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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br> 荀鄴闊步上前,坐到她的對面。 小二跟上來介紹起店內(nèi)的菜色,柳梓月托腮對著荀鄴道:“公子喜歡吃些什么?” “在下不挑?!?/br> 柳梓月選不出,只叫小二將店內(nèi)招牌菜全部上一遍。 記得上一世嫁給荀鄴后,他每日變著法的給自己燒菜,了解她全部喜好,而自己卻全然不知他的,可他從來不介意,處處為她好,而今重來一世,她定要仔細了解一番。 “公子可是一直待在柳城內(nèi)?” 柳梓月將之前在山上問過的話又重復(fù)了一遍,她需要得到答案,還記得上一世與他初次見面的地方是在京城,只怕他往后要走。 荀鄴不懂她為何這樣問,卻依舊回道:“尚不確定,暫且會待在柳城?!?/br> 柳梓月眨眼,知道此事無法強求,“若是你離開可否事前告知我?” 荀鄴似是沒聽清,“什么?” 柳梓月垂眸,將問話重復(fù)了一遍,就算他不說,她也一定會派人盯著。 若是他去個一年半載后回來她便可以等,如若不然她就想個法子讓他留下,她不想入京,上輩子痛苦的記憶讓她并不想親臨那里,她想一輩子留在柳州城內(nèi),陪著爹娘和他過安生日子就行,不再去沾染那些是非。 荀鄴思考了好一陣,最終回道:“好?!?/br> 柳梓月心安,面上的笑意更甚了幾分。 小二端了茶水上來,柳梓月拿起,杯中騰起輕煙般的白霧。 她喝了一口,問出一直想問的話,“公子可有喜歡的人?” 即使他上一世對她如此好,可她怕他會先一步喜歡上別人,畢竟這一世改變了太多東西,她怕他也會變。 荀鄴凝著她,薄唇微抿,似是要從她臉上瞧出什么來。 柳梓月心中忐忑,若是他回了有,那她該如何? 小二很快從樓下將菜端上來擺滿一桌,他彎腰笑道:“二位慢用?!?/br> 柳梓月沖他點頭,而后將盤子往對面推了推。 “沒有?!?/br> 柳梓月聞此推盤子的手一頓,霎時喜上眉梢,直接拿筷子替他夾了菜,殷切道:“嘗嘗這個,很好吃?!?/br> 一頓飯吃的融洽,柳梓月總是時不時問兩句,荀鄴也順著她回答。 他似真的有要事要辦,沒多久便要起身走了。 柳梓月這下沒攔著,不過在站起的瞬間被桌角絆了腿,沒站穩(wěn)撲向了前面。 ☆、第 14 章 余慶樓里人聲嘈雜,粗獷豪邁的聲音此起彼伏,柳梓月閉上眼,耳邊只有嗡嗡的聲響。 意外來得太快,四周沒有支撐,柳梓月做好了摔破皮的準備,突然腰間一緊,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芈溥M一個寬厚的懷抱中。 她一抬眼,正對上荀鄴那雙黑漆漆的眸子。 上一世兩人初見時,她也是跌進了他的懷中,他朝自己笑,溫潤的眸子帶著關(guān)切,說了句小心。 而此刻他盯著自己,卻沒有半分笑意,神情寡淡。 是了,他全忘記了。 女子嬌軟的身子偎在懷中,荀鄴耳根發(fā)熱,他松手往后一退,拱手道:“抱歉?!?/br> 腰間的桎梏消失,柳梓月站穩(wěn),仰頭看向那張熟悉而俊逸的面龐,心中的失落感散去,“還要多謝公子,不然我可是要丟人了?!?/br> 荀鄴看著女子因微仰著頭而露出修長白皙的脖頸,喉間發(fā)緊,他避開眼,“在下先走一步?!?/br> 柳梓月彎起眼,笑瞇瞇地沖他揮手,“下次見?!?/br> 荀鄴闊步往樓下走,柳梓月坐回去倚在窗側(cè),透過窗欞可以瞧見窗外的街景,那抹頎長而挺拔的身影朝西而去,隱匿于魚龍混雜的街市。 柳梓月收回視線,心情頗好,夾了塊魚rou往嘴里送。 紅菱立在一側(cè),支吾道:“姑娘,前些日子夫人吩咐奴婢……” 柳梓月知曉她要說什么,先前她娘不放心,硬是讓紅菱看著她,不允她出府,更別提單獨與男子會面,可紅菱到底是她身邊的丫鬟,哪能全聽她娘的,“噓,別告訴我娘?!?/br> 紅菱覺得方才那一幕著實不妥,她家姑娘哪能倒在男子的懷里,這要是傳出去可麻煩了,“可是……” 柳梓月打斷她,“你去再去讓小二打包些糕點,咱們帶回去?!?/br> . 趙全剛跟縣令稟報完從徐大夫那里打探到的消息,就見到荀鄴來了衙門。 他想到臨走前柳姑娘的樣子,摸著下巴用意味深長的眼神打量他,正欲出聲調(diào)侃,就見他眉間緊皺,似是有急事,“隨我去趟劉呈家?!?/br> “荀兄弟可是找到了什么?” 荀鄴未作答,快步朝西走,趙全跟在后面追的氣喘吁吁。 等兩人到后,荀鄴推開破舊的木門,先走了進去,屋子里的擺設(shè)沒變,那個斷腿的案幾還在,只是上面的東西被拿空了。 趙全四處張望,“人不在。” 荀鄴蹙眉,目光盯著床榻,衾被沒了,床上的老嫗也不見了,“跑了?!?/br> 趙全點點頭,哦了一聲,后才想到他說了什么,語調(diào)上揚,“跑了?還真是他干的啊?” 二人在房內(nèi)翻找一番,卻并未找到什么可疑之物。 趙全向縣令回稟了此事,李縣令聽聞此事時正在喝茶,他聽完立馬站起身,一掌拍在案上,“本縣早說那劉呈嫌疑大?!?/br> 說罷,他官袖一揮,命令道:“來人,立刻徹查方圓五里斷了手臂的青年男子,身邊應(yīng)帶著一名神志不清的老嫗。” . 柳梓月下巴枕著手臂,整個人趴在案上,眼睛睜了又合。 窗外的海棠花已完全盛開,嬌嫩嫩的簇擁在一起,隨風(fēng)搖曳著明媚動人的花姿,像極了天邊的曉霞。 柳梓月打了個哈氣,明凈的雙眸里騰起水霧,嬌艷的花瓣倒映在波光里,叫人移不開眼。 這幾日安兒依舊昏迷不醒,娘親成日待在身邊替他祈禱,本就病弱的身子更加羸弱了。 而自那日后,柳梓桐也待在自己閨房中未出,說是病倒了,柳梓月去看過一次,那副模樣和上一世她獨自從山上回來后如出一轍,這一世雖事因不同,可結(jié)果卻一樣。 柳梓月有些后怕,她怕自己改變的事情會以別樣的形勢重復(fù)上演。 可即便重復(fù),她也定要改天逆命,讓所有人都好好的活下去。 紅菱看著她昏昏欲睡的模樣,勸道:“姑娘,若是累了去榻上歇會兒吧,眼下天還有些涼,你這剛好不久,可要當(dāng)心身子。” 柳梓月闔了闔眼瞼,將思緒壓下。 紅菱見她站起身,跟著要去伺候歇下,誰曾想姑娘轉(zhuǎn)了個彎,朝往外院走去。 “姑娘這是要去哪?” 柳梓月見她沒跟上,說道:“走,咱們?nèi)ド欧靠纯纯捎悬c心給娘送去?!?/br> 紅菱微愣