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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仇恨而死,她又何其無辜?” 柳梓月站起身俯視她,語氣加重,“你被仇恨蒙住雙眼,認(rèn)不清是非好歹,何以來的底氣?” 蓮兒眼神閃爍,“若是她聽我的,我怎至于殺她!” 柳梓月靠近,雙眼直視她,“她是柳府的人,自是聽命于柳府,你又何來的理由讓她替你做事?” 蓮兒似是有了底氣,鎮(zhèn)定道:“她自己起了貪念,拿了我的銀子,我如何不能用她?” 柳梓月見她依舊死性不改,繼續(xù)道:“那個叫劉呈的伙計(jì)也是你殺的吧?” 蓮兒不可置信的抬頭,“你……” 柳梓月先前特意派人探查過此事,結(jié)合起之前在山上看到的情形,心中確認(rèn)了七分。 如今看到她是這般反應(yīng),就又更是應(yīng)證了兩分。 “你倒是懂得結(jié)交與我爹爹有仇之人,照理說你們應(yīng)是同一條船上的人,又怎會將人引到山上殺害?!?/br> “我聽說他還有個老母親,因你殺了劉呈,人就活生生餓死了?!?/br> 蓮兒眸中有幾分慌亂,柳梓月聲音驟然提高,厲聲道:“自古殺人償命,你說你的命可夠還?” 蓮兒不自覺一顫,柳梓月故意貼近她耳邊,聲音極輕,“這么算,你可是要死三次才行。” 語氣輕飄飄的,可話卻讓人心生寒顫。 柳梓月扣住她,蓮兒正僵硬著,并未躲開桎梏。 “你想活嗎?” 蓮兒偏過頭,眸光驟然變深,“活不活與你有何干系?” “你可是犯了大罪,縣令定是要親自審問你,如今你不過是暫居此處,戴罪之身,死罪難逃。你若是想有活路,便只能求我爹爹,你說,他要費(fèi)多少功夫才能保住你?” 柳梓月徒然松手,立起身避開腳下的碎片,走回原來的位置,“可你先前害了安兒,昨夜又差點(diǎn)殺了我,若是按你說的,這也算抵了命,你覺得我爹爹還會救你嗎?” 蓮兒這會兒倒是沒了慌意,眼里似有寒光閃現(xiàn),“我沒想過活,若不是為了報(bào)仇,我七年前就跟著爹娘一起死了,如今又何曾會畏懼死?” 柳梓月勾起唇諷笑,“你不怕?可那位少爺呢?” 柳梓月這幾日可沒閑著,從各處打探到不少消息。 叫人出乎意料的是,她提到的這位少爺正是文墨閣的公子徐元,雖說成日里風(fēng)流成性,可人生的倒是有模有樣。 還真有姑娘爭搶著要嫁給他,奇怪的是,他逛花樓,卻從不往府里帶人,也不曾去哪里求過親,至今還是獨(dú)身一人。 前段日子,柳衡不知徐元的品行,因著與徐掌柜交好,還起了結(jié)親的念頭。 聽聞徐元常到處救人,院子里的雜役有不少都是從外救回的。 蓮兒就是這其一,只是徐元并未將她收在院中,難怪先前都不曾見過她。 蓮兒聽聞她提起徐元,心中怒火騰升,她之前就瞧見柳梓月帶人去打傷了徐少爺,當(dāng)時(shí)她只是悄悄跟著并未露面,還好那些小廝來的及時(shí),她按下上前的沖動,才不至于被發(fā)現(xiàn)。 當(dāng)年她在輾轉(zhuǎn)途中差點(diǎn)被人玷污清白,是徐少爺救了了她,賞了她些銀子。 后來她拜師學(xué)了武功,便常隱在暗處默默跟隨他,不被其發(fā)現(xiàn)。 