:“最好看的一盞,給你?!?/br>
    蕭君山接過了。

    他仍然是面無表情,唇角卻高高揚(yáng)起,道:“……倒是個(gè)有良心的?!?/br>
    兩個(gè)人賞了半夜的花燈,回去東宮的時(shí)候,夜色深了。

    上元節(jié)家家戶戶都要吃元宵,就算是宮里也不例外,白簌簌一直跟蕭君山賞著花燈,是沒吃元宵的。

    白簌簌在外面呆了半晚,有些肚餓,此時(shí)坐在桌邊,輕輕捂著自己的肚皮,旁邊伺候的紅珠朝她笑了笑,提醒道:“娘娘,待會吃元宵的時(shí)候可要小心一些,里面放了小金錠呢,若是能吃到里面的玩意兒,便能有一年的喜慶福氣?!?/br>
    紅珠笑得神秘,而那話里的含義吉祥,白簌簌聽出來,似懂非懂地點(diǎn)點(diǎn)頭,記在心里。

    等到元宵端上來的時(shí)候,白簌簌特別認(rèn)真,她看著那糯米細(xì)面的粉白元宵,尋思著它有什么魔力,就連蕭君山都吸引不了她的注意。

    白簌簌對著自己身前的細(xì)白瓷碗,捏了捏筷子,有些緊張:“吃元宵?”

    “一起吃元宵?!?/br>
    蕭君山道。

    白簌簌自然是想要福氣的,她如臨大敵地捏著筷子,動(dòng)作也急,腮幫子鼓鼓囊囊,不一會兒就把碗里的元宵消滅了一半。

    金錠呢?

    福氣在哪里呢?

    白簌簌都快飽了,還沒找到那些屬于她的福氣,眼角耷拉下來,有點(diǎn)沮喪了。

    蕭君山注意到她的吃相,問:“怎么吃那么多?”

    “多吃點(diǎn),有福氣。”白簌簌認(rèn)真說著,聲音有點(diǎn)委屈。

    她找不到自己的金錠,想著來年沒了福氣,悲傷起來??删驮谶@時(shí),蕭君山的牙突地磕了一下,他不喜地皺了皺眉,把那一塊小金錠吐了出來。

    白簌簌的眼睛亮了,道:“你有福氣了!”

    她眉眼彎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