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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十八年后一好漢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

分卷閱讀9

    ,還是兩個我認(rèn)識的男人。

小羊……

對不住了,我真不該這么想你……

一想到云箴和羊印頡,

不,

是云箴和酷似羊印頡的小倌,

不,

又變回云箴和羊印頡了,就那么,花前月下,赤條條地,糾纏在本少眼前……

云箴那啥個那啥,小羊也那啥個那啥……

乖個嚨咚鏘,少爺我可是尋常人,今天這剌激大了。

羊賢弟啊羊賢弟,不是我馬后炮地說你: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如今你被云箴看上了,還————唉,我真不知道該說啥,總之你自求多福吧你。

還有云箴,云箴啊云箴,本少也真是看錯你了。

本少慕戀秦牧觀,也不過是放在心里想想。

你倒厲害,竟然摟著一酷似羊印頡的小倌公然在園子里嘿咻,而且被皇上和我撞見。

本少望天,敢問天理何在???

同樣喜歡男人,差別咋就那么地大呢?

少爺我胡思亂想瞎走一氣,停下腳時,突然一愣。

這熟悉的街道,這熟悉的院落。

這是秦牧觀住的地方。

院內(nèi)隱隱似有燈火。

我定了定心,一躍翻進(jìn)墻內(nèi)。

院中一棵紫藤。

廊前幾株芍藥。

窗上映出秦牧觀執(zhí)筆寫字的身影。

少爺我癡癡地看了一會兒,躡手躡腳走近窗前。

秦牧觀端正地坐著,一筆一劃地寫一份長單。

本少努力辨認(rèn)了半天,發(fā)現(xiàn)那是一份禮單,一份納征的禮單。

牧觀近在咫尺。

少爺我卻只能隔窗遙望偷窺。

我突然很想沖進(jìn)門里,為他挑燈,為他研墨,再細(xì)心地披一件衣裳,囑一句,“早些歇吧,小心身體?!?/br>
一瞬間,我明白了云箴的苦楚。

日日看著、望著,卻怎樣都不能摟在懷里卿卿我我的日子果然不怎么好過。

我輕嘆一口氣,又躡手躡腳地退出了庭院。

老天啊,也賜給我一個長得酷似秦牧觀的小倌吧??!

本少燒你三柱高香!

一回家就燒。

你可一定要答應(yīng)我??!

羊賢弟有句口頭禪————回家洗洗睡吧。

本少也這么打算。

先去路口的關(guān)帝廟拜拜,回家的時候,我爹的書房燈還亮著。

本少突然想起來,晨昏定醒,本少今日只做了一半。

我敲我爹的房門。

我爹披著單衣,負(fù)手站于地圖之前,長身玉立,非常英武。

本少跟著拔直身體,站到他的身邊,暗中使勁別被老爹的氣勢給比下去了。

老爹在東北角劃了個圈圈,考我,“對這兒怎么看?”

我一板一眼道,“山高林密,適合土匪安營扎寨,易守難攻?!?/br>
老爹轉(zhuǎn)頭瞥了我一眼。

我一眼就看出我這句話把我爹給震了。

我爹果然一巴掌拍在我腦袋上,“什么土匪,凈想些胡說八道的。”

我嘿嘿笑了。

我爹被我笑得繃不住臉,又去看地圖。

我也跟著一起看。

東北這山叫鳳凰山,谷叫鳳凰谷,里面大大小小林子無數(shù),也不知是什么高人起的名字,嘰哩咕嚕地都是鳥名。

這里是出外域的必經(jīng)之地,走馬的掮客多,土匪也就多。朝代更迭,這里青山不改綠水常流,馬幫們大多請個叫得響的鏢局把頭,來回上點貢,也就過了。所以朝廷平日里也不怎么管———管了也白管,強(qiáng)龍難壓地頭蛇,大多陪了夫人又折兵。

我爹盯著那里出神。

我試探地問他,“您老人家不是打算在這里下刀子吧?”

“不該問的就不要問?!?/br>
可誰讓您是我親爹呀。我正色道,“爹,咱們老葉家的王爵雖然到你這兒就沒了,可老葉家的名聲不能也斷在這里呀,您別沖動,更別想東想西的了,明兒我就溫書,給咱老葉家開片新天地?!?/br>
我爹又轉(zhuǎn)頭看我一眼,然后再次盯住地圖。

“寶友,你恨爹么?”

“這話從何說起?。俊蔽覝惤业o他寬懷,“要說不滿也有一點兒,您能不能別一天總繃個臉,對我也笑一笑?”

我爹惱了,照我腦袋又是一巴掌,“一天到晚沒個正形,我怎么生出你這么個東西?”

我正經(jīng)道,“爹,你要真疼我,就好好地多活幾年,千萬別想這些折壽的東西。您的好意我領(lǐng)了,可咱也得多加考慮現(xiàn)實是不是?歷朝歷代打這片林子的將領(lǐng)多了,十有八九折戟沉沙,豎著進(jìn)去橫著出來———”我說到這兒心里一驚,突地抱住我爹,“爹,你不是打算用自己的命換我的前程吧?”

我爹沒說話,只是撥開了我的手。

我看他表情凝重,越想越是這么回事———王爺戰(zhàn)死,皇上當(dāng)然要體恤,至少能好吃好喝地解決我和我娘的下半輩子,再憑我爹在朝中的人品,給我弄個三四品的閑官肯定沒有問題。

我沉下臉,“爹,你管得了我,還能管得了我兒子孫子?難不成以后咱葉家為了這點利祿,一代接一代地都挑事尋死不成?三分命運七分造,老天給我葉寶友排下這么個命運,難道就不會有別的什么機(jī)緣?不是為了讓我再給咱葉家錦上添花,增光添彩?就算您是我爹,也不能這么簡單地就給我拍棺定論了啊?!?/br>
我爹又一次轉(zhuǎn)頭看我。

我把小身板撥得溜直,“看看,就憑你兒子我這身王霸之氣,老天還能虧了我不成?老子不是說了,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

我爹幽怨道,“這是孟子說的?!?/br>
我頹了頹,嘿嘿一笑,“爹,我不是說了么,我明天就發(fā)奮溫書,一定把這些圣人的話通通記住,您不相信您兒子我,還能信誰???是吧。”

我爹顯然不信我的話。

其實我也不大相信。

可孝順有時就得這樣,說些假話唬弄爹娘,讓大家都好過一點兒。

佛祖在上,我也是為了我爹好,幾句謊話換我爹一條老命,你大人大量,別記我這點兒小錯!

今天求的那個酷似秦牧觀的小倌不要也罷,總之您保佑我爹別再胡思亂想,好好活著。

我說完話回去洗洗睡了,第二天一早就去找小羊溫書。

云箴那小子有王爵在身,不用參加科考,這運好的王八蛋。

我和小羊先去書市銷了點銀子。

幾本開題的薄冊在手,我略略安心。

然后我們?nèi)ソ稚虾炔琛?/br>
小羊迫不急待地翻著那些壓卷冊子,我情緒懨懨,趴在窗前張望街下,“小羊你說,有沒有讓我一個月就開竅的法子?”

“有?!毖蛴☆R連頭都懶得抬,眼睛直扎進(jìn)書里,“聊齋讀過吧,去找閻王給你換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