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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身上床睡了。我睜著眼,忐忑不安地守了他一夜,就怕他再玩心眼。他平靜無常地睡到天亮,醒來時沖著我的腫眼泡和黑眼圈揚(yáng)起下巴狡頡地一笑,由我爹護(hù)著上朝去了。晚上我爹回來得極早,連著他的副將———小羊他爹一起端正地坐在堂中深處說話。我回來時聽清紫說他們已經(jīng)熱議了小半個時辰,連小羊也被叫來了,就等著我過去。我望著小羊進(jìn)堂。我爹直接開口與我道,“寶友,爹和你羊伯父有一位舊識,多年未見甚為想念,你與小羊代我們?nèi)ヌ酵??!?/br>我照舊轉(zhuǎn)眼看小羊。小羊動了下眉毛,顯然已經(jīng)應(yīng)了。我道,“去哪兒?”小羊嘿嘿笑道,“鳳凰谷?!?/br>我一口就應(yīng)下了。晚上他爺倆就住在了我家。我與小羊低聲道,“走之前,去和云箴道個別吧?!?/br>小羊不耐煩地閉了閉眼,“爺還要回來呢?!?/br>你就死嗑著吧!我把小羊扔進(jìn)床里頭,故意擠他。他睡到半夜爬起來,說要出恭,我等了一柱香他都沒回來。他跑了。于是我也跟著跑了。兩個人腳跟腳地進(jìn)了碧華苑,一進(jìn)門都扎進(jìn)溫泉池子。天真他娘的冷,還是水里暖和。小羊道,“你說鳳凰谷有溫泉泡么?”我默然。我倆迅速答成共識,走之前就泡在這兒了,反正地圖也是羊皮的,不怕濕。所以后來我常說,有些事就是你自找的,自作自受,怨不得別人。比如現(xiàn)在的我,明知道小皇上一心惦記著要往這兒跑,可我還是把這事堂而皇之地給忘了,滋潤地泡在這里逍遙,還大咧咧地美其名曰,我是為云箴看住小羊。我老覺著只要不是我?guī)е贫Y一起來的就成了。而那一天也確實(shí)非常反常,上午還晴亮亮的天到了下午突然又陰了,雪片子緊接著就落了起來。我攏了攏毛裘領(lǐng)子,迎著雪向花街深一腳淺一腳地走。今天是最后一天了,明兒我就和小羊出城去探鳳凰谷去,我打定主意,就是拖,也要把小羊拖到云箴床前說句再見。拐出巷口,樹下站了一個人。準(zhǔn)確地說,是樹下走著一個人,他來來回回地在樹下走,將雪都踏成了泥漿,披風(fēng)下也沾了不少泥雪點(diǎn)子。本少于是好奇地多看了兩眼。那人遲疑了一下,似乎發(fā)現(xiàn)有人,也朝我望了過來。我怔住了。他也怔住了。他先于我緩過神來,走上前道,“寶友兄,可是要出門?”我點(diǎn)頭,“你找我有事?”他笑了笑,不大自在地講,“寶友兄今天要去的地方,還是不要去了吧?!?/br>“為什么?”他沒有立刻答我。雪片子落在他的頭上,臉凍得發(fā)紅。他垂了垂眼,冰碴子掛在他的睫毛上,他顯然在這兒等我很久了。他突然低聲道,“還請寶友兄今天聽我一句,不要去了?!?/br>我有不好的預(yù)感,“可是那里要有什么———”他拱一拱手,截住我道,“寶友兄,我還有公干,先走一步了?!?/br>我更不明白了。眼見著天就要黑了,衙門早就關(guān)了,他這么慌亂地搪塞我,不大正常。牧觀走得已經(jīng)有些遠(yuǎn)了。我略一沉吟,風(fēng)送話音,“小羊還在那等我,我去把他叫出來就走。”他回過頭輕輕一點(diǎn),匆匆走了。我一路想著直奔碧華苑。小羊已經(jīng)脫光了,正半浸在水里和琴娘喝酒聊天兒。我遣人出去,蹲下來道,“穿衣服,跟我走?!蔽覍⑹虑榇掖抑v了一遍,小羊二話不說就從池子里爬了上來。我扯著棉巾幫他一起擦頭發(fā)身子。他突然道,“你還是想個由頭走的好,我總覺得這事蹊蹺。不要到頭來反而連累了你心上人?!?/br>我哎了一聲,又按在小羊頭發(fā)上胡捋了兩下水珠,出門去了。樓下熱鬧,我一出門,老鴇立刻迎上來,“寶爺,有什么吩咐?”我正想解釋,一個龜奴連滾帶爬地跌進(jìn)堂了,哆哆嗦嗦地道,“來了,來了好多官兵?!?/br>老鴇一怔,呵呵笑了,“有官爺來賞臉了?你是沒過見銀子怎滴?腳都軟了不成?姑娘們,都精神起來,迎客————”我趕緊鉆回去了。小羊也聽到了,匆匆開窗,我奔到他身邊,只見街上燈火幢幢,每個衙役身后都站著三兩個士兵,整齊迅速地把住花街的各個出口。我在火光中看到了牧觀。他已經(jīng)換上了官服,清秀的臉映在火光中幾分陰霾,看上去十分肅穆駭人。尤其身后幾個驃壯的士兵,更襯得他像鬼命判官。他向我們這邊掃了一眼。我和小羊連忙低頭,跌坐在窗下。小羊道,“完了,要被你老婆捉j(luò)ian了。你說實(shí)話,你是不是背著我吃了他了又不負(fù)責(zé)?”我道,“什么時候了,還開玩笑?”他繼續(xù)笑,“我被你連累了,你不聽你老婆話,活該都捉。捉回去叫你跪搓衣板,關(guān)小黑屋,寫萬言檢查?!?/br>我道,“快想辦法跑吧?!?/br>我倆悄聲摸到另一邊窗子,翻進(jìn)后院,順著一條小路逃了。這秘路本是苑里的龜奴圖買東西省事,私踩開的一條小路。需鉆過兩個狗洞,走一塊菜園,繞兩處假山院墻,一共借路四家院子,最后翻一道花墻,到東市街上。小羊以前打聽出來的。我們盡量小心地脫逃出來,回頭望去,花街一片火光,隱隱聽到男嚷女哭的嘈雜。小羊蹙眉道,“你看清了么?那是驍騎營的兵,柳老頭轄下的,我們回去看看。”我也有些不爽,“怎么看?”他粲齒一笑,拉平了我的衣襟,再正好我的皮帽,帶著我大搖大擺地又回去了。我們倆走到巷口不遠(yuǎn)處,正趕上官兵衙役們收兵,幾十個高高矮矮衣著不俗的男人被繩子串系成一串,擠擠挨挨跌跌撞撞地被夾在中間帶走。我們眼尖,急忙閃到陰影里避開了。那幾十人中有不少我們認(rèn)識的熟人,兩個員外郎,一個翰林,主事……還有幾個臉熟的大內(nèi)侍衛(wèi)。沒有大官,但有不少大官的兒子,我和小羊也差點(diǎn)成了其中一對。牧觀抿著唇從我們身邊走過。被火光映黃的臉上幾分疲憊,蹙著眉不停地找機(jī)會打量那幾十個人。小羊盯著他一直走出我們的視線,抓住我的手道,“完了,牧觀兄被人算計(jì)了。這一回,他算把全朝的官員都得罪了?!鼻澳_剛“賣”了自己未來岳父,巴結(jié)上了皇上和太后,后腳就迫不及待地“抓官、立威”,這么急功近利,好一副營營汲取的姿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