徐少爺成了她復(fù)仇路上唯一的慰藉,盡管他可能已忘記此事,甚至不記得有她這個人在。 可她記得清清楚楚,她不怕死,但又不舍得死。 思及此,又想到她方才的話,蓮兒騰地起身撲過去。 柳梓月早就看出她的意圖,又豈會讓她得逞,看她過來的瞬間腿往下橫過去,猛地一掃。 蓮兒未料及沒能躲過,竟直直栽了下去。 柳梓月伸手拉住她,令其停在半空,臉朝向地上的瓷片,“若是我松了手,你說你這張臉還能否見人?要我說毀了好,正好試試那位少爺還認(rèn)不認(rèn)得你?!?/br> 蓮兒罵了一句,“卑鄙?!?/br> 脖頸間隱隱作痛,柳梓月將她提起來,令其被迫后仰,唇角上挑彎起好看的弧度,笑的惡劣,“你惹了我,我自是要還回去。” “你究竟要怎樣?” “是要看你如何,你若是安分,我便可保你一命,也可叫徐元安穩(wěn)些?!?/br> 蓮兒面色微變,有了妥協(xié)之意,“我不會生事,但也絕不會待在這里?!?/br> 柳梓月抬眼看她,而后松了手。 蓮兒脫離了桎梏,轉(zhuǎn)動脖子試圖緩解酸痛。 好在昨夜里她在屋內(nèi)點(diǎn)了香,不然她還真沒把握制住她。 柳梓月坐回去給自己倒了杯茶,半響,她才聽見自己的聲音,“你給安兒下毒那日可是見到了jiejie?” 蓮兒側(cè)眼看她,臉上浮現(xiàn)一絲笑容,“是?!?/br> 柳梓月心中一凜,涼意襲滿全身,挪不動腳。 周身的壓迫感直降,蓮兒端著杯盞喝了口茶,淡笑道:“若不是大姑娘幫忙,我可輕易進(jìn)不了安少爺?shù)奈葑?。?/br> 柳梓月凝神,警告道:“你切莫胡言亂語,否則不等衙門來人,我也自有辦法?!?/br> “二姑娘若不信又何必問我?” 柳梓月眸色一沉,“她去那做什么?” “二姑娘心里恐怕已有答案,何必叫我出口傷了和氣?” 柳梓月瞇起眼,難以言喻的滋味上涌,難不成真叫她猜中了? 蓮兒視線落在她腰側(cè),“二姑娘不如將腰間的香囊取下看看?!?/br> 柳梓月垂眼看向那處,這香囊是前些日子柳梓桐送來的,說是和娘一起到廟里求來的,東西放在囊內(nèi)叫她好生帶著,切莫丟了。 柳梓月取下香囊打開,里面是些干的藥材,其中放了張平安符,沒什么特別的東西。 蓮兒見此提醒道:“二姑娘不如將里層拆開看看。” 柳梓月蹙眉,聽了她的話將細(xì)線挑開。 香囊完全被拆開,柳梓月將里的東西拿出,“這是?” “二姑娘不知?” 柳梓月端詳手中的塊狀,極小呈黯色,她虛虛握住,心間隱隱發(fā)怵。 “此物若長期放在身邊會逐漸體虛,不出半年,便會悄無聲息的死了,叫人看不出端倪?!?/br> 蓮兒面上的笑意更深,似是帶著幾分嘲弄,“二姑娘如此,可還真是可憐,竟叫自己的親姊起了殺意?!?/br> 柳梓月未應(yīng)聲,記起上一世柳梓桐也曾給過她這樣一個香囊。 只是上一世沒有安兒中毒的事,更沒有蓮兒這個人。 這香囊不出五日便被柳梓桐尋了緣由拿回去了,如若她想害自己,又何必拿回去? 過敏更嚴(yán)重了,人都腫了 一個人去醫(yī)院好慘,可能要吊鹽水,哭了 醫(yī)院碼字艱難! ☆、第 23 章 柳梓桐眼前云霧迷蒙,似是陷進(jìn)了無端的夢魘中。 她蹲著身子將自己藏匿于樹下,瞧見那人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