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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我娘慢慢走過來,摸了摸我的臉,“疼么?”“娘……”我委屈。“牧觀在你院子里呢,你去看看。娘去看看你爹?!?/br>我應(yīng)了一聲,拖著腳步向院里走去,卻怎么也進(jìn)了那道門。我知道他站在院子里。他知道我站在院子外。隔著一堵墻,誰也看不見誰。52我是全家的仇人。我爹不肯見我。我娘沒功夫見我。牧觀、牧硯、佳儀干脆搬回自己府里去住,我娘一天到晚往那邊跑,早出晚歸的。我也豁出去了,皇上那里我也不去了,干脆找間樓子住下,酒rou生活。現(xiàn)在打點(diǎn)我的是個叫春生的倌,已經(jīng)有些過氣了。紅的時候積了些余錢,正商量著盤下這間樓子,所以閑時正過來侍候我,給我調(diào)個琴,陪我下個棋什么的,也算有滋有味兒。等到晚上上燈時候,我就趴在窗子上向外看。大街上人來人往興高彩烈,可哪個都和我沒有關(guān)系,也不來鬧我的心,也不用我猜他們的心,小爺我心里倍兒爽。我正樂著,春生匆匆上來,“爺,外面有個姑娘說是找你。”“不見。”“爺還是見見吧,那姑娘不見你就不走,又偏偏被幾位剛進(jìn)來的纏上了,我們不好得罪?!?/br>我罵罵咧咧地轉(zhuǎn)身下樓。一團(tuán)白絨絨的雪球見我就撲了過來,佳儀哭得梨花帶雨,雙手拼命地錘我的胸口,“寶哥哥最壞,最討厭,最———”“你來干什么?”“我——”佳儀看了一圈堂里的人,向我懷里縮了縮,我連忙帶她出巷子。“寶哥哥,回家吧?!?/br>“你來就是和我說這個?”“我哥哥,明天就要回去了?!?/br>“他要想見我,自己就會來找我,他不來找我,就是不想見我?!蔽抑牢易云燮廴?,牧觀最多就是站在門口等我,更何況我還和皇上在家里不清不楚的。“我哥想見你。一定想見寶哥哥,但是他不能來這里,他是朝庭命官?!?/br>“回去吧,這里不是你來的地方?!?/br>“你不回,那我也不回,我跟著你?!?/br>我笑了,“好好好,我送你回去?!蔽覐膩聿痪芙^溫雅的姑娘。“那走吧,快點(diǎn)兒走,”佳儀拉著我的袖口就向家里走。我送她到門口。我也只送她到門口。牧觀剛打開大門,我們正隔街相望,脈脈含情,他眼中有我,我眼中有他,我眼看著他就要縱身飛撲進(jìn)我懷里的當(dāng)口,不知從哪里出來的傳話太監(jiān),傳旨要我立刻進(jìn)宮。你大爺?shù)?,祖宗?/br>我捧著圣旨,秦府漆黑的兩道大門也果斷地合了起來,門板掩住他蒼白的臉,他似乎想說什么,可我什么也沒聽見。小太監(jiān)把我引到東暖閣。云禮半倚在榻子上看書,抬頭漠然地看了看我。“既然來了,”他放下書,“就說明你去了他的家?!?/br>“皇上想怎么樣罰臣?臣都受著。”“過來,躺下?!?/br>少爺我今天寧死也不會聽你的。“咳?!?/br>我抬起頭。云禮捂住嘴,臉弊得通紅,一疊聲地咳,幾個宮女太醫(yī)立刻進(jìn)來麻利地喂藥順氣冷敷。我退到一邊看著。云禮不知被灌了什么藥,很快就乏累地閉目躺下。我想走。剛踮起腳就聽見云禮啞著嗓子叫我,“小寶?!?/br>我應(yīng),“皇上?!?/br>“朕快病死了,你是不是很開心?”我沒話說。“過來,握著朕的手陪朕?!?/br>我走過去,跪在他的床前,他伸出手,手指絞進(jìn)我的指縫,手心是涼涔涔的汗。云禮咳得很厲害,每次迷迷糊糊睡過去,只一會兒就會驚醒,驚恐地睜大眼睛看我還在不在,我的手還握沒握在他的手里。我說,“我不走?!?/br>“嗯”,他努力睜著眼睛,一眨不眨,直到疲乏地睡過去,然后再醒。我就這樣陪著他,直到他好了。直到牧觀述完職,離開京城。我不恨云禮。真的不恨。確實(shí)不恨。我不恨他。一點(diǎn)兒都不恨。不恨。我只恨我自己。云禮下了朝。我張開披風(fēng)裹住他,“怎么穿這么少?又著涼了怎么辦?”他瞇著細(xì)長的眼睛,輕輕一笑,“寶友,桃花開了,我們一起去看好不好?”“好?!?/br>“小寶,今天朕叫人燉了蹄旁,一會兒你多吃一點(diǎn)兒?!?/br>“好?!?/br>“小寶,你想要個什么要的虎符?”“依皇上的旨意?!?/br>“小寶,讓朕抱一抱?!?/br>我張開手,和他擁簇在花下。花落在他烏黑的頭發(fā)上。我閉上眼,好像看見小羊就站在我眼前,跳著腳罵,“葉寶友,你知不知道‘相思成災(zāi)’?我看你不知道?!?/br>印頡給我寫信了,就寫了這么兩句話,少爺我就再也抑制不住地瘋狂想他,想他的眼晴,他的嘴唇,他總挺得筆直的脊背以及溫和清淡的笑。想他躺在我的懷里和我抱著他的感覺。“怎么了?”云禮松開我。“我想走?!?/br>“是該回家看看了。去吧。晚上回來?!?/br>“我不想再回來了。”我豁出去了。云禮靜了片刻,拖著我就往最近的房間里走。兩個人摔在床上,云禮按著我,“朕就知道,朕就知道那羊印頡是個禍害,一句話就把你的魂兒都勾跑了是不是?朕就不該給你看他的信?!?/br>“不是,是我想他了?!蔽曳韺⒃贫Y按在身下,“我想他了。就算呆在皇上身邊,也止不住我想他?!?/br>我撫摸著云禮的眉眼,“我想他這里?!蔽覔崦贫Y的唇,“我想他這里?!蔽乙宦废蛳拢拔蚁胨@里,這里,還有我碰他這里時,他舒服的聲音……”“你滾?!?/br>我麻利地翻身下床。云禮一拳錘在床上,嗡嗡直響。我跪下來叩首。云禮慢慢翻過身,趴在床上用細(xì)長的眼睛一瞬不眨地看著我,“你要是今天敢走,就再也別回來了?!?/br>“謝主隆恩?!蔽遗榔饋恚^也不回地走了。宮里叮叮咣咣地一片亂響。可都被我拋之腦后。四初三,我授職游擊將軍,調(diào)任鳳凰嶺,歸云箴麾下。四月初五,起程。四月廿五,鳳鳴郡。郡城外的草棚,有人搖著一把紙扇,身旁擺了一支插著桃花的梅瓶,正用紅泥小火爐溫著兩杯清酒。幾個美人或坐或跪在他的身邊,撫琴弄簫。他見我抬眼一笑,“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