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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消息。 林陸遠沒有生氣,靠著落地玻璃門框,切出去隨便刷了刷。 十秒鐘前。 裴文晴剛發(fā)了新朋友圈。 【明天和安安小女神熒光海二人約會GO!你們可別羨慕我~~】 林陸遠挑眉。 手指無意識地摸了下嘴唇。 真巧。 他切去網(wǎng)頁,查了查熒光海。 然后打電話給行政秘書。 “幫我訂張船票,明天下午的。明天如果有人打電話到公司找我,就轉(zhuǎn)給你們段總?!?/br> …… 旭日東升。 在裴家吃過早飯。 祝安和裴文晴去買了船票,登島。 落地。 耳邊傳來海鷗叫聲,伴著“嘩嘩”海浪聲,演奏出島地風(fēng)情。 極目遠眺,海平面似乎就在不遠處,觸手可及。 祝安站在海灘邊,長長地做了個深呼吸。 裴文晴笑,“寶貝兒,你一個海市人,沒來過海島嗎?” 祝安搖了搖頭,輕聲道:“我很少出去玩。” 一是有自知之明,身為養(yǎng)女,不好意思調(diào)皮吵鬧,讓人帶出門。 二是她只想和林陸遠待在一塊兒。 林陸遠脾氣不好,又忙碌,也沒什么時間和耐心。 偶爾被祝安纏得不耐煩了,會開車帶她去周邊城市玩玩,都是短途自駕可達的地方。 安市這邊,倒是真沒來過。 裴文晴瞪了瞪眼睛。 似乎覺得很驚詫。 民宿就在海邊,走一小段臺階就能到。五層樓高,外面是白墻灰瓦,圍了院子種綠植。 整棟小樓朝海方向這面都是玻璃,按臨海觀景房價格出租。 天黑后點起燈光,從外頭看,整棟樓都是亮堂堂的,氣質(zhì)很小資。 兩人將行李搬到民宿里。 換了人字拖,拿著傘,回到海灘邊。 裴文晴不知道從哪兒摸了個單反出來,非要給祝安拍照。 “我這設(shè)備雖然是入門級,但技術(shù)絕對是資深級別。本人,國家一級P圖技術(shù)員,能把劉德華P成范冰冰……” 祝安:“……” 陽光如火。 照在人身上,就是最好打光。 裴文晴第一次碰到祝安這種不需要挑角度、不需要擺動作,每張都是大片的模特。 徹底上了癮,一連拍了半個多小時。 祝安熱得冒汗,趕緊叫停。 兩人收拾了東西,去找地方吃飯。 海島只有海鮮,蔬菜和rou全靠船從別處運上來。 成本太高,價格比黃金還貴。 裴文晴是本地人,這兒也不是第一次來了,熟門熟路找了家店,點了菜。 再把單反里的照片傳到手機里。 她低垂著頭,迫不及待開始調(diào)色。 祝安單手撐著下巴,安安靜靜看她。 第一道菜是鹽焗海蝦。 端上來時,還在滋滋冒油,香味十分濃郁。 裴文晴已經(jīng)調(diào)好光線,再稍微剪了剪大小,把手機拿給祝安。 獻寶一般,“怎么樣?好看嗎?” 祝安看了下照片里自己的臉,輕笑,“好看的。” 裴文晴:“那我能發(fā)朋友圈嗎?” 祝安點頭,“可以?!?/br> 她比了個YES,手指噼里啪啦飛舞,麻利地上傳。 幾分鐘,收獲了一大堆贊。 …… 氣氛愜意。 加上正午陽光太曬,他們一頓飯吃了兩個小時。 竟然吃到了下午兩點多。 買單。 離開小飯店。 祝安撐傘,兩人沿著臺階,慢吞吞往下走。 有一搭沒一搭開始閑聊。 裴文晴:“昨天忘了問你了,那個名片哥,后來怎么樣了?” 祝安腳步一頓。 尷尬地訕笑,“沒怎么樣啊?!?/br> 裴文晴:“沒再找你吧?” “嗯……沒吧……” 裴文晴沒聽出她話中猶豫,憤憤地說:“肯定就是那個意思,你太單純了!這個圈子就是這樣,很亂啊。以前天涯經(jīng)常有人爆料的。” 祝安:“……” 裴文晴:“林叔叔后來沒說什么嗎?” 祝安渾身一纏。 收了笑,“說什么?” 裴文晴有點不好意思,小聲說:“我那天晚上怕你不以為然,又一個人住酒店出什么事,就把這件事跟林叔叔說了……對不起啊祝安,我那時候太著急了……” 祝安啼笑皆非。 嘆氣,“你告訴林陸遠了啊?!?/br> “呃,嗯啊?!?/br> 祝安搖頭,答道:“他沒說什么?!?/br> 但這么一想,她又有些驚訝。 按照林陸遠這被激發(fā)出來的跋扈占有欲,不該馬上就打電話給她發(fā)飆嗎? 或者,干脆就要沖到南城去了。 但是那天晚上,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祝安回憶了一下,確定他只是發(fā)了一個句號給自己,又關(guān)照了幾句,就沒了下文。 她心中泛起了一絲微妙滋味。 說不清是高興還是慶幸。 林陸遠在改變。 越改變,越讓她動搖。 祝安一邊痛恨自己的不堅定。 一邊又覺得,若是這樣的林陸遠,換做任何一個女孩都會動搖。 送她花的林陸遠、帶她吃小吃的林陸遠、給她送禮物的林陸遠、陪她胡鬧的林陸遠…… 這樣有溫度的林陸遠。 和那個陪伴了她十四年的林陸遠,交織在一起。 組成了一個沉默柔軟又桀驁不馴的男人。 令人心動萬分。 …… 海島面積不大,上面沒有交通工具。旅游開發(fā)結(jié)束后,到處是臺階。 普通女孩子步行繞島一周,也就五個小時左右。 這個點,游客要么在休息、避太陽,要么就已經(jīng)出海去玩了。 整個小島靜謐又溫柔。 再下了幾級臺階。 驀地,裴文晴停下腳步。 祝安走在她后面,跟著一頓,狐疑喊她:“……文晴?” 裴文晴沒說話。 扭頭,沖著她挑了下眉,順勢讓開了一個人身位。 祝安有些不明白她意思。 目光往下望去。 臺階盡頭,站了一個熟悉身影。 那人身量極高,人瘦腿長,穿著短袖長褲,懷里抱了一束三色堇。 天氣炙熱,花瓣缺水,看起來已經(jīng)有些焉了。 男人眼神平靜淡漠,一如往常,似乎不覺得自己做了什么驚世駭俗的事。 他朝著祝安招了招手。 “安安。” 祝安目瞪口呆,甚至開始頭昏腦漲。 說話也不利索了,“林陸遠?你、你怎么在這兒啊……” 林陸遠仰著頭看她。 語氣輕柔,“你希望我說什么?!?/br> “……” “有點想你,所以來了。” 恰好符合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