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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身想要聽清楚些,才發(fā)現(xiàn)沈卿池的頭一點一點的,在打起了瞌睡。“唉,你這人真是……”顧君玨嘆了一口氣,他本來還有很多問題想問的,此刻看著沈卿池的睡顏,突然間便說不出話來。他忍不住伸出一只手,放在沈卿池的肩上,輕輕一用力,沈卿池便朝他懷里靠了過來。他看著懷中人的臉,眉目如畫,溫潤如玉,并不是特別出眾,卻令他一見傾心。他緩緩地低下頭,在沈卿池的唇上印下輕輕的一吻,又迅速逃離開,如蜻蜓點水,淺嘗輒止,就像一個虔誠的教徒,在膜拜心中的神只。旋即他起身,將沈卿池抱了起來,輕輕地放在床上,又給他蓋好被子,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后,拉開房門走了出去。小六見他要走,連忙道:“顧先生不多留一會兒?”“不了,我還有點事,”顧君玨頓了頓,又說道,“沈卿池在睡覺,就不要去打擾他了?!?/br>“誒!好的好的?!毙×c點頭,不禁感嘆眼前這人比沈卿池更有當(dāng)老板的威嚴。顧君玨走出茶舍,神色是一貫的冷淡。他之前從來不去關(guān)心自己失憶前的事情,可是,現(xiàn)在,他覺得自己似乎有必要去查查曾經(jīng)的事了,沈卿池的那個故事說不上真假,可是白越這個名字肯定不一般,畢竟機場上碰到的那兩個人是認識這個人的啊。他邊想著,邊朝自己的公寓走去。寒風(fēng)依舊,帶起他的衣角,留下一地冷然。第十章:變態(tài)沈卿池再次醒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了,他睜開眼睛的時候還有些茫然,房間里只有他一個人,顧君玨已經(jīng)離開了?愣了幾秒才想起自己似乎在顧君玨說話的時候睡著了,他懊惱地皺了皺眉,真是不禮貌啊。他走下樓,看到茶舍里還有幾個客人,小六在給客人的茶杯里加熱水。“小六,還有飯么?我餓了?!鄙蚯涑夭蛔杂X地摸了摸肚子,睡覺的時候沒什么感覺,此刻醒了就覺得肚子里空空的。“有,在廚房里,給你留著呢?!毙×B忙道。沈卿池轉(zhuǎn)身朝廚房走去。茶舍的廚房在后院,顧君玨第一次來這里,看到樓梯后面有一面緊閉的門,其實是通往后院的,平時也就是吃飯燒水的時候會打開。后院里有一個小水池,里面養(yǎng)了幾只金魚,沈卿池從水池邊一個放置魚食的地方取出了一點魚食,扔進了水里,那幾片分散的金色便集中在了一起,霎時水面一陣鬧騰。沈卿池笑笑,這才走進廚房里去。這里大概是茶舍最具現(xiàn)代化氣息的地方了。大到冰箱、抽油煙機,小到熱水器、電磁爐,全都充滿了現(xiàn)代的生活氣息。顧君玨要是到這來,也會感嘆一句這里簡直與外面格格不入,也難怪沈卿池會將廚房安排在這樣一個偏僻的角落。可這也沒辦法,沈卿池不管再怎么逃避,終究是一個現(xiàn)代人,他沒法真的做到陶淵明那種真正閑適的豁達的隱居生活。古人的生活方式跟現(xiàn)代人如此不同,他再怎么像古人學(xué)習(xí),也僅僅是管中窺豹而已。陶淵明可以做到“晨興理荒穢,帶月荷鋤歸”,他能做到嗎?不能。他一個出身嬌貴的世家公子,大概是連鋤頭長什么樣都沒見過。況且,他當(dāng)初只身一人來到葉城,也不過是想著要逃離橫川那個傷心之地而已。從一開始就做不到避世不見客,又談何隱居。他所能做到的,不過一句“結(jié)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而已,甚至在現(xiàn)代氣息無孔不入的今天,他連這個都不能完全做到。譬如這間廚房,如果沒了這些現(xiàn)代的生活工具,他該怎么辦呢。用灶?哦,他連生火都做不會。沈卿池有時候會想,這間廚房的存在大概就是在提醒他,他那些隱于市的做法不過是他自欺欺人的謊言而已。可那又怎么樣呢?他只能這樣自欺欺人的過著。畢竟,終此而言,這世間只有一個陶淵明而已。但他又覺得自己真是想太多,世事無常,能好好活著就已經(jīng)是此生之大幸了,追求那么多干什么。他坐到飯桌前,才發(fā)現(xiàn)小六給他留的飯菜有些多,都已經(jīng)放涼了。他不喜歡吃冷食,并沒有吃太多,將碗洗了,又打開冰箱,準(zhǔn)備將剩下的飯菜放進去。空蕩蕩的冰箱讓他愣了一下,隨即才想起這個月已經(jīng)月底了,該去買些新食材了。小六這個人有個怪癖,喜歡在每個月月底的時候去買很多的食材回來將冰箱塞滿,留著接下來的一個月來吃,這是以前的孤兒生活留下來的陰影,總是擔(dān)心吃不飽,吃完這頓擔(dān)心下頓,因此總要看到囤積的食物才會安心。沈卿池說過他很多次,告訴他跟著自己生活不用再會有那種吃不飽穿不暖的日子,可惜小六在這件事上有著旁人難以撼動的堅持,沈卿池也就放棄勸說了,甚至到后來,沈卿池也跟著養(yǎng)成了這種一到月底就開始囤糧的習(xí)慣。他將飯菜放進冰箱后就離開了廚房,回到正廳,就對小六吩咐明天早上一起去買東西。小六連連點頭答應(yīng),畢竟這是件讓小六覺得很開心的事。翌日,清晨。沈卿池被小六叫起的時候,還沒有睡醒,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fā),有些無奈地瞪了小六一眼,卻被正處于興奮中的人給無視了。已經(jīng)立春,卻還是很冷。沈卿池一向是不怎么愿意在這么冷的天氣出門的,當(dāng)然,他不愿意,總還是有人愿意的,嗯,也有不得不愿意的,比如每天朝九晚五忙碌于公司和家的上班族。此刻,沈卿池在地鐵上,被周圍的人擠得歪歪扭扭,有些站不穩(wěn)。小六在一旁盡量護著他,卻沒有什么用,出門前還是整整齊齊的衣服已經(jīng)在這種摩擦中變得亂七八糟,他有些無奈。人多的地方總是嘈雜的,周圍人聊天的聲音,打電話的聲音,小孩子的哭鬧聲,夾雜在一起,他覺得耳朵有些難受。他抬手輕輕撓了撓耳朵,就在此時,他身旁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生突然尖叫起來。真是很有穿透力的聲音,他被這聲音震得有點發(fā)懵,抬起的手都忘了放下。“臭流氓!變態(tài)!”女生轉(zhuǎn)過頭來狠狠地瞪著他,臉漲得通紅。沈卿池有些茫然:“你是在說我嗎?”“不是你是誰?長得一副人模狗樣的,偏偏是人面獸心!”女生的嘴巴利索的厲害,聲音又尖又細,罵起人來像機關(guān)槍發(fā)射一樣。“我覺得我應(yīng)該不認識你吧?你無緣無故罵我做什么?”“無緣無故?你還有臉說!你是有多饑渴?。恳娭木蜕鲜职?!趁著人多就隨便摸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