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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尷尬得說不出話來,他預想對方會是很高興的,然后說很多話,那是對方表達高興的方式。「其實只要你陪著我我就很高興了?!?/br>彷佛看穿了心思似的,褚月宵的回答沒有一絲遲疑,附著靜靜的微笑。「為什么是這個顏色?」「很像你的眼睛?!?/br>「他們出來了,你去,你去接一下文洛,我可以休息一下嗎?」被主人親了一下臉頰之后,他在對方身后閉著眼嘆息一聲,坐了回去,舉起手看著。那戒指一點都不俗氣,深邃的祖母綠像雨后的新葉(所以真的被當肥羊了,這個笨主人),光澤柔和而濃艷,鑲在流線造型的藤蔓上,后面還跟隨著兩顆較小的綠碧璽襯托,這種寶石很難買到這么清澈晶透的等級,看來他的主人瞞著他計劃很久了,說不定還有個自己不知道的秘密帳戶。而且一看就知道銷售人員不知道他要的是男戒,他也就這樣糊里糊涂的買了。真是笨拙得可愛。褚月宵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笑看起來也有點傻氣。他可以感覺到楊靈曄的手足無措,但自己確實已經快樂到不知如何言語。「我不喜歡你那樣笑,看起來好蠢?!?/br>「……我確實沒有你那么聰明,蘭,」褚月宵還是滿臉笑容,但并不看向來客?!改銇淼糜悬c遲,我還以為你不來了?!?/br>束靈番外:節(jié)日的必要措施被吵醒了。狐貍是敏銳的生物,那只小麻雀一下樓的時候他就醒了,并且在那孩子悄悄開門之前起床,匆忙套上衣褲,親愛的主人還在床上睡得很熟,看起來很累。「小哥哥……」「早,」褚月宵用氣音說:「走,去廚房?!?/br>蘇文洛打著呵欠,身上的睡衣還沒換,被牽著往外走。「好早起喔,今天是禮拜六耶?!?/br>「今天畫畫課要補昨天的課啊。」「哦,」這倒真是沒聽說,「乖,去刷牙洗臉換衣服,包包先放房間下來吃飯。」小麻雀跳著細腳回房間了,狐貍忍著一點睡意先去洗手。煎了火腿蛋,烤了吐司,倒了牛奶,切了柳丁,另外煮了咖啡,褚月宵倚在流理臺上邊喝黑咖啡邊發(fā)呆,儀容整齊的孩子很快下樓吃起東西,然后他又上樓去檢查包包有沒有遺漏東西。畫畫的教材、小錢包、衛(wèi)生紙、悠游卡、手機里還有電,卻沒把名牌放進包包,而且水壺沒水了,粗心的孩子總是忘記一回家就把水壺放在廚房,早上再帶出門。雜七雜八的東西都再確認一遍之后,他拿著那些東西下樓,突然覺得這些舉動好像太過溺愛,應該稍微遏止一點。洗了水壺裝了水,又喝起黑咖啡,蘇文洛正在吐司上涂果醬。那孩子吃飯很慢,似乎是從那個家里帶出來的習性,一大一小吃飯的樣子一模一樣,斯文而且悠閑,從不發(fā)出難聽的聲響。真是太像了,而且好可愛,眼前的孩子也連帶可愛起來。還在陶醉于回憶自家主人幼時的可愛貌,旁邊的孩子突然抬頭,吞下嘴里的東西才開口說話:「小哥哥,表哥看起來好累喔,」「嗯,等一下要我載你出去嗎?」「沒關系啦我搭公車,所以是因為你們昨天愛愛了嗎?」「……」褚月宵雖然沒被嗆到,但手卻不自覺慢慢放下杯子,「那是什么意思?」「愛愛啊,就是,」小麻雀放下叉子,兩手手指兜在一起,左右手指尖互相碰了幾下,「啾啾?!?/br>「你說的是,啾啾吧?!?/br>「不是,是愛愛!」小麻雀用力地啾了起來,「反正就是,可以生小孩的,啾啾!」小手又兜著指尖互相碰了幾下。好吧,不管怎么樣,管他愛愛還是啾啾,問題是,一個小二生怎么會想到這個問題?「……你應該知道兩個男生是生不出小孩的吧?!?/br>「可是現(xiàn)在也有很多人不是為了生小孩愛愛的啊~」真不知道現(xiàn)在的小孩是太早熟還是……褚月宵仍靠著流理臺,再度舉起杯子:「不要在你表哥面前問到這個問題,他會害羞。」「喔……」「還有,雖然說這個好像太早了,不過不管你什么時候要愛愛……記得戴套。」今天幫他帶寫著可愛字體的名牌,明天搞不好就要教他哪個牌子的套比較好,人類的社交禮儀真是千變萬化。「戴什么?」「不,沒什么?!购孟襁€是太早了?!岗s快吃,快遲到了?!?/br>掃完剩馀的食物之后,蘇文洛背上背包,褚月宵把水壺塞進背包旁邊的網袋,孩子坐在門邊小椅子上綁著鞋帶,綁完又叫了一聲,「小哥哥。」「嗯?」碗洗到一半的褚月宵擦了擦手出來,「怎么了?」「今天是情人節(jié)喔?!?/br>「喔,對喔,怎么了?」「要記得愛愛。」「……」現(xiàn)在的小孩……不過,大概就和圣誕節(jié)會收到禮物,生日要帶乖乖桶到班上去,一樣吧——「呃,好。」「葛格!」小麻雀彈了起來,又開始啾啾叫?!敢浀?!」「……為什么一定是今天?」「因為今天是情人節(jié)?。〈蠹移匠6紩蹛?,可是會在今天愛愛的只有情人?。 灌编编?,啾啾啾,「小妍說這樣才會一直在一起喔!」別鬧了,小妍是誰啊……拍了拍啾啾叫的小麻雀,褚月宵覺得有點好笑,又要忍著不笑出來,「好,好?!?/br>小麻雀卻抓住他的袖子,「因為小哥哥不在,表哥就會很郁卒,所以要記得喔?!?/br>「很郁卒?」點點頭,「很郁卒。像你去垂瑛哥哥家的時候,去買東西的時候,一下下就受不了?!?/br>楊靈曄起來的時候就知道蘇文洛不在家了,他套上衣褲,打著小小的呵欠走到客廳,轉進廚房,「月宵,昨天忘了告訴你,畫畫課……」「文洛出去了,我有做早餐給他吃,我們中午去接他就好?!?/br>「謝謝,」他倒起牛奶,卻被人從背后抱住,動作里充滿感情,彷佛動作本身就是享受,耳朵后面被柔軟的嘴唇輕輕吻起來,細微的聲音里聽得到清晰笑意,又彷佛醉得要命似的朦朧沙啞。「主人……阿曄……親愛的,主人,我們來……愛愛吧……」最后那三個字聽起來像吹氣般微弱,那是因為舌尖已經抵在耳垂上,上面的動作很細膩,下面的動作卻已經迅速準確地伸